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是你佛家之事,看神州上下多少寺庙?万金还收得便宜了。”
“……这……”净明长老苦笑不已。
楼淮祀摆出山大王的姿态,道:“不与长老和道长胡缠,万金不二价。我听三皇子道:拜火教也在找教中圣火。他们总坛虽远在波斯,却多金玉,出万金也不在话下。我要不是想着拜火教是异教,早卖与他们了。”
净明长老和清和长老忙道:“不可不可。”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间道理我也知晓。可道长和长老也不能叫我血本无归啊。”
清和道长暗自腹诽:你哪来的本。他见楼淮祀牙关咬得紧,万两黄金,教中还真出不起,他心里已生退意,看一眼净明长老,就算道家不买神火,也不能让秃驴轻易得了去。清和道长的欲启的尊tun又牢牢地粘在那椅子上。
净明长老想了想,道:“长公主年年行善积德,常在寺中布施,贫僧思量:楼家百年的功德一应寺中Cao持,以此填补莲火之缺。”
“不好不好。”楼淮祀连连摇头,摆出六亲不认的嘴脸,“娘亲布施乃是私事,神火乃是公事,不可混为一谈。”
清和道长心念一动:“楼知州,我教有各样丹方药方,救生救死rou白骨,不知可否代金换神火。”
楼淮祀一扬头:“道长,我师祖乃俞师俞丘声。”
清和道长笑道:“俞师道号四无散人,这般算来知州也算我教中人啊。”
楼淮祀大义凛然:“道长,不谈私情,师祖他老人家为人正直,见不得这等裙带关系。”
净明长老恭维:“阿弥陀佛,知州公正,乃栖州百姓之福啊!”
楼淮祀合扇一笑,锦袍玉冠描金扇,玉面鲜唇,乍看真是无双公子,就是不能开口,一开口就是能把熏得仰倒的铜臭味:“我与长老和道长打开天窗说亮话。神火不过石脂,似油非油,妙用无穷,燃之而明,尤胜油灯,还可润滑车轴,太医还道能除腹中之虫。圣上设脂局,为的是造福万民,届时九州大地,必燃石脂之火。长老、道长,若是石脂有着莲火、火Jing的名头,百姓用它时岂不是感念佛陀、天尊?”
道理是这个道理,就是价实在高。
道教要真掏这笔钱,怕是要榨干各处道观的老底,唉,道家实在不比佛门富裕啊,且,道家平日炼丹很费银钱的。前朝之时,皇家求长生,道家因此捞了不少家底,奈何本朝的皇帝……元祖他老人家就不提了,起义倒了多少山门,缓过气来,平地又蹦出个坑死人卫询,这几十年,佛、道终又重新兴旺,又蹦个楼淮祀敲竹杠。
呜呼悲哉!这小兔子崽还是卫询的孙女婿。
富裕的佛门掏万金也要打嗑吧,净明长老挣扎道:“知州,九州天下千百寺,广有信众,若有莲火降世,当是锦上添花。”就算没有,佛门也不缺少信众。
楼淮祀用扇子遮脸,躲后面咕咕直乐:“长老敲木鱼都敲得木讷了。这世间最忌讳讲究个我有你无,你有他无。佛门不缺莲火添花,若是道家有火Jing呢?长老,你佛门可另有神通与之相媲美? ”
清和道长一听这话,暗地一声哀叹,这莲火怕是要被秃驴抢了去,手头银钱不丰,话都说不响,憋屈啊。
果然,净明长老得道高僧的面容刹间染上杀气。
楼淮祀又冲着清和道长半歪着身:“道长,八千金卖与道家,何如?”
清和道长苦笑:“知州当真愿卖?”
净明长老白胡子一抖,端头世外之人的淡然,道:“佛讲四大皆空,贫僧枉读经书一生,尽尚未参透贪、嗔、痴三毒。岂以凡间俗物量莲火,散尽千金又何妨。”
楼淮祀合扇击掌:“长老自谦了,长老明镜无垢,早脱凡尘,不像我等,专在名利中间打转沉浮,哈哈哈。长老如此爽快,我自然也要为佛祖传佛音。”他拍拍手,贾先生弓着腰,托着一个托盘,上面齐齐整整码着九个竹筒,一头开了小口,红布塞口,“长老,这是九筒石脂。这石脂有清有浊,其色不同,这九筒色清而澄。长老赐莲火与信众,不是更显佛法无边?”
净明长老抬起长眉,双眸一亮,双手合什念声“阿弥陀佛”,谨慎问道:“可有价?”
“不贵,百文一筒。”
净明长老思索片刻,道:“阿弥陀佛,保国寺下月十五,请莲火入天王宝殿,广邀众僧颂经消业,寺中需请九千支莲火传法,不知知州可行此事。”
“自当尽力而为。”楼淮祀摸摸唇角,把唇边的笑意给抹了下去。
净明长老虽心愿得偿,到底rou痛,摆出高僧超然物外的架式,顶着清和道长刺剌剌的目光先行告退。
清和幽幽一声长叹,悲声道:“道门势微啊。”
楼淮祀两眼一眯,唇角一翘:“道长,你们这些人只知炼丹施药,日日念着道自然,天人合一。丹炼了不少,善事也做了不少,就是不如佛家‘地狱不空,誓不为人’的盅惑。栖州多恶兽恶鼍,此,类妖之物,道长可愿携道门子弟为民除害。栖州息壤所化,许上天意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