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经凌晨2点多了,客厅的灯是开着的。
计萌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空荡荡的,直起身,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的睡衣,她开始纳闷,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她很随意的穿了一双拖鞋,蹑手蹑脚的往那束亮光的方向走去。
是荀音坐在餐桌旁看书,好像很难的样子,头发凌乱,眉心紧皱,右手夹着的烟都忘记抽了。
倒了两杯果汁,推给他一杯。又在看医学类的书?
荀音皱着眉抬眼看她,嗯,有个国际合作项目。
面对计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他又低头看书,翻了一页。
那个获得性凝血功能障碍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声音有多大,只是说到一半不说了。
荀音正研究着书本上的内容,没顾得上她说的什么。
她还想张口说着什么,对方先开口了,这月的钱已经到了,你查收下。
计萌半天没回神,瞪了他一眼,扔下果汁杯走了。
给钱你也不高兴,我说娶你还不高兴,你要我怎么样?荀音也不管她听没听到,反正他冲着她离开的方向说了。
你赶紧找个可爱又懂事的姑娘娶了吧,我才不嫁你。
计萌往洗衣机里塞着衣服,一边气鼓鼓的说着。
你可爱,也懂事。
这话他妈的怎么会从您嘴里说出来?荀音是个睁眼瞎?
计萌懒得听,开了洗衣机,因为噪音,手机响都没听见,打了第二个才接起来,主要是时唯来汇报的。
她本来听着电话往出走,就因为贱得慌,往客厅瞟了一眼,荀音一个眼神示意她过来。
计萌顿了一下,泄了气听着电话走到他身边,被他强势的拉了过去,眉骨差点磕在餐桌角上。她挤眉弄眼的表示着愤怒和埋怨。
荀音也不管,看她那样就好笑,搂紧,让她坐在腿上,继续看书。
计萌换了只手接电话,时不时地叹气,感觉就是不高兴。
过了十几分钟才挂电话,琢磨着怎么消化这些消息。手机叮咚叮咚的,消息推送像瀑布。
手机。
计萌反应过来,看了下消息,那个人的照片和基本消息,时唯致力于寻找这个男人和季枫之间的联系。
人都在手里了,也不怕了。
我出去一趟。
腰上的手用力捏了一把,他的语气也有些不快,这么晚了,去哪儿?
我回店里。
荀音叹气,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伏禾在呢,你怕什么?
好好陪我,看书。
看书是假,他心里的算盘怎么敲的,她还不知道?回去,这一宿就回不来了,万一这个老流氓又想睡她,那就麻烦了。
刚才我得到的消息,有人就是想通过我来找您的茬儿,想拍到一些不好的照片,具体要挟什么,我想不通,威胁医生做什么?
那人交代了,手里有您和我出入医院和我们店的照片,不过都很规矩,暂时没能达到预期而已。
我总想和季枫找到些联系。
计萌把手机里的照片给他看,荀音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抬眼,随后又接着看书。
停顿了几秒,计萌刚想埋怨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大概是我这双手吧,天才外科医生不是白叫的。
不说还不要紧,计萌下意识的去看他手上被自己划的伤,真不是故意的。
要是以往,肯定会嫌弃他自夸!
那您的手
给我看看你的胳膊。荀音完全不在意,拉起她的手臂,被针头划的那道还是那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又流血了,还不好止得住。
荀音一直试图止血,就是没有一点减弱的势头。以前也这样止血慢吗?
去年开始这样的,不过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计萌拿起绷带笨拙的缠着。
这不是大伤,她没放在心上。
您别在我稀里糊涂的时候打针就行,会伤着您。
好,下次给你打麻醉。
没有下次了。
荀音往回拉了拉她的手臂,缠好了绷带。
其实,不难懂,她在暗示着什么,她这次被人下药,首先怀疑的就是季枫了。而且,手里都拿到间接的证据了,那条同款裙子,那慌张的态度,还有那个人交代的供词,也多少涉及了要针对他们俩。
具体要查到什么层面,要怎么查,她不用参与,都是伏禾以及时唯在运作,她不确定要不要实锤在季枫身上。这些担心的尺度,大概那两个人都会替她Cao心。
小丫头,你多注意身体,你手上的伤,再加上流鼻血,我都怕你哪天血亏归天。
两人坐在汽车后座,伏禾递过去的烟,她摆手拒绝了。
你叫我来,就嘱咐这一句?
查明白了,给你下药的人就是季枫的人。他们手里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