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帝后坐在龙舆之上,正在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
「顒,你不用回宫与大臣们商议用兵方略吗,为何要去御花园。」徐旭感到奇怪,平常下朝之後都是先回宫休息。
「旭儿,军国政务是永远议不完的,根本不用着急,朕知道旭儿的心情还是不好,朕身为你的丈夫,怎可以无动於衷,况且朕曾发誓一定要让你一生快乐,人无信不立,朕是一国之君,又岂能食言,听说近日培养了一些新品种的鲤鱼,所以朕准备带你去鲤鱼池赏鱼,朕要逗笑你,你愿意吗。」司马顒一边情意绵绵的说着,一边隔着朝服抚摩爱妻的身体。
「现在天下臣民已经把我视作妲己,他们认为我杀害你的皇后、太子,你千万不要再为了逗我一笑,因而做出峰火戏诸侯之举,我不希望做褒姒的接班人。」徐旭鼓着脸,摆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看来仍然耿耿於怀。
「朕的旭儿宝贝,你不要胡思乱想,天下臣民都称颂你是贤德之后,怎会把你视作褒姒、妲己呢。」司马顒温柔地安抚爱妻。
「世人不会知道宫廷里的种种隐衷,他们只会根据各种不同的线索来编纂故事,无论你当日怎样掩饰,但是孝敬皇后确实是不得善终,兴庆宫确实是被烧成白地,所谓纸包不住火,又怎能掩尽天下悠悠众口,你的文武百官只是惧怕你,才不敢有所质疑,但是天下的读书人,他们没有任何顾虑,必然把我写成祸国妖后。」民间正在流传关於徐旭夺位弑后的宫闱野史,以致朝鲜使臣也在来京的路上知悉此事。
「旭儿不用为此Cao心,有朕在世一天,就算是朕龙驭上宾之後,只要还是朕的子孙在位,朕就绝不允许有人诽谤你,长安,传朕口谕给内务府大臣存档,永远列为家法,宫中奴婢人等若有诽谤皇后者,杀无赦。」司马顒立即吩咐李长安。
「老奴遵旨。」李长安相信宫里没有人胆敢散播谣言的。
「顒,那你打算怎样对付那些读书人,砍他们的头,焚他们的书吗,你岂不是成了暴君秦始皇吗。」徐旭担忧地说。
「大部份读书人的骨头都是很软的,想要他们乖乖闭嘴,朕除了砍他们的头,焚他们的书之外,还是有很多方法的,朕待会就命内阁草拟谕旨,规定凡是撰写禁书之人的子孙,永远不得应考科举,永远不得为官,以及其出生之地、刊印禁书的地方,一律停止应考科举五年。」这惩罚不但连累子孙後代,还会祸及乡邻,因此相当有效。
「这个做法很好,那就这麽办吧,但我认为应该给他们有改过自新之道,只要在期限之内,把禁书上交给官府就永不追究,顒,你认为怎样。」徐旭终於再次笑起来,让司马顒非常高兴。
「只要旭儿高兴,朕就高兴了,但是你真的不杀那个王若海吗。」司马顒感到很好奇。
「顒,就算我说不杀他,你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吧,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以报天,那些寡廉薄耻的士大夫,你想杀就杀吧,我不会阻止的,至於那个李琮,把他生擒回来之後,千万不要处死他,就送给谦儿尽情玩耍好了。」徐旭决定要让李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吧,朕一切都听从你,因为你是朕的摰爱皇后,就算是四大美人都比不上旭儿国色天香,朕此次是六师齐发征高丽,冲冠一怒为红颜。」司马顒搂抱住爱妻,想要亲他的嘴唇。
「是吗,我又不能做到沈鱼落雁,闭月羞花,怎可以与四大美人相提并论。」徐旭任由丈夫为所欲为。
「在朕的心里,旭儿是古往今来最美的佳人。」司马顒禁不住赞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