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的罪过。
无辜被牵连的两口子相顾无言,看来还是老老实实的窝着吧。至于什么纺织机、种棉花这事儿,起码现在是不能动手了。
心里咒骂了一万遍这Cao蛋的皇权社会,想要自己干点儿什么,哪怕真的利国利民,还有利于他们皇家的统治,也得看人家的心情。
这是还那父子俩较劲儿,拿自己当了幌子。要是再有哪个看自家不顺眼的jian佞小人,在俩位皇帝随便哪个耳边说说自己的坏话。
都不用人家费心造什么谣,只说两句自己所图甚大,都能想象自己会是什么结果。
要是赶上哪天皇帝真不高兴听了,拿那些谗言当了真。自己再被问了罪,那才算是冤死个人呢。
为自己的未来担了一回心,为了将来能多做些有用的事,发现目前很多事情还真的不能办。
然后梁鹏又开始老老实实的扎根田间地头,许丽也有一搭无一搭的跟着当地那些能干的妇人一起纺纱织布。甚至还尝试着学了绣花。
不过俩人也没忘了在系统的帮助下,偷偷的去选择一些适合种棉花或者养殖桑蚕的地方。
毕竟这时候人口总共也才不过几千万,还不到一个亿的样子,人口密度也很低。加上现在又有了高产粮食,大概雍正帝对开垦荒地这事儿也不会再那么执着才对。
既然远处的荒山野地那么多,那选出一些偏僻又不惹眼的地方买下来提前种种棉花、养养桑蚕,也不错。
终于等到第一批土豆、地瓜、玉米都收获后,各地报出来的产量果然喜人。梁鹏赶紧安排了留种,毕竟接下来还得在江南这一带大范围的推广。
然后当然就是要把这一段工作的成果,汇报给雍正帝。
梁鹏在书房写奏折,许丽也照常陪在他身边,帮着磨墨铺纸什么的。
谁知她才忙活完,要走到一边坐下的时候,忽然瞥见了自家老公奏折上写了‘维民所止’四个字。她这心里立刻就是一个激灵,一把便把那份奏折抢过来,直接就着烛火给烧了。
一旁的梁鹏一脸的莫名其妙,“老婆你这是又发的什么疯,你不知道我为了卖弄一回文采,可是扒拉了好久原身的记忆,才弄出那么一大篇话。
你这一下就给我烧了,那我之前不是都白忙活……”
“叫你白忙活,总比叫你送了命的好。”许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不是跟系统那里复习过好几次清史了吗?那怎么还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看着自家老公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许丽才接把声音压的低低的说道:“清朝那著名‘文字狱’你不会给忘了吧。”
梁鹏听了心里也是一个激灵,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哪里出了毛病。便有些心虚的小声问道:“我到底哪里犯了忌讳?”
“什么忌讳,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写什么,怎么敢用上了‘维民所止’四个字?!”
“我就是想说一说大清幅员辽阔,全都是百姓们能定居的地方。想拍个马屁,说雍正爱民的意思。”
“也不知道你从哪想来的这词儿,反正是不能写。你自己倒系统那去查查,看看是不是雍正朝有个官员就为了这四个字被砍头的。”
梁鹏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四个字怎么就被砍头了。
许丽看她还是没反应过来,就用更低的声音伏在他耳边说道:“历史上记载着,雍正觉得‘维民所止’中的‘维’、‘止’,就是把雍正的头砍掉的意思。
所以认为他的意思是想造反,所以就把那个官员的头砍了。”
……
梁鹏现在脸上的表情,简直都没法形容。目瞪口呆是一定的了,同时还有着深深的后怕和庆幸。
反复张了几次的嘴,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有那么一瞬他都想着这里太危险,要拉着自家老婆回家。
好在他又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在感谢了自家老婆之后,索性又用大白话加上表格,弄了份很有现代感的工作报告递了上去。
可能是史侯爷在也不知道哪位皇上跟前使了力,反正他的奏折递上去不到一个月,京里边叫他回京的调令便发了下来。
既然夫妻两个马上要回京,那么在这边儿的一些事情还是得收一下尾。
养牛场得留下来专门的管事看着那一摊子,新收获的粮食种子也跟当地的官府都交接好。
还有邢忠报了梁鹏的大腿,在上次雍正大面积的褒奖中,也混了一个从七品的小官儿。
特意跟邢家人还有当地一些相熟的官绅告辞后,两口子便带着两大船的行李,一路浩浩荡荡回了京城。
跟来的时候为了赶春种而一个劲儿的赶路不同,这俩人回去可就算是游山玩了一路。就那么走走停停的用了一个月的功夫,三条大船终于才到了京城。
消息是早就送进了京里,而且提前好几天早就有史家的管事车马在通州马头守着了。
等终于见着侯府标志的船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