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控制不能停止地不断在想,我怎么能熬过这剩下的漫长十四年。十四年之后,当我被最终释放,没有衣服,没有钱,赤身露体,一无所有。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曾几乎拥有了一切吗.....我又该怎么熬过漫长的悲惨人生。这样的一生,还有什么快乐,还有什么前程。
最开始的几个月,我都会在速死与慢活谁更痛苦,好死与赖活谁更值得这些问题上反复权衡。最后还是一天一天不死不活地过来了。我以为我的自尊心已彻底瓦解,早就一丝不剩,我以为自己已成了一具不知冷暖,没有灵魂,心死如灰的行尸走肉,可每次在公司里被昔日的同事羞辱,哪怕仅仅是对那条无处可藏的鸡巴的轻蔑一瞥,都还是会让我无地自容,痛彻身心。
当然也有苦中作乐的时候,我还是有机会读到新闻的。有时会有人在我擦鞋的时候看报子,还有商场的橱窗展示,电视屏偶尔也会播出的节日庆典。我也为渐渐不再是人群所关注的焦点而暗自高兴,过去那些只是想来看我鸡巴和羞辱我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而我也渐渐有了因为我的擦鞋手艺而回头光顾的固定客人!
有一次我跪在公司大堂给我那曾经的辩护律师(他如今已经成了公司的常驻法律顾问)擦皮鞋时,这个嘴上无毛的小四眼一边玩着我的包皮,一边说,“于总裁,知道吗,高等法院上周又用‘公共展示罪犯' 法案裁决了两名贪官,他们将像你一样光着屁股从事社会低贱工作。看来这个法案还是很有效呢,据说犯罪率有了明显的降低。我甚至听说司法部和政府都有人提议将废除死刑,所有该判死刑的案件都以‘公共展示罪犯' 法案裁决,而现行所有按这个法案判处的徒刑刑期也会延长为无期,以保证年轻人都明白对犯罪的惩罚有时是比死刑还严重的。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生不如死’吧。" 说到这,他看了看吃惊得停下了手中的活的我,不由地皱了皱眉,然后用力地捏了捏我的龟头说,“于总裁反映也不用这么大吧,继续擦啊。反正如今你都这样赤条条地擦了这么久的皮鞋了,想必现在的你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吧,所以法案再怎么变对你影响都不会太大了。再说了,如果法案不变为无期,等你刑满后,连条底裤都没有的你,难道还能适应那时的社会,谁又会请一个鸡巴卵蛋被人看了也玩了十五年的贱囚呢。与其到时光着屁股沿街乞讨,在垃圾堆里翻食物,我看你还不如老实在帝都的最底层做个擦鞋仔吧,虽然一年四季没有衣服穿的,但你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地方不能给别人看的了吧,而且还有人给你提供食宿,不好吗?呀,鸡巴都被我说得硬得根铁棍一样了,想必是认同我说的了吧? 操,一说鸡巴你就射了我一手,真是个贱货,我要打电话给你主管投诉...."
我也不去管那个四眼如何将满手我刚射出的滚烫精液擦在我的脸上,身上,只是抬头透过公司大堂的透明天花板望向头顶那一片蔚蓝的天空。
鬼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只是想攀爬上巅峰,与那些真正的规则制定者在一起。
可是现在,我却堕落得不能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