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旁边假山上的一块石头,正在手里掂量着,那眼神正在自己的胳膊,腿这几个位置徘徊,看那架势,一言不合,就要砸断他的腿了。
宋重锦顾不得别的,立刻举手投降加发誓:“永珠,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可是发过誓的,若真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就让我天打雷劈,身败名裂——”
王永珠冷哼:“我娘曾经说过,这男人发誓能算数,母猪都能爬上树!说吧!坦白从宽,隐瞒从严!你是要断腿呢?还是断头呢?”
宋重锦忙不迭地赌咒发誓解释:“我真没有!你不相信我?难道你还不相信娘吗?有娘看着我,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什么叫有娘看着你就不敢,没娘看着你就敢是吧?”王永珠磨牙!
宋重锦立刻意识到,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尤其是心爱的女人!因为你讲不过她!特别她不想讲道理的时候,你只要乖乖认错认怂就是了。
宋重锦十分爽快的认怂:“是我错了!我说错话了!永珠,是我听了你这番话,我害怕你会因为那不可抗拒的原因,离开我——”
王永珠这才想起这茬来,再想起她跟宋重锦之间的默契。
她对宋重锦并没有隐瞒太多,只是没有明说罢了,宋重锦又不是傻子,两人朝夕相处,本是最亲近的人,哪里看不出破绽来。
摸了摸鼻子,王永珠将手里的石头又放回来,有几分尴尬的道:“那什么,这工匠水平太差了,居然连块石头都没放好,明日定要叫人来好好修补修补才是…”
宋重锦本就是对王永珠最上心的人之一,王永珠的这心虚表情,还有她说话的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别的先不论,起码这王永珠不会走,宋重锦是确定了的。
顿时就放下半截心来,哪里舍得让心爱之人尴尬,忙搂着王永珠就往屋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哄着:“夫人说的是,明日让工匠来再检查检查,该修补的就修补。夫人刚才辛苦了,手累不累?让为夫给你揉揉——”
只字不提王永珠先前的话了。
只要永珠不离开自己,有些事情其实知道不知道都不打紧。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宋重锦太过凉薄,连亲生母亲和外祖家的仇恨都不重要了吗?
可对宋重锦来说,他活着的这么多年里,前十九年都是因为父母,因为齐家遭受了别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屈辱和折磨。
唯一给他温暖,让他活得像个人的是王永珠母女,这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别人,都可以舍弃。
哄着王永珠回了屋,夫妻小别重逢,又加上方才这么一闹,宋重锦满心得不安需要得到抚慰。
王永珠也心怀抱歉,自然百般顺从。
夫妻俩几乎闹了半夜,到了凌晨,两人才互相抱着,沉沉睡去。
第二日等王永珠醒来,已经是快中午了,宋重锦早就去了衙门。
张婆子心疼闺女,早就嘱咐下人,谁都不许打扰王永珠,好生在外头伺候等着就行。
此刻听说闺女醒了,怕闺女面薄,略等了一等,等她梳洗好了,才让人请她过去吃午饭去。
至于宋重锦,此刻是在衙门,却不是在办公事。
而是将王永珠带回来的侍卫,一个不漏的就叫了来,挨个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千八百四十四章 只怕不能独活了
这些侍卫昨儿个歇了一晚上,今天看起来气色都还不错。
都以为只是例行的询问,大家的神色都很轻松。
宋重锦没有将人召集在一起问,而是分开来,一个个的询问,问得十分详细,恨不得将王永珠从离开赤城县那天起的一举一动,都问个遍。
这般态度,让每一个进来的侍卫都忍不住谨慎了些,回答之前都在脑子里仔细的回想了几遍,确认无误了才敢开口。
等到一群侍卫都询问完,宋重锦示意他们下去,几个侍卫碰头后,都十分的不解。
这是啥情况?夫人昨天可是被他们完好无损的护送回来了呀?怎么看着大人有些忧心的样子?
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的侍卫,只得交换了一下眼色,觉得这几天大家还是老实呆着吧,反正回来还有几天的修整假期,还是别出门浪了。
殊不知,屋里宋重锦坐在书案前,一边回忆从侍卫口中得到的消息,一边在纸上涂涂画唬…
按照侍卫所说,一路都很正常,就是潜水进入山谷后,王永珠跟他们分开烤干衣服,没一会,王永珠就告诉侍卫们,说这山谷中有毒,让他们都退了出去。
然后每日只允许一人,潜入山谷去,给她带食物和水过去,而且每天还必须不同的人轮换。
进入山谷后,只允许在上岸的地方呆着,不允许他们再往里面踏入一步。
在山谷里呆的时间也不允许超过一盏茶的功夫,还要他们尽量的避开那条暗河。
种种规定,都寓示着山谷里的蹊跷之处,恐怕真如王永珠所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