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又观察了几天确认身体没有大碍了,沈清软磨硬泡地让傅知寒办了出院手续,让他订好机票带自己回了C城。
虽然只是离开不久,但好似隔了很长很长的时光一样,再度踏上这片故土,沈清忽然有些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终究还是要在这片她熟悉的故土上,嫁给她此生最爱的这个男人。
所以当听到沈清开口提要办婚礼时,傅知寒狠狠的呆在了原地,像是大脑宕机了一般,面部表情也在一瞬之间停止了,连眼睛都忘了眨。
而沈清故意忽略了他的反应,偷偷瞄了他一眼过后,自顾自的念叨着:还有,我想邀请的人有很多,筹备婚礼的时候,要请专业的团队来帮我拟宾客名单,以免有什么想不到的错漏...
傅知寒本以为此生要是能落的一个名分已经是他花光了所有运气换来的,却不想此刻峰回路转,沈清居然会提议举办婚礼。这下他脑中愈发克制不住的想象起她身穿白纱向他缓缓走来的模样,一时间胸中气息激荡,连手指也微微发颤起来,听着沈清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策划着婚礼上的一些细节,他嘴里却只知道答:嗯嗯,你喜欢就好,一切都由你定
沈清存了心思想逗他,于是她假装一本正经的与他商量道:那我想定C市最大的那家五星级酒店
那我让石靖立刻去安排。傅知寒回答的也是一本正经,干脆利落。
不,是我格局小了,不然我们还是定京市市中心的那家酒店吧,据说烟姐的订婚仪式就是在那里办的,规格一定很高级。沈清一边试探着,一边拿眼角余光去瞟傅知寒的神色。
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她反复无常,顷刻就放下了正在播着号码的手机,对她点点头:这样也可以,没准赶上傅知烟生之前,她还能过来一起热闹一下。
沈清见他百依百顺,心里痒痒,非想看到他皱皱眉拒绝她的样子,于是她更加变本加厉,嘴上刚刚说好的决定,转眼又变了:不不不,京市还是不够,不然我们去国外的城堡办婚礼吧,我记得前几年娱乐圈里最当红的那个谁谁谁就是在国外的城堡里举办了婚礼,让他老婆当了一次货真价实的公主,想想就很梦幻
先不说在城堡举行婚礼的困难程度,单是宴请宾客这一项就成了难上加难,远渡重洋毕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去一趟就要先办理该国的护照,还要提前订好机票,安排住宿等等琐事。
把一切办好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需要找专人的团队去处理,不但繁琐并且花销巨大。
可仍旧出乎沈清意料的,傅知寒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仍旧带着笑意与她商量:如果要在城堡举行婚礼的话,那婚礼上可能要配特别长的拖尾婚纱了,现在订做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吧?你有什么想法吗?还是说你想亲手设计一下?
考虑到她的喜好与自身专业,傅知寒还是体贴的先询问了她的意见,然而心里也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她不想参与设计的话,那么他可以亲自去找著名的婚纱设计师,单独为她定制一套,无论如何,一定会做到令她满意为止。
只等她同意点头了,傅知寒却没想到沈清居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单手捂住嘴巴,眼眶微红,另一只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轻轻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些嗔怪道:你怎么什么都依着我啊
她以为傅知烟所说的百依百顺,是指傅知寒会满足她一些小打小闹,却不想连这样大的事情,他都能毫无怨言的一口应承,丝毫也没有嫌她刻意刁难,善变难搞。
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啊?
他都不会对她生气的吗?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哪怕是从小到大对她呵护有加的父亲,在这么多年的成长过程中,也难免与她吵架,臭骂她几顿。
哪有人会对另一个人毫无底线的无脑偏宠到底呢?
说到底,沈清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不自信的。她相信傅知寒是爱自己的,但她没有想到,傅知寒的爱比她想象的还要深,甚至可以说爱的有些卑微,只要她想要,他说不定可以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现在哪怕是她要去杀人,她都丝毫不怀疑傅知寒会帮她放火。
沈清叹了口气,望着傅知寒莫名其妙的脸,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他错愕的神情中,撩起裙摆跨坐在他的腿上,傅知寒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结结实实的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他身上的肌rou结实的像一块块壁垒,她柔软的身体与其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自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瓦解着傅知寒所剩不多的理智,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暗哑下来:你在干什么?
沈清知道这种行为与她平日里的样子大相径庭,实在是太过反常。可没有人在面对这样的深情后,还可以佯装若无其事,心安理得。
傅知寒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在他所不自知的情况下,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深深的诱惑着她。
从小到大,循规蹈矩。她的人生中除了那几次可怕的Yin影外,她过的从始至终都是平静无波,像一口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