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总不能留着一条有味道的脏内裤,自然还是得劳他给洗干净了。
所以,这是老父亲的自省和补偿吗?
记得小学时候,他也曾名列前茅来着呢……
上次吵架后的尴尬还在。
他不敢扔,怕孙馨冉借这个由头再找他麻烦或缠上他,到时候要是向他讨要,他才不至于给不出东西理亏。但主动去还就太羞耻了,估计也是做不到的。
正要回自己房间的江辰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看着江欲行。他没想到对方会主动过问。
一会儿鄙夷几句孙馨冉的淫荡下贱;一会儿遗憾下自己错失机会,怎么说也是班花,白给的炮,不打白不打;一会儿又宽慰自己,说不定有病呢,自己该庆幸才对;一会儿困扰于他把事情搞得这么尴尬,同班同学可还怎么相处啊;一会儿又自嘲感慨,他是命犯什么晦气吗,为什么遇到的都是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所有的漠视和不负责任,就一句话全敷衍过去了。
嗤。
“这方面我对你关心确实少,也不懂,等你中考结束了,你想想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这最后一个多月,就再努力一点,辛苦一点,争取考个自己还满意的学校吧。”
操,自己怎么会想这些,一点也不像自己。干嘛,想让外面那人夸奖他是个优秀的好儿子吗?
除了小时候给他妈妈洗过衣服以外,这还是第一次接触其他异性的内衣,给江辰整得既尴尬又有些性奋,手都不知道怎么拿好了。
“吃了。锅里本来给你留了饭,吃不下就把电源关了吧。我待会儿要出去上班,你喝了酒就早点睡吧。”
江辰一下给愣住了。
随即又感到委屈和心虚。委屈都到这个时候了才来关心他,心虚他根本没有底气漂亮地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比起原来的不闻不问,自己也该知足了是吧?还许诺了礼物来犒劳他呢,不错了。
出了酒店,他想扔不敢扔,更不可能返回去还给人家。最后只能怀着操蛋的心情先回家再说。
“呃,跟同学聚餐,一个学习小组的。”
这么东想西想,等听到外面江欲行出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江辰才从卧室出来。然后到卫生间去把孙馨冉偷塞给他的内裤给洗了。
但是,如果自己再早一点醒悟,早一点懂事的话,或者说就从现在开始,对自己的未来再更认真一点的话,那自己的成绩还能更好一些、是可以自信说出口,是能让父母骄傲的那种吗?
想就知道是什么了,江辰连忙重新塞回裤兜。感觉像揣着个烫手山芋。
回到家,客厅就坐着他爸。
发生了这样的事,江辰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
江辰总觉得不敢相信,期待得小心翼翼,又傲娇得不愿承认。但心口和鼻头,却有些酸酸的。
“嗯…”结果聊天还是进行不下去。
洗好拧干,当然不敢晾出去,家里就他俩糙老爷们儿也没
其实…他算可以了吧?这一学期有变得上进,不然还没有他现在这个成绩呢,之前完全无心学习、青春叛逆的时候都是垫底到最下游的。
你自己学的如火如荼,你跟我说不懂?不懂难道不能一起营造个学习氛围共同努力吗?而且就算你不懂,你是家长不是老师,家长能做的不就是督促、鼓励和陪伴吗,可是这些你有给到吗?你陪别人家小孩的时间可比陪我的多多了。
空气沉默了几秒。
按说被父母“盘问”,像他这样叛逆的孩子肯定会觉得不耐烦。但意外的,江辰竟然一点没那样觉得,甚至有点…开心?受宠若惊?
刚迸发的斗志又委顿下去了,江辰懊丧地重新窝回椅子,感到烦躁和自哂:想什么呢,都只剩最后一个多月了,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才吗?
江辰其实觉得这番话很冠冕堂皇。
“嗯,嗯,知道了。”虽然有些尴尬,但又舍不得这么结束,江辰寻找话题到:“爸你吃了吗?”
江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把刚才的对话回味一遍,然后薅了一把头发,一拍大腿,突然想发愤图强了!
但或许只是他单方面的尴尬,他的父亲一直是这样不冷不热。哦,准确来说,连吵架,也是他单方面的。
“嗯,还…就照常发挥,一直的那个样。”其实是中等偏下,肯定考不上重点高中,本校考入一中高中部也是够不着线的水平。
听到开门的动静,对方好歹还是从书本上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江辰干巴巴地喊了声:“爸。”
这是……关心他?而且,正是上次吵架他抱怨过的。
然而左看右看又翻找了两下,却没找到什么学习资料。得,不愧是他,全丢在学校了,放周末也没说好歹带了作业回家。
江辰都以为没有下文了,才又听到他的父亲再度开口:“最近学习怎么样了,对中考感觉还行吗?”
“嗯。”他的父亲随意地应了一声。“怎么回来的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