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发生後,公会好一段时间不见会长上线主持开团,这责任自然就落到了副会长以及其他创会元老们肩上,而身为主坦的欧阳一连好几个晚上号召出团,玩得不亦乐乎,大夥儿也很过瘾。
今天也不例外。
收工回城时,欧阳在会所挂网聊天,「小阙,你最近怎麽都一个人上线?」问得莫名其妙。
「一直都这样不是吗,我又没有另一个角色可以双开。」他决定装傻,静观其变,顺便整理一下包包,刚跟团吸了不少宝物、药水,格子险些不够放。
「风雅呢?」公然在公会频道里提出这种事,摆明着嘛……。
欠尻,「问我?关我屁事。」
「听说你们一起去探望会长,还一起离开,双双对对的,形影不离,还不老实招来?」公会其他人纷纷做出惊讶的回应,更多的是期待欧阳多爆一点。
郑阙没落那个坑,很理所当然地敲字,「去关心会长也没甚麽,你都没去还说别人。」
「问题是,你跟风雅怎麽会是『一起』去会长的病房?一起喔,我说的是一起。」欧阳再三强调,「难道你们那天……」
「约好的。」
「是这样吗?」
「是这样。」
「那他有送你回家吗?」
「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走。」但是还是搭了他的车……。
「没有正面回应,是不否认你们有一起去又一起回去的事实了?」欧阳把坑挖大一点,期待电脑的另一端,郑阙自殉其身跳入。
「我没承认。」
「但也没否认啊!大家说是不是?」搞起群众意识来,「乾脆一点,你这样扭扭捏捏避重就轻的,满足不了我们的好奇心啊!」
阿华这时候凑了一脚,「风雅大叔感觉是很好的人,难道他不是小阙你的菜吗?」
有道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实话虽然是郑阙的作风,但是这时候不说点谎话实在有点难以善了,他承认自己对风雅有某种程度上的、很难以形容的感觉,特别是从美术馆那晚之後更加深了这种微妙。
却不明朗,所以他不愿轻言妄论甚麽感受。
「他是很好的人没错……。」
欧阳逮到了话头,「你怎麽知道他是很好的人?」问这问题的语气,可想而知是很兴高采烈的,似乎都能感觉到他敲键盘的雀跃。
这一问,郑阙有点误入贼船,死阿华挖了个坑,而他又恨自己不乾脆一点或是长袖善舞一些,现在说甚麽都欲盖弥彰。
怎麽办?
他很想开语音把大家臭骂一顿,可是这样跟泼妇骂街没两样,而且一定会被解读为害臊啊!
「就像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很不好的人,道理是一样的。」要死也要拖一个下水,但目的还是想要顾左右而言他啦!
欧阳一看是在说自己,就算知道郑阙在打迷糊也是忍不住追问:「我哪里不好了,你说你说!」
「你先说你哪里好了,还是有谁可以说出你哪里好,我就稍微改观一下,嗯?」律师又怎样?还不是被戳到渐渐被反客为主。
之後就是一堆会众们的挞伐欧阳,没一句是赞美褒扬的,欧阳再次陷入心灰意冷,又莫名然起斗志,「哼,不跟你们扯,开语音,出团!」他决定用远征副本来证明自己--我坦怪的技术很好!
◇
又一个大夜班。
忙到快魂归离恨天的地步,尤其病人很多的诊间,一旦开了夜诊,到半夜都还会有门诊的病人拖着疲惫的面容来急诊柜台批价缴费。
若是遇到正巧有救护车送来紧急伤患要先挂号就诊,门诊病人的部分就会被搁着,郑阙便会先处理急诊病人的业务,这难免会惹来不快。
「抱歉,我处理好急诊病人的挂号就马上帮您批价,不好意思喔!」手边忙碌,嘴上还要不急不徐地轻声柔气。
但,没被领情,「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先来的耶!」那个等了还不到一分钟的中年妇女,眼神想睡得有些涣散,一听见郑阙说要她再等,火就上来了,「看病等那麽久,现在我要缴钱还要等多久!」她把包包不满地摔在柜台上。
郑阙再次安抚,「啊,不好意思,我马上好,请您稍等一下。」手中把检伤的资料捞取至挂号系统,然後列印病历、装订,由於传送人员刚送病人去病房还没回来,所以这份急诊病历得郑阙自己送去诊间。
然,那位妇人爆发了,「叫你们主管出来,是要我等多久!」
一旁的检伤护士才要推病人进去,一听见让人火大的音量,也发作说:「麻烦你小声一点,里面有病人在休息,急诊是急症病人优先,不是先来先到。」说完就继续推着病人进诊间。
郑阙一送完病历,小跑步奔回柜台,「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才伸手要接过那位妇人的批价单,却不料那女人哪根筋不对,突然把批价单丢在郑阙身上,「快一点,时间很晚了。」
这一丢,郑阙想要专业也不想了,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