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因为我有足够的自制力,不受到你的迷惑,为了你而疯狂呀,哈哈。"
爱德华笑得肆意狂狷,神情好像一头野兽狠狠地撕下一块血rou。
然後他进来了,我只从眼角的余光里扫到他就知道,要从他手里逃走比从爱德华手里逃要难一百倍。
他有一头迷人的黑发,和黑色黑翟石一样的眼睛,完全的墨黑,让人联想到黑暗的地狱。他站在那里,贵族逼人的气势从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全身带着冰寒的气息,爱德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变成狗一样的温顺。
不用爱德华恭敬地呼叫,我也知道他是谁--杰森,黑暗帝国的皇帝。
还是听到,爱德华恭恭敬敬地,缓缓地,带着无比忠诚地叫了一声"杰森"。
"不--"
好像开启的魔咒,他的名字带来的是撕裂一般的痛苦。
全身战栗地疼痛。
每一片骨头,每一寸血rou好像都被研磨碎,再放到搅rou机里细细地搅过,唯恐留下过大的rou块。比遭受一种中国最残酷的刑罚凌迟还要痛苦的恐怕只有现在这样的感觉,从下身的洞口,蔓延到全身的,不能抑制的剧烈痛感,令呼吸都变得多余,哪怕是一根最小神经的抽动,带来的都是无尽的锐痛。
为什麽,还没有死。
人痛到这种程度还活着吗?
至少晕过去吧。
回忆令人忘记,可是也把人带回现实。
杰森顶入的瓶樽还在体内,冰冷地填充满它不应该存在的地方。
血流了多少?身体在渐渐地冷却。
我像一头负伤的兽,没有自己疗伤的自由,只能慢慢等待死亡的来临。
我眼中的死亡,像一朵美丽绚烂的花,娇艳芬芳,让我亲吻它吧,用冰冻般的寒吻,在它柔嫩的瓣叶上轻轻吻下去,让它馥郁的芳香透进鼻端,完全占领我的身体。
史蒂芬站在床前,丝瑞隔一断时间抽搐一下的身体已经变得铁青。
血不断地从下体流出来,沿着光洁白亮的脚壁,滴到地上,开出一朵赤红的血花。
金发完全遮住丝瑞的面孔,白玉般的面部肌肤从织金的网中透显出来,如价值连城的瑰宝。
杰森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从洛杉矶赶回来,面对的就是这麽一副景象,和一个濒死的人。
因失血过多,丝瑞的肌肤逐渐变得如水晶一般地透明,皮肤下淡青色的毛细血管隐约若现。
史蒂芬知道,如果再不救他,他就死定了,而且他的下体,不知道插入了什麽,被最大极限地扩张开,撕裂的伤口可能有一英寸。
立刻唤来仆人,拿来急救工具和药品,已经没有时间再移到其他的房间。
史蒂芬知道搀救丝瑞,杰森未必会高兴,说不定还会大发雷霆,可是心底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不停地对自己说一定要救,不救不可。
仆人们训练有素,临时的手术台,工具都已经备好,史蒂芬需要把丝瑞抱到手术台上。
手指触碰到丝瑞肌肤的时候,冰凉的触觉,令史蒂芬突然间以为自己真的是抱起一座水晶雕塑,如果不是他猛然间被外物触及产生的强烈战栗,很难相信是还有生气的人。
怀里的人,瞳孔已轻微放大,睫毛随体内的神经轻轻地颤微抖动,碧蓝迷人的双瞳被蒙上一层暗灰色的色块,视线茫然,没有焦点地散乱。
史蒂芬轻轻地把他放到平台上,他又强烈地抽搐起来,带动下体的鲜血大量涌出,史蒂芬用尽全力想制住他手脚,全都告失败,最後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压上去,丝瑞可能是感觉到身体传递过来的温暖,抽搐才慢慢地停止,安静下来。
只有一位男性仆人留下来作为助手,站在史蒂芬身旁,他轻声地问:"可以开始了吗?"
史蒂芬点点头。
先用一块温热的毛巾,把下体擦拭乾净,这样才可以看清楚伤口。
史蒂芬一直都保持半压半拥的状态,免得救治过程中丝瑞又产生激烈反应,伤了自己。
仆人已经尽管放轻手,可是每一下拂拭,史蒂芬都感觉到怀中的身体激烈地颤抖,可见每一下轻触给丝瑞带来的都是何等的苦痛。
史蒂芬於心不忍,在丝瑞的耳边轻轻地说:"别怕,很快,一切都会过去的。"
"史蒂芬,快来看。"男仆惊声地呼唤。
史蒂芬离开丝瑞的身体,找来一些宽阔的布带,把他完全不能动弹地固定在手术台上。
花了大半个小时,清理乾净的伤口,仍在流血。可以清楚地看清楚伤口的情况,那是一条完全被硬生生撕裂的伤口,伤口边缘的rou呈现杂乱无章的碎齿形状,在没有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被撕裂开。
最触目惊心的是挤在伤口里面的东西,暗红得近乎黑色,反射出Yin暗邪恶的光芒。应该是玻璃制品,完全没入窄小的洞口,深陷在殷红色的rou壁中,随着rou壁的颤动而轻微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