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手机铃声和震动同时响起。
尧歌掏出手机,第一反应还以为是闹钟响了,然后反应过来铃声不对,这是来电。
原本还不以为意,等看见来电显示时,就猛地一下坐直了!关文茵很少直接给他打电话的。而且他再一瞟时间,逾时了!顿时心一慌,连忙接起电话。
他一边给江欲行打了个手势,一边给电话里赔着不是,往VIP室小跑而去。
…
尧歌当着关文茵的面调出了闹钟的界面,设置成一次性的闹钟也看不出来有没有真的响过,但闹钟确实是准备过了。
“我明明调好了的,是不小心关了,还是手机坏了啊。”尧歌懊恼着,心里也想着这个手机是不是真的该换了,最近有几次感觉耗电特别快。
尧歌态度是好的,关文茵对这种小事便并不介意。她抬抬手表示这件事过去了,尧歌打蛇上棍地坐过来,顺势握上了关文茵的手,十指交缠,另一只胳膊也揽住了关文茵的腰。
亲密而不下流。
“关姐~”这是他对关文茵特有的撒娇。在其他客人面前,他从不会这样服帖乖巧。
知道关文茵的身份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也是别人吃那一套,而关文茵不吃。
关文茵脾气算得上很好的,高贵而静雅,稍有些疏冷。但尧歌知道,这是个打骨子里高高在上的女人。你懂吗,这种人可以放任宠物的娇蛮,却绝不会让宠物恃宠而骄,爬到头上去。还很容易不耐宠物的不识趣。
对,宠物。
这就是明明关文茵称得上待他极好,尧歌仍然无法真心亲爱上这个人。
不过,说到底,他们本也只是金钱交易的客户与侍者的身份,就这么保持心与心的距离,对彼此才是最好。
关文茵稍偏过头,看向尧歌的脸。
年轻,充满活力,张扬桀骜的表象下,又知分寸懂进退,聪明,干净又单纯——这种小男孩的一点小心机,在关文茵眼里算是可爱了,无伤大雅。
这些都是她喜欢尧歌的地方。
现在也喜欢。
不过就是无端想起了刚才在大厅吧台看到的尧歌。
纯真、以及纯真中带着一点微醺的不自知的性感,还有仿佛是孩子找到了依靠才会有的安谧,和依旧不自知的、不易察觉的撒娇。
都是撒娇,跟对自己的撒娇却不是一种东西。一个真的,一个装的。
她并不介意。只是,在无聊中找到了一点可以打发时间的“在意感”。
“店里来了新酒保?看你跟他聊得挺开心。”她对店里情况并不了解也不关注,但在来这个房间的途中能看见吧台,对于比起牛郎更为常驻的调酒师,好歹面熟一点。
“关姐你看到了啊?不是,黑叔跟我一样,是牛郎,他只是感兴趣所以跟着佚哥学调酒。”解释清楚了,尧歌本就准备将这个话题在这儿打住了。
却忽而又意识到,顺着江叔这个人物线索说下去,就能很自然地引出那件事了吧?
“我跟黑叔认识其实也不久,之前我还……”
…
江欲行让颜平动手脚,做了个小小的局,当然也想过,可能关文茵根本不会看到吧台的尧歌以及自己,最差的情况可能是关文茵对尧歌为什么迟到都不在意、不追究,这次的局就算白做了。
不过,看样子结果是朝着预想中最好的方向在发展。
当收到尧歌的消息时,江欲行如此想。
[我告诉她了……]
[她怎么说?]
[没明说,只说了一句王旻不守规矩。]
王旻,那个迷奸犯。
[总之等着看看吧,往好的方向想。]
[嗯。]又,[对了,为了说这件事,我提到很多你的事。]
真是,挺好。[知道了。]
退出聊天界面,江欲行又打开了地图,他装到关文茵车上的发信器正在显示此刻所处的位置。这东西现在对他没什么用,只希望电量能够多坚持些时日。
……
“江欲行!”苏庭希感到恼火,饶是一向自认温文尔雅,也忍不住有点情绪失控。“有事,又是有事。上周说有工作,上上周是约了朋友,我们已经大半个月没能好好见一面了!”
工作日在小区碰见的机会本来就不多,碰到了也是江欲行正忙,不够时间去他家里厮混会儿。
以前也不觉得如此难见上一面,如果不是他想多了,那——
“真的不是你在躲着我吗?”
“你想多了。”
“那你这周就陪我。我已经问过了,周六日你都不当班。”半是赌气地提出要求后,苏庭希却生出了一些自厌的情绪。他感觉自己像个不依不饶、蛮不讲理的泼妇。自己不该是这样的。
“抱歉,我真的有事。这周日是江辰的生日,周六要做些准备。”
苏庭希一噎。总不能为了他这个没名没分的人,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