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席就这么落幕,拓拔奕直接被投入了大牢内。接下来就看拓拔沣了,拓拔奕想要角逐王位的希望是彻底断绝了。这次还不知白慕之和白璟卿两人会如何敲诈对方。
若是直接气死了拓拔奕的父王,拓拔沣也能提前继位了。拓拔奕怕不是要气急攻心。
夜幕黑沉,宫人点着华美Jing致的宫灯在前头引路。语嫣喝了点酒,一副懵懵懂懂的笑靥叫白璟卿心软地一塌糊涂。
白璟卿这人自幼便聪慧过人,学一样东西根本就不必花费多少Jing力,几乎一学便会。这也导致了他天生缺乏同理心,心性冷漠。语嫣约莫是他一开始唯一的一点子的软处。
糯米团子一般的小姑娘天天在他梦里犯蠢,还爱哭。一开始对着这梦里弱的一无是处的小姑娘,白璟卿只觉得愚蠢至极。哭的嗓子都哑了,也不愿站起来自己走回去。白璟卿当时根本没想过语嫣才五六岁,迷了路的小孩子可不就是哭。
或许在白璟卿看来在自家府里能迷路才是最不可思议的。
不过语嫣除了爱哭爱撒娇之外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语嫣喜欢看书,她娘亲还专门请了当地颇有名望的夫子来教书。小姑娘几乎一教就会,还能举一反三,看的书也不拘类型,种类繁多。就是许多男子也是及不上的。
原本从一开始颇为厌烦的睡眠时间,慢慢成了白璟卿为数不多有了些期待的时间段。托了语嫣的福,几年来他也跟着看了不少杂记和乱七八糟的书籍。连带着语嫣也越看越顺眼起来。平日里的那些犯蠢行为也像是上了一层滤镜,开始觉得小姑娘可爱起来。
心境变化应当是语嫣表哥出现的时候,如同自己守了许久的珍宝被人打开并且表现出了想要抢夺的欲望。那是他头一次生出如此赤裸的占有欲,白璟卿也开始审视自己的情感。不过还没叫他明白过来,梦境就断了。
白璟卿向来都是冷心冷肺之人,断了便断了。时间一长到真像是从未有过这离奇的一遭。
语嫣的出现却是他始料未及的。将他沉寂多年的,连着白璟卿自己都觉得快忘了的悸动和从未有过的情欲勾了出来。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直至如今,白璟卿无比庆幸早年的庄周梦蝶。语嫣同他是命中注定,他甘之如饴地扎进这情爱之中。这人是他的命,是他逆鳞,是他的劫数。语嫣教会了白璟卿什么叫牵肠挂肚,什么叫魂牵梦萦,连带着担惊受怕,拈酸吃醋一一体会了个遍。
仔细着些。面白无须的公公走在一旁见着提灯宫女踉跄了一下,提声警告道。
语嫣皱了皱眉,有些不喜。等到了宫门外,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清冷柔弱。
九皇叔,等等。是如玥之,应当是在这儿等了一会儿,冻得面颊,鼻头有些红,让人瞧了便心生不忍。实是少女的身姿过于柔弱苍白了些。
听见如玥之的声音,白璟卿将语嫣抱上车马的动作有了些停顿。见语嫣有了些迷糊,吩咐人先将语嫣送回府去。
如玥之见到白璟卿向着自己走来,一时竟分不清这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夜色中,男人锋利的眉目间还残留着些许温情。像是想起了什么,如玥之眼神变得缱绻柔和。
小女身上有秘密......如玥之在堵,她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了对方。她不信对方不会对自己产生兴趣。她知晓未来之事,能够帮白璟卿规避危险,让这个男人更上一层楼也不是什么难事。她比王姑娘要有用的多,白璟卿这种男人喜欢上的也合该是有能力,两人能共同前进的女人。而不是什么
养在深闺犹如金丝雀一般的女子。
如玥之活了两辈子还是没有活明白,男人若是知晓她内心的想法,只怕要嗤笑她自不量力。能与他并肩同行的人白璟卿并不需要。如玥之是从哪儿借的脸,觉得自己能有同他并肩同行。
白璟卿回到府中,白管家见到对方面色冷沉,告知道:王妃回来已喝了醒酒汤,现下已经睡沉了。
白璟卿应了一声,便疾步离开。
入睡的时候,白璟卿拥着语嫣一双臂膀将人拥得愈发紧了起来。直至语嫣嘤咛出声才放松了些力道。
他确实没想到如玥之已经活了两辈子。对于如玥之所说的上辈子两人的所谓情意他是一个字都不会信。况且他对着如玥之原本就没多大印象,之后的一系列巧合只叫他厌烦不已。他可不信自己上辈子会喜欢上这女人。
白璟卿十分了解自己,若他真用了情,怎会放手?他可从来不是大方之人。对于语嫣,他只会至死方休,放手是根本不存在的。联想到语嫣那订有婚约的表哥,杀人夺妻这事儿他是真能做的出来。
如玥之在某些地方没跟讲真话,故意在引导他走向暧昧的方向。不过他倒是从对方嘴里撬出了许多其他事情来。
其中最让白璟卿在意的便是语嫣的早逝,两辈子皆如此。
王姑娘她上辈子从未来过京都,她父母死后,不久也跟着去了,两辈子皆是如此。如玥之杏眼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