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动物园》的拍摄进入了尾声。戚别先前推荐的场地真的用上了,导演很是感激,拍摄的结束比预期早了不少。
傅轻的戏份彻底杀青时,已经是九月中旬了。许久没回家,家里某两位默默等待的人都很难熬。
傅轻推开家里大门时,立刻听到哒哒哒跑来的脚步声。他刚转身关上门,就被白遇之从背后抱住。
虽然嘴上说着还没和好,但两人的相处无疑早已恢复到了热恋时黏黏糊糊的状态,拍戏的这段时间虽然时常探班,但毕竟还是比不了每天见面。
白遇之顾不上说别的,先抓起傅轻的左手仔细察看。
先前割伤的伤口早已愈合,仔细看只能看到横贯手指的淡粉色痕迹。傅轻手指纤长,连甲床都保护得很好,这几道痕迹虽不明显,可看在白遇之眼里还是难受。他握着傅轻手掌,放在嘴边亲吻着。
傅轻趁机伸手搔他下巴,笑着说:“好啦,早就没事了。”
中午的时候,谢明声也回来了。他已经大四了,课程并不多,只是先前几年因为全国各出跑演出,不得已错过了几场期末考试,现在大四的上半学期学校统一组织毕业前的清考,导致他有些忙碌。
他进门时正赶上开饭,他甩掉自己的包,一个猛子跳上傅轻的背。
彼时傅轻正坐在餐桌前喝茶,被他这么一扑呛了好几口水。他咳了好几声,把谢明声抓过来,一把按在餐桌上。
谢明声哇哇大叫:“哥哥我错啦!”
被傅轻按着抽了几下屁股才算作罢。
爱人终于杀青归来,白遇之心情非常不错,今天甚至破天荒炒了菜——平时他做饭,为了照顾傅轻口味,几乎都是水煮菜。
这几盘菜毫无疑问大多是进了谢明声嘴里,他丝毫没有一点吃人嘴软的自觉,还有些挑剔地说:“还可以再咸一点,盐味不够。”
白遇之“啧”了一声,把某盘菜往他面前推了推,问道:“谢明声,我没记错的话,虽然这盘菜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做,但最早好像是你们川菜来的。”
谢明声看了一眼那盘菜,盘子中的鸡rou嫩滑,海椒鲜红,花椒撒得恰到好处。但他心里有些疑惑,不明白白遇之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于是他谨慎地回答说:“嗯,是啊,辣子鸡嘛。”
白遇之露出一道古怪的笑容,甚至亲自夹了一筷子菜,放在谢明声的米饭上。他笑咪咪地说:“那就多吃点,辣子鸡比较适合你这种辣鸡。”
傅轻坐在他俩中间,闻言被嘴中的油麦菜哽住。他又好笑又无语,舀了一勺汤咽下嘴里的菜后,一手按住谢明声正欲发作的手,一手揽过白遇之的脖颈。
“好了好了两位帅哥,给我个面子好伐,好好吃饭不要吵架。”
白遇之先发制了人,心里正得意着;谢明声虽然心里不满,但还是忍不住蹭蹭傅轻的手,又瞪了一眼白遇之,勉强算是过了这件事。
吃过午饭后,谢明声主动起身去洗碗,傅轻和白遇之则坐在沙发上说话。
快到年底了,各个电影节已经开始奖项提名的报送。《我和爸爸》在暑期档上映,在一众国外特效大片的夹击中成绩不俗,已然成为金年国内电影的票房黑马。
傅轻仔细看了看今年申报的各项入围名单,默默回忆了另外几个竞争对手的表现。几分钟后,他按掉手机,换了个姿势躺在白遇之腿上。
白遇之摸着他的掌心,手指依次滑过那几道粉粉的伤痕,摸到无名指的时候,傅轻终于忍不住,抽回了手。也不知道是白遇之摸的手法实在太色情,还是重新长好的伤口确实更敏感些,傅轻觉得指尖触电一样的酥麻渐渐流至全身。
他捏了一把白遇之的腰,示意他别再动手动脚。白遇之可不答应,他弯下腰,对着傅轻耳根吹气,看到那里红红一片后,他小声说:“回房间?”
傅轻被他接二连三的小动作弄得有点上火,可看了看又觉得时间还早,正在犹豫着,白遇之又说:“要不然……今天不锁门?”
上次那件事后,“锁门”似乎成了一个小暗号,不必再说更露骨的话,三人便都能知道其中的深意。
傅轻把脸埋进白遇之肚子,只给他留一个发旋,几秒钟后又伸出手来,拽着他的脖子往下按。
厨房哗啦水声停止,谢明声又洗了洗抹布,擦好灶台后,他轻快地走出厨房,来到客厅。
傅轻一直留着一只耳朵听着厨房的动静,这时,他换了个姿势从沙发上坐起,正要招呼谢明声过来——
傅轻的手机响了。
兴致刚上来就被打扰的感觉并不好,傅轻抓了抓脸,神情尴尬。谢明声刚好走过来,顺手捞过傅轻的手机递给他。本以为是奖项入围之类的工作上的事,没想到来电人竟是姜英。
说起来,自傅轻出院后,姜英提出过很多次,让傅轻回家,她来好好做顿丰盛的大餐,傅轻一直以康复训练还没结束为由推脱掉,后来干脆进了剧组拍戏,直到现在,两人都没再见过面。
手机还在不停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