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性爱发生得稀疏平常,吻着吻着两人就纠缠在一起,外面的雨已经不再磅礴,成了规律的淅沥,他们的交合却是轰烈依然。
“如果遇不到,我们之后有空了可以去北欧看。”
陶昔羞得呼哧了对方肩膀一拳头:“别打岔!好了,咳咳,肃静,我要开始讲了。
洗完澡陶昔被裹进毛毯里,只允许露出个脑袋,湿湿的长发被薛启握在手里,热吹风下,手掌抚摸发丝,偶尔掠过发根,让陶昔欣悦地闭上眼的同时,身体又起了兴致。吹完头发并被喂了感冒药后,他把薛启压在床上,毛毯咻地被甩到一边,骑在薛启身上又是去和对方接吻。
“还没完!”陶昔在泗流的雨水中强睁着双眼。
陶昔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我说着玩的——算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陶昔知道,薛启已经保证过很多次了,而且迄今为止的行为也在践行着他的保证。也正因为有薛启在,他才更有勇气去踏出自己的舒适区。
被太阳炙烤着,身体亦开始泛起细密的汗珠,水渍渍的交融间,眼见着光线变暗,陶昔仰头呻吟的当看向天空,方才热烈的太阳已被云层遮了严实。他们不管这些,世界中只有彼此,陶昔感受着体内的肏弄,预感即将抵达顶端,这时天空倾盆泄下了雨,空中花坪里的藤席自然没有遮掩,大颗的雨滴砸在正情动中结合的两人上,轰然的雨声让两人即使近在咫尺,也需要大声说话才能将话语传达给对方。
陶昔已经改跪坐为双腿夹着薛启的腰,他搂着薛启的后脑勺,愉快地呻吟着,在阳光的笼罩中身体一颤一颤,眼角因为舒爽噙起的泪滴闪着细碎的珠光,被胸间的人瞧见了,那泪滴便被舌尖拾走,星耀被薛启吞进嘴里,陶昔的面容上只剩下欢愉。
“你已经打了很多针了。”薛启捏了捏他的手,“有我在,什么都不是问题。”
被唤作老公的人从善如流,体内汹涌的进出和乳肉那儿粘腻的温热的被包裹的感觉让陶昔爽得不行,“好大……好会肏……骚老婆太爽了……”
“干脆去南极好了。”
薛启也跟着认真:“嗯,我听着。”
“也行。”
“老公吃奶……”
陶昔的语气里再没有玩笑或什么别的什么语气,而是轻然的认真与冷静。
这一次陶昔闭上了眼,他用捧住薛启的脸吻住他的嘴以作回答,雨水洗刷着脸庞与身体,一点点为这个世界降温,他们结合的下体与嘴唇中却有着炽热,轰轰烈烈的雨合着轰轰烈烈的亲近,薛启最终射在陶昔身体里时,两个人身体的颤抖使得身上的雨珠不住滚落。陶昔还想依偎在对方的肩膀上,薛启却是把他抱起,不由分说地架着他去洗热水澡了。
薛启攥着他的手,“这儿的雨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我打电话问了码头的人,说是明天应该能放晴,放晴就可以出海。”
又一次高潮后,陶昔缩在薛启怀里,被薛启搂得紧紧的,眼看着外面的雨没有停的势头,“我们等会儿的游泳泡汤了。”
“我也是。”
“薛启,我跟你说点事。”
“是一定。”
“好!……但我感觉这儿气温比我想象的高,估计是遇不到鲸鱼了。”
“怕你感冒!”
陶昔依照着记忆,摸了摸那两处伤口的位置,还没摸得了几下手又被握住,十指紧扣又被亲了亲。
他悄悄抬头,看着薛启凌厉的下颌角,这儿的干净利落是他给打理的。陶昔自己是双性人,男性的女性的性征都不明显,他从来不长胡子,所以第一次给薛启剃的时候他的操作十分生疏,手抖在薛启的俊脸上落下两个伤口,那几天薛启的脸上总是带着两个小小的创口贴,不穿西装的时候,陶昔看着总觉得他像个和人打架落了伤口的阴翳少年,他这么和薛启打趣过,然后就被阴翳少年给按在床上用身体理解了什么才叫阴翳。至于怎么和别人解释这两处伤口的,除了正式的场景中,薛启一概不给别人冤枉薛定谔的机会,他都说的实话:手残恋人给他剃胡子的时候划的。
“什么叫有很大可能?”
,后背开到腰窝,由是陶昔胸前的布料直接垂下,让他身体的风光大开。
薛启吻了吻他的手,真挚的注视让陶昔一时脸红,他欲盖弥彰地泼凉水,“我可给你打个预防针……我这辈子还没坐过船,要是晕船了我撒起泼来你受不了也得受着。”
陶昔最喜欢夏天,虽然热但明媚,可惜这个夏天他一直在忙于工作,于是才有了薛启带他来一个气候舒适的地方补上错过的夏季。出海撸鲸则是附带的娱乐。
“啊?”
陶昔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说,那些事情提不提的主动权在我吗……我之前一直不想说,因为我……不想让你可怜我。但是我这几天下了决定,决定说了,因为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他红着脸避开对方的眼神,“嗯……反正我的未来有很大可能就栽在你手上了,所以,你也有权了解我的过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