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当然是前者要好些,但至少在她看来,韩晋凡还是很配合治疗的,难道能是一直装作配合甚至骗过了他们所有人吗?
顿时,杨母的脸色更差了。
“你有看到他长什么样吗?”
一两分钟后,杨母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跟江欲行一起进了男厕,站在某一格隔间门口,打量这处她孩子不见了的地方。
刚才她所想到的最好的情况是韩晋凡一个人走回来却没找着路,而现在,如果不是手机真就这么巧恰好没电的话,便说明情况多半是更糟糕的另外两种了!
江欲行皱着眉,试图回忆。然后摇了摇头,“就擦肩而过,实在没注意。这人好像是还戴了墨镜的。”
比起让这种假设成立,似乎还是后一种情况看上去更合理了。而这,让杨茹的心直往下沉!
这位可怜的母亲,她可能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作为高级知识分子的优雅自持不见,衰老的眼角已噙着眼泪。
他摸了摸下巴,暂停到一个画面后,把电脑转向同事,同事停下问询扫了屏幕一眼,立马明白意思,让对方把画面继续转向江欲行。
这监控虽然没拍到厕所,但这位江先生站那儿等人的地方倒是能拍到。
警官听完了失踪人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的原因后,又问到:“你怎么知道那边有个公共厕所的?那地方那么偏呢。”
江欲行又是回忆一番后正要摇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改为点头道:“我有看到他从厕所出来!但我没看到他什么时候进去的。我等小凡的地方离厕所有点远,我是背对厕所,又在看手机,就……”就有什么动静可能都没发现。
因为担忧焦虑,杨母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然后他用笔点了点屏幕上的行李箱青年,问:“这个人怎么回事?”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警察开始向杨母确认一些有关江欲行的事,比如他们一家对于江欲行的了解,他们和江欲行的关系,江欲行与失踪人之间相处好坏等等。
果然,警察问到了她有没有可能是孩子逃避治疗,关于这点,杨母自然就把她的看法讲了来。不过这类主观见解对于警察来说只是参考,没做进一步调查,什么都没定论。
她哪里坐得住,一遍遍不认命地拨打那个关机的号码,同时下了车追着江欲行的背影往小公园里跑去。
嗯,跟监控视频都是对上的。警官心道。
杨母这边:
又问了一些问题后,此次记录就先告一段落。江欲行和杨茹被告知可以先回去了,有任何进展或需要配合的地方都会联系他们的,而若是他们有了什么新的发现,也请立即告知。
,又想到自己反而会拖慢江欲行的速度,便又止住。转而想起手机来,于是连忙拨打了韩晋凡的号码——
“不知道,我也不认识。当时走得急,又是转弯,就撞了一下。我道了歉,对方说没事,然后就过去了。”
“那你知道他有没有进出厕所过?”
“哦。”原来如此。
杨母当然是聪明的,他们这么一问她就知道,这是在考察小江的嫌疑了。毕竟是小凡失踪前最后在一起的人,而且一般案件都会重点排查熟人犯案的可能,警官这么问合情合理。尽管这样怀疑身边人多少令人不适,但她是明事理的。
“我是外卖员,跑过那边。”
“心理治疗?”警察着重重复到。
…
警官用笔在桌子上无意义地敲了两下,“不好说。”
就算有,那也不能在无证据的时候乱说,更不可能马上告知同样有一定嫌疑的相关人员了。
另一边。
接下来,他们开始在公园里到处寻找,呼喊韩晋凡的名字。杨母也报了警,等待警察赶来。
江欲行和杨母配合警察询问,还原了失踪的前后情况。警察又对现场做了一番取证后,回到警局再次对二人做了详细的笔录。
坐在旁边的另一个警官,把调出来的监控看了又看,尤其是其中一个装扮说寻常也寻常、说可疑也可疑的青年,那人手里的行李箱让他格外注意,他敏锐的触角已经捕捉到了异点。
江欲行看过去,画面上正是他跟那个戴鸭舌帽的青年擦肩撞到的一幕。
她看不出任何问题,除了那一包被扔进垃圾篓的抽纸。这可能是她不够专业,但杨母此时更愿相信这里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一连问了好几个有关那个青年的问题,江欲行自然心有所悟,他不禁问:“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要么,是韩晋凡想要逃避这次的治疗;要么,就是遇上事儿了。
可惜,主要用来监控公园设施防止人破坏的摄像头,涵盖地点比较特定,而厕所这种私密的地方,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是不会让监控对着拍的。所以并没有拍到有谁进出过厕所的最直接的画面。
“是。”杨母将韩晋凡心理问题的前因后果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