2006年2月12日 大年十五
赵金水坐在窗前抽着烟,他的皮肤光滑如丝绸,年轻而又俊秀。只是他的目光却Yin冷落寞,看着窗外的树干上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轻轻摆动。
楼道里穿来一阵欢呼嬉闹和铁链清脆的声响。
赵金水按熄了手里的烟蒂,打开门向外看去。
几个保安推推挤挤的在过道里走过,魏显民手里拽着一个铁链使劲拉扯着,带着手铐脚镣的许骏翔踉踉跄跄的跟在後面,他身上穿着崭新的警服,警裤的皮带松散的挂在腰上,铁链的一端就栓在警察悬挂在警裤外面的Yinjing上。
“呜呜......”许骏翔的嘴里含着一只橡胶阳具,呜咽着说不出话来。随着几个家夥的拉扯推搡,他拖着脚镣,笨拙的朝前迈动着脚步。
“吵吵什麽?”赵金水怒喝了一声。
几个保安立刻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走廊里一片沈寂,只有含着假阳具的警察鼻孔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栓在Yinjing上的铁链兀自轻轻的摇晃着。
“老板,大家闲着没事,遛狗玩呢。”李东看见赵金水拉长着脸,他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低下头去。
“成天闲着没事做麽?”赵金水冷冷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保安。看几个家夥都低着头不出声,赵金水又喝道:“还不滚?都不想干了是不是?”
一群人立刻作鸟兽散,魏显民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许骏翔,悻悻的丢下了手中的铁链。
走廊里转瞬变的空荡荡的,只剩下许骏翔面对着赵金水。
“进来!”赵金水看着反铐着手脚的警察,冷冷的下达命令。
许骏翔低着头,默默的走房间,赵金水用鞋尖将拖在警察身後的铁链踢进门里,反手锁上了房门。回头一看,许骏翔已经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许骏翔还是那麽高大威武,只是岁月和磨难已经在这个三十二岁的汉子的脸上刻下了痕迹。
也许是这个魁梧的汉子坚强的意志已经崩溃,也许这屈辱的生活已经形成了一种惯姓。
他拖着手铐脚镣笔直的跪在那里。嘴里长时间的含着橡胶棍子,下巴又酸又痛,口水从嘴角流淌出来,但他却不敢吐出来。
“你变了。”赵金水厌恶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警察,抽出许骏翔含在嘴里的橡胶棍子丢在了一边。
脸上凌乱的胡茬更显出他的狼狈颓废。许骏翔威武的面容抽搐了一下,痛苦的表情瞬间隐没。
“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吧。”赵金水点上一根烟,缓缓的说。“这十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老马心梗,早早的死了,刘胖子风光了几年,最後也免不了家破人亡。”
听到刘胖子这个名字,警察脑海中那些恐怖的记忆又如电影般一幕一幕的重现。他抬头去看靠在窗前的赵金水。
“他是自杀的,刘胖子跟猪一样笨,我挪空了他的钱然後找人查他的帐,还到死都以为是马少春在跟他作对。”赵金水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也不知道是针对刘天富还是自己。“马少春也死了,吸毒过量。他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都死了?”许骏翔这句话冲口而出,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赵金水回头盯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笑容。“你是问赵武威吧。老赵没死,他被抓了,这次判了八年。他那样的人,还是监狱最合适他。”
许骏翔的头又缓缓的低下了,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经历了那麽多事,但还都不及你的变化让我吃惊。”赵金水眼睛定定的望着跪在面前的魁梧警察。一字一顿的说。“你居然真的变成一个又听话又下贱的奴隶。”
赵金水打开了警察手脚上的铐镣,无限惆怅的说:“我一直想看到你屈服的模样,可等你真的这麽乖乖的跪在我面前,我却发现,你已经不是你了。”
他拽起许骏翔,卸下他Yinjing上的铁链和鸟环,解开警服的扣子,将警察ru头上的金属环逐一摘除。赵金水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儿的扔在桌子上。然後忽然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许骏翔对赵金水突然的决定没有丝毫的反应,他默默的系好了裤子,再将警服的扣子一个一个的扣上。赵金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丢在桌上道:“这点钱你拿去,到别的城市去生活吧,不要待在这里了。”
许骏翔看都没看那个牛皮纸袋,他注视了赵金水片刻,双拳紧紧的握着,又慢慢松开,终於转身走了出去。
尚凯带着几个保安在大门口拦住了许骏翔。
“让他走。”一直跟在後面的赵金水喝住了这群家夥,将一件保安大衣披在许骏翔的肩膀上。“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
几个保安都不敢做声,尚凯气急败坏的说:“你疯了,他要报警,我们就完了。”
“我倒希望他去报警,可惜他已经变了,不是原来那个人了。”赵金水看着许骏翔落寞的背影,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泪花。“也许,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他自己。”
尚凯听不懂赵金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