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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回想刚才的情形,虽觉得狱长要我们脱光的行为有点怪里怪气的,但我因摸不着他问这些的意思,只好模棱两可地回答说:「只是例行捡查吧。」
他突然停下手,看着我:「嘿嘿,是嘛?有叫你们脱光吗?」
我心中一檩,觉得他话中有话,也停下来看着他,说:「邓大哥!」
他干乾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说:「看你这粉头模样,身形体态也保持得好,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男同。」
他这话问得开门见山,我也一时回不过来,我脑子飞快的想一遍,若在这时候还砌词掩饰,就算瞒得一时,始终纸是包不着火的,与其将来给人抓着,倒不如此时袒白表明。於是我便说:「是,我是男同。」
他接着说:「嗯,我果然没看错。在这里全是公的,男同多的是,就算刚来时不是,早晚也会被同化的。但我告诉你,这里的规矩是没硬来这套的,除非双方自愿,否则你也别想。」我只好回答:「是!」
他继续说:「唉,在这里漫长的日子,我们的生理需要也得解决,断没道理永远都要自己来吧?」
我说:「是,那麽那些狱警会不会?」
他说:「他们嘛,都是有家室的,虽然是倍着我们坐牢,但他们有休假,出去时还不会去找女人吗?用不着搞我们。」
我说:「那也是。那麽大哥你……….?」
他说:「我嘛,暂时我还是自己来。」
我马上说:「明白!」我顿一顿再说:「大哥说那些狱警都不会搞我们,但刚才狱长叫我拉下裤子给他捡验,他在我的下体又抓又摸呢!」
他哈哈一声:「我还没说到他呢,在外岛的几百个囚犯,差不多他也干过。」我心中在想,那你也跑不掉吧。他倒是看透我似的:「你眼珠不用转了,除非是老弱残障,否则无一幸免。我也给他干过几次。」我只好说:「嗯!」
他再说:「这家伙倒当自己是皇帝般,後宫三千佳丽随他挑,像你这种帅小子,可能常常给他宠幸也说不定,捞个后妃当也不错,哈哈!」
我说:「大哥也别取笑我了。」
他说:「我是说正经的,给他看上,好处就多了。说不定将来还得要你多多关照呢,哈哈!」
我想想这也是这里的求存模式,便问他:「狱长难待候吗?」
他挂在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抬头望着天花,良久不发一声,我唯有乾等他回答。终於他开腔了:「对你们男同来说,可能不是甚麽一回事,但我就视为我毕生的耻辱。」为免再触及他不愿提起的事,我也不敢追问下去,只好说:「嗯!」
他隔了一会再说:「除了男辟外,他还有一样嗜好。」我问他:「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