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合上书,问他:“你想睡了?”
上官阙嗓音又热又哑:“不要乱动。”
韩临回到屋中,问本该在楼下主持宴饮的上官阙有什么事吗?
锦城宋家的三姑娘十二月初来过上官府,随父兄探访当时还在昏迷的上官阙。那时候韩临心乱,没有注意到她,也没来得及同她打招呼。这次再见,在楼上笑着唤她宋三小姐。
这么多人,只有挽明月对他说,红袖和花剪夏不像。韩临很想相信他,可剩下人的猜疑,也有他们的道理,韩临一想就头疼。
上官阙讲他们在吃午饭,他刚喝了药,没胃口。
但坐姿也没能令他无恙,有手掀开腰侧的衣角,呼吸凑近了,接着,他的胯骨被人咬了一口。
“那你认她做女儿最好,名正言顺。”
“够吗?”
为了叫他慢一些,韩临自性事的中段便背过一只手,往后推拒着他的腰。却没想到,这手临了被人扯了过去,牵引着握上那烫硬的物什,给射了一掌的稠浓。
不久后,灼烫的性器挤进大腿的缝隙,韩临清楚地感觉到柱身鼓起筋脉的跳动,分泌出的液体将他的大腿粘得湿漉黏腻,偶尔会粘带着蹭过后穴。
上官阙摇摇头,收了手指,平躺着,把脑袋歪在韩临的胯骨旁,闭上了眼睛。
上官阙侧过脸:“在很多人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心。有点巧了,花剪夏和舒红袖。非议不断,对谁都不好。”
上官阙偏身为他让开道,于是韩临只好亲手推开门,硬着头皮引狼入室。
这晚上官阙又朝嘴唇伸来,却被捉住手腕,拦断了动作。
没差几岁,又都是男的。”
韩临没有多想:“她是我从火场里救出来的,又被我带回京城,我当然要多考虑她。”
上官阙歪过头瞧他,倒是没有再接话了。
上官阙嗅了下韩临脖颈间的气味,又问:“最近没戴香囊?”
接着他把下巴搁在韩临颈窝里,吐息痒痒地扫着韩临的耳后:“而且,我想你了。”
正月里有很多人来上官府谈事,韩临只躺了不到十天,大多时候都抱刀站在二楼,盯着一个个进府谈事的人,拿直觉判断这人是否别有用心。他的直觉向来准,抓到好几个身藏凶器的人。在二楼盯梢,也因此看见了几个熟人。
这次亲完,韩临因窒息而手脚发软,要很费力才能保持坐姿,而不滑进温暖的被褥里。直觉告诉韩临,滑进被子里,就会被黑暗攫住,自身难保。
韩临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就跟着停嘴。同上官阙洗漱完,往楼上走时,韩临还是没忍住问了:“我也不是非要拆散他俩,就是红袖真的还小……”
上官阙停步:“你不觉得你对她过分关注了吗?”
又看了一会儿,上官阙突然伸出手,去揩蹭韩临的嘴唇。
姑娘拿眼寻了半天,才寻到二楼的韩临,同他招了招手。看旁边一个穿白,戴幕离的,与宋悬关系亲密,想必是那个白子。韩临识趣,没同白梦打招呼。
上官阙轻拍韩临的后腰:“侧躺下来,我用你的腿。”
韩临心想他真的不硌吗。
一连几夜,上官阙都要来摸摸韩临的嘴唇,摸的时间越来越久,好像不觉得烦。
夜里入睡前,韩临要点灯看会儿书,翻书时,韩临分神,眼神撇下去,便瞧见上官阙侧躺着,张着一双眼睛瞧自己,模样有点可怕的天真。
“很奇怪啊,我就比她大十岁。”
由于大腿和股缝都被浸润,滚烫顶弄的力度很难把握,竟不慎朝穴口里浅浅戳刺过一下。韩临被顶得动了一下腰,随即便被抓着胯按回去。
韩临嗯了一声,便低头跟在上官阙身后,思索他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一楼会客室里上官阙开宴,宋悬和宋恋代父过来,商量暗雨楼地盘里赌坊的事。白子则和一些家眷一起,被安置在另一间屋里,临近中午,天上下起了小雪,韩临看了一会雪,听见内室有人叫自己。
上官阙只抿着嘴唇笑。
可韩临嫌烦了。
庆幸的是两个正泡在药罐子里的人,在床上做不了激烈的出格事。韩临知道这事以后也会做,但能躲一次就是一次。
韩临弯身下来,在上官阙嘴唇压了一个吻。
往后又故技重施了两夜,到第三夜,韩临亲了一会儿,要收走吻时,忽然觉得后颈被一只手托住,温热的手掌强硬地将他按往,下颚被捏住以至口唇被迫张开。
此后好多夜,好像被上官阙赖上一样,他的床上都是两个人。
等到挤蹭得韩临腿根都火辣辣发着疼,上官阙的喘息终于杂乱起来,腿间的硬硕涨大得韩临害怕等他拿出来,自己两腿间会被挤出一个圆形的洞。
韩临明白这是个预兆,于是斜脸看向上官阙,开口:“现在行房事,我们两个身上的伤都会崩开。”
正头疼着,再抬头,便到自己的房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