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十分钟过去,江疏熄灭屏幕,把平板放下,去往调教室。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他有些微怒,但没有在脸上显现出来,驰骋商场这么多年,他习惯把情绪都隐藏。
因此从趴在地上喘气的阮洲身边走过时,他的脚步轻缓有力。
捉摸不透的反应让已经汗濡黏腻的阮洲打了一个颤,他有点不敢抬头,垂着脑袋跪坐在那。
江疏坐在沙发上,没有开口说话,直到阮洲自行纠正了跪姿,才张嘴算账。
“一共少吃了几根?”
他这般问,阮洲眼神躲闪,一滴汗珠从他额间流到眼尾,再一眨,坠落下来。人中上也起了汗雾,此时已经凝成小水滴,停在翘唇凹陷处。
“对不起……”阮洲有点害怕,答非所问,试图获得怜悯减轻惩罚。
但明显,江疏并不吃他这一套。
他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哒哒地敲打,表示出自己已经不耐烦了。
阮洲见江疏没有搭理,便只能绞紧脑汁地回想自己落过的几根,又琢磨说多少才能让江疏信服,少说多少才能让自己少受几点罪。
思索的时间过长,惹得江疏带有压迫性地开口:“还要想多久?”
语气里带有些怒意。
阮洲慌乱地抬眼,“五根。”
说完就落下眼睫,遮盖住心虚的眼神。
听到这个回答,江疏啼笑皆非,被气笑了。
他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垂头跪地的阮洲。过了片刻,才又问:“确定吗?”
阮洲快要哭出来了。
他明知自己落过了很多根,像是数也数不明白的,可若是全部说出来,他的屁股还要不要了。
他把头垂地愈低,连江疏的鞋面都不敢去看。
沉默会让江疏更加生气,可这一点他并不明白。
江疏只笑笑,对自己顶级调教师的名号产生了一些怀疑。
倒也不是技术的原因,任何一个调教师如果藏有私心,偏爱手下的奴隶,转换部分训练方案,会导致调教变得不可控。
如果他要的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奴隶,而是要一个情人的话,就更加困难了。
何况,这个奴隶还并不听话。
他站起身,踱至阮洲面前,把他的下巴挑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诚实地回答我,少吃了几根。”
他的眼睛攫住阮洲的慌乱,把心虚尽收眼底,在这种兜面而来的压迫下,没有人能再次说谎。
阮洲抖了抖,咬紧牙关,憋出回答:“十一根还是十二根来着,先生,我不是很记得了。”
江疏满意地点点头,但捏住他下巴的手依旧没松开,反而更加用力。
“那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瞧着阮洲吃痛地皱皱眉,随后垂了眼,不敢再看自己。
沉默了好久。
江疏突然感到有些无趣,他松开手,转身坐回沙发上。
他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阮洲,想起自己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如今感觉一文不值。
这种消极的态度来得奇怪,他暂且觉得是自己太过着急。
急于从阮洲身上得到什么,急于让情感得到回应,急于他像一个爱他的情人一样,用包容和喜欢来接纳自己的癖好。
可他似乎忘了一件事,阮洲从来不是自愿待在这里的。
明明享受着他们之间的游戏,却对自由渴望得令人敬佩。
江疏扶额笑了笑,食指抚过自己的眉头,垂眼思索。
再抬头去看阮洲,不经意地对上了视线,见他急于从这种焦灼的情况中逃脱,便开口跟江疏道歉:“对不起……先生。”
唉。
江疏暗叹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把束带松开。
阮洲的双手得了自由,像是讨好一样,背在了后面,胸膛挺得直直的。
他有些惶恐地跪在那里,等待江疏给予的惩罚。
片刻后,他停到脚步声重新响起,江疏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好六根削掉皮的生姜。
浅黄色的汁水残余几滴在白色的瓷盘上,江疏站在阮洲脚边。
“你少吃了十四根。”
阮洲转了转眼珠子,吞咽唾沫。
还少数了几根。
他沮丧地垂下肩膀,随着江疏的手,压下身板,双肘拄在地上,大腿和地板呈垂直状态。
托盘被放在平直的脊背上,阮洲绷紧背部肌rou,蝴蝶骨向上突起。
江疏的手滑过阮洲的尾椎骨,到达tun尖。
他伸出中指,插入中间一翁一合的小口。
阮洲抿紧双唇,身体摇动,背上的托盘有点危险。
“别动。”
江疏用左手扶住他,中指已经全部进去,深深浅浅地插弄。
等里面没有那么紧绷了,他又钻入一指。
偶尔碰到那一点,阮洲闷哼出声,额头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