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明亮的光线转了个方向,那盏巨大的探照灯慢慢地照射到杨立超的手部。眼前的景象让战士们的心都揪紧了,只见木架上垂下的两个闪着寒光的铁钩子正残忍地穿过杨立超的手掌,将这个已经奄奄一息的特种部队战士象挂死猪似的挂了起来!
“这个人你应该还认识吧?哈哈,不过估计你一眼也不能马上认出这个血人到底是谁,哈,还是让我告诉你好了,这就是被我扣留的你那个受重伤的部下杨立超,怎么样?他这副样子你肯定认不出了吧?”
“不要着急,这只是歌剧演员在正式表演前清清嗓子,正式的表演即将开始。”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要是不投降的话我接下来还安排了更精彩的表演哦!”少年冷漠的声音再一次从手机里传出。
年青战士被强压着跪在少年脚边,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了,可一副手铐马上又将他的双手在身前锁了起来。几个男人牢牢地固定住邹俊武的胳膊,将他的十根手指奋力掰开放到了少年面前。邹俊武预感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惊恐地扭动着身体想摆脱束缚,可这一切的努力都只是徒劳一场。
听着手机里郝健龙那沉重而杂乱的呼吸,少年敏感地意识到这个一向冷静的特种部队年青军官被自己的话搞得心烦意乱。同时他也知道不能就这样让郝健龙逐渐恢复清醒的头脑,否则自己那一番伪装得象模象样的谎言就会被立刻揭穿,到那时候自己可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对了,有个细节请你张大眼睛看仔细了,你好好看看你的部下是依靠什么被吊在木头架子上的。”
说着少年一发狠,握着小刀以比刚才巨大万倍的力量狠狠朝邹俊武的中指指缝深深插进去!邹俊武顿时发出一声尖利凄惨的嚎叫,全身痛得象筛糠般地乱抖,满是肌肉的强壮躯体因痛苦而疯狂扭曲着,汗水从黝黑的肌肉里不断渗出。
“怎么样?这就是反抗的下场,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放弃抵抗或许我还能饶你们不死,继续顽固下去你们的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哎,别以为你抓住小天就可以威胁到我了,和泄露我这个奴隶社会的秘密的后果相比,那小子的命可真的是不值一提了。”听见郝健龙的话,少年心里噔噔跳了几下,他是绝对不能眼看着小天被人杀死的,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再怎么着也要保护他的安全。其实少年早就把那几份认罪书和DV碟片带来了,那个被铁钩子吊在木架上,被狼狗疯狂撕咬的男人其实是一个可怜的替罪羊。真正的杨立超其实就躺在少年背后的树林边正打着点滴。至于怎么样折磨邹俊武他心里也有分寸。万一实在没办法也只有满足这几个叛变者的要求。但这也是万不得已才能出的底牌,现在少年有充分的信心,相信凭借着目前的计划就能让这些特种兵完全屈服,因此才强装镇定说出了那番话来。
“现在叙事曲将转换为咏叹调,降C大调,大三和旋,请注意欣赏!”
横吊, 在半空中,一条狼狗被放了出来,狂吠着露出锋利的牙齿在他的腰部不断撕咬着,随着一声声惨痛的嚎叫,男子左侧腰部那一道从肋下直达髋骨处的巨大伤口猛然呈现了出来!皮肤已经被狼狗撕咬开了,露出一块块被鲜血染红的结实肌肉。这惨绝人寰的景象在旁边木架的阴影笼罩下更加让人触目惊心,有一种令人心神俱裂的地狱般的恐怖。
郝健龙被少年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这狠毒的家伙居然连自己最好朋友的性命也不顾了。同时他也在心里揣摩着这些话的真实性到底有多高,一时间心乱如麻,举着手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股泪水不可抑制地从几个战士的眼眶里涌了出来。看着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郝健龙又气又急,一阵阵的心烦意乱,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郝健龙气得两眼喷血,暴躁地将房间里的桌子一脚踢翻,上面的玻璃杯顿时被摔得粉碎,哗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决心已下,少年沉吟一声,挥手就叫人将邹俊武给带了上来。同时将手机又举到了耳边:“郝大队长,下面的节目是美妙的西洋歌剧,普契尼古典歌剧《图兰朵》的着名男高音选段:《今夜无人入睡》,请欣赏。”
少年漫不经心地望了他一眼,将手机立在身边,从身上掏出一把修长细小但却锋利无比的小刀,脸色一沉,抓住邹俊武的一根手指,将刀尖慢慢刺进邹俊武的指甲缝里。他的动作很慢,但对于被俘战士来说却有如身在十八层地狱。十指连心,刀尖硬生生刺进指甲内的痛楚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邹俊武被痛得嗷嗷乱叫,双脚死命地蹬着地面想站起来,身子也在剧烈震动着,痛得将身下的地面都刨出一个坑来。那巨大凄惨的嚎叫顿时响彻了整个漆黑的夜空。不用通过手机的传递,郝健龙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个不幸的战友现在所遭受的巨大痛苦。
“你他妈的不要忘了你朋友还在我手上,要是你再敢伤害我部下的话,我会以同样的方法对待他!” 郝健龙强压下无处释放的怒火,努力想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
说着少年手里那把深插进战士指甲缝里的刀柄忽然一扭,猛地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