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没想到会在重逢的第一天老头子会自杀。
薇薇受不起刺激就这麽疯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地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什麽东西是我拥有的,也没有什麽东西我需要有。
薇薇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留下来,可是他根本不认识我,整天呆在房间里,除了医生来治疗的时候,不发出一点声音,也一动不动。
我的身体渐渐地恢复,已经可以下床四处走动,相信不用多麽就可以恢复以前敏捷的身手,如果那个天天令我感到羞辱的医生不出现就更好了。
他总是每天带着一箱冰冷的医疗器械进来。
第一件事是打开我的双腿。开始的时候真不习惯,不在强迫的情况下我绝不就范,最开始几天,他会叫唤两个保镖进来帮助他进行,结果是本来只被他一个人看到的私处变成被三个人看到,没过两天我一见到他进门来就自动张开双腿,尽管我会因为这个行为而涨得满脸通红。
然後他会用指尖来试探伤口,这令我想起杰森。杰森曾经把手指伸进来,在里面搅动,和医生的指尖不同,他那带着情色意味的触摸令人浑身发冷,医生带来的却是一阵因伤口上的硬疤被触动的麻痒。
医生每天都会把一些冰凉的器械放进去,检查内壁和涂抹药物。通常在这时候,我会咬着下唇,强忍把他一拳打出去的冲动,感受着冰冷僵硬的工具无情地进入我灼热的体内,心里同时恨极杰森。如果不是那个恶魔,我怎麽会自尊心每天受到一回催残,最私密的生理器官天天受到外人的照顾。
最後的一个动作是塞入治疗用的栓药。天,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栓药令我想起那只塞下去的酒瓶的细长瓶颈,我会全身因为恐惧而冰冷和发青,手紧紧地握成拳,期待时间快快过去。如果杰森看到我这个时候的神情,一定会露出嘲讽的笑容。
不过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医生告诉我他明天不会再来,我只需要再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就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地生活。原本肛门部位不能自已合拢的现象也不存在了,那里的肌rou就像一个被人过於用力拉坏的弹簧,医生说还好我年青恢复能力强,差一点落下终生残疾。
不管医生说什麽我都面无表情,我仿佛死去的人,正确地来说我的心死去了。
不知道也没有感觉需要怎麽样去回应人家,我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快点好起来。
然後……然後怎麽样……
我也不知道。
以前为老头子而活。
现在为谁而活呢?这个问题深深地困扰着我。
相信杰森每天得到的报告是我只要清醒的时候就在发呆。
我任由我的思绪涣散,感觉到他们通过空气、光、呼吸出的水气等等一切传递,蔓延到各个地方和角落。听到楼下母亲打骂孩子的声音,听到少年打架的声音,听到汽车驶过的声音,听到女孩唱着悦耳的歌走过的声音……
好多好多的声音组成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可是这个世界并不吸引我,我不停地问自己:“活下来为了什麽?”
不停地问……不停地问……
没有答案。
杰森像消失在空气里一样,和他的保镖一起消失了。
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中间的过程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时间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在我自己都怀疑有一天会变成化石的时候,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不是每天来照顾我们生活起居的保姆的脚步声,声音那麽熟悉,是谁呢?
门被推来,进来的人一定被我直直呆呆的门光吓了一跳,脚步顿了一顿。
看到是他,我不知道为什麽微笑起来,可能不想让他了解心底的无助。
“沃夫?”
“是的雷蒙。”
“你怎麽会在这?”
“你怎麽会来这?”
“杰森叫我来的。”
“……”
雷蒙?皮兹特罗是底特律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的总会计师,以前老头子曾经让我去他手下卧底过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我把他的一些资料泄露出去,他早已经是华尔街某事务所的资深分析师,现在却能只帮黑帮算黑钱。
他Yin鹫的眼光停在我身上,不明白杰森想做什麽。
我却微笑地面对他,气势优雅,可能是近一个多月来每天都在休息,让我气定神闲。
并没有过多久,电话铃响起,我对雷蒙笑了笑,从来没有人打过电话给我,我一直以为这个电话只是个装饰品,所以这个电话一定是打给雷蒙的,也许也许那一头的人正是杰森。
面前的人明白了我的意思,走上前去接听电话。
“你好。”
“是的。”
“可以。”
“谢谢。”
简短的几句对话,雷蒙就收了线,他回过头来看我,也开始成竹在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