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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传来抽油烟机工作的声音,阿姨正在做饭。抽油烟机的功率不够大,烟熏火燎之气一路缭绕到客厅,飘进开着门的书房。
林珩一回来就去卧室补觉了,回房前让程青也自己安排自己,去书房写作业或者在客厅看电视,后者就是林珩随便一说,程青也肯定是选择去写作业的,说不定还能把发下来的英语卷子写个一两张。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阿姨是个细心的,感觉到气味散得到处都是,特地过来给程青也关门。
书房里只在墙上安了一个储存空间聊胜于无的架子,林珩的大部分东西都放在了地上,难免显得杂乱。一张两米长一米宽的书桌上也堆了不少东西,幸亏面积很大。与房子里其他地方的整洁形成对比,大概是林珩自己的手笔,没让阿姨帮忙收拾。
程青也坐在书桌还算干净的一角前面,面前是试卷,这套英语卷子被设计得很长,同学量过,将近一米五,一部分搭在了旁边叠起来的书堆上。
程青也过来的次数也不算多,但是林珩就带过她一个人来,阿姨认得她。
Alpha和Omega的性别特点还挺明显的,青春期的少女,不同的性别,这个中年妇女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她的手略黑,粗糙,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是常干活的人,带着水渍,在围裙上一边擦一边朝程青也道:小同学,油烟有点大,我帮你把门关上。
程青也抬头,书房里的吊灯很亮,显得她面色冷淡,她弯了弯嘴角,勾出一点面对长辈的亲和,然后道谢。
阿姨眼睛眯起来笑着,你每次来都会写作业,我小孙女在上小学,可贪玩了,她要是也像你们这么认真就好了。
程青也放下笔,小朋友长大一点就好了。
她上幼儿园就闹,她们老师也是这么说的,结果现在也还是一样。
现在还早着呢。
真是这样就好了。阿姨摆摆手,怕程青也烦了似的道:我等会儿做完饭就走了,你和小林记得早点吃。
这人称呼林珩亲近,但语气并不随意。她家里有急事,请了七天的假,该交代的事都已经和林珩交代过。
程青也点头,好,谢谢阿姨。
约莫三十分钟,做到卷子的最后一面,阿姨打了招呼出门。程青也翻译完汉译英,起身去找林珩。
而林珩正被忽然袭来的欲望淹没。
长期的睡眠不足导致的内分泌紊乱林珩已经在程青也身上见识过,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可是紧张的期末根本不容许意外状况的发生。这种下意识的忽略当然会引来报复,于是发热降临。
接踵而来的是情色的渴望。
强烈的感觉似缓流的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而漫过胸口,再到慢慢淹到脖颈,她张合着唇,趴在床上,忍不住曲缩起手指。
一开门,程青也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桃花酒香味。
她抓紧了门把手,舌头顶着上颚,啪一声按下开关,打开了空气净化装置以及房间里的灯。
床上的人闭了闭已经发红,溢出生理性泪水的凤眼,长发海藻般铺散在灰色的床单上,枕头被扔到一边,同色系的被子只遮到了腰部以下的位置。她半趴着,白色的背心往上缩了许多,显露出肩臂与腰,那腰肢细瘦有力,腰窝跟随着粗重的呼吸若隐若现。
贝齿咬住了一点唇,面色粉红。
程青也没有走过去,你的抑制剂放在哪里?
哈床头,抽屉
林珩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额头冒出细汗。
空气净化装置使桃花酒的味道散去,而同样的味道又从她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一来一回,有如循环。
迷蒙中,感觉程青也缓步走了进来,蹲在她的身侧床下。
然后又传来她有些飘渺低沉的声音,没有。
她听不懂,所以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长长的睫毛尾端微卷,挂着点点晶莹的泪珠。
温暖的掌心握住她的手腕,林珩,这里面没有抑制剂了。
抓住她的手松开,被子被人往上拉了拉。
我去给你买。那个声音再度出现。
林珩皱了皱眉,睁开了蓄满泪水的双眼,望着站立着的人。她说:程青也,你真的,忍得了吗?
她低低地笑起来,很游刃有余的,像是听了一个笑话,得了吧
良久。
那只手最终又回来。顺着她的手腕,手指插进了她的指缝之间,紧密贴合,牢牢地扣住。另一只手捧着了她发烫的脸颊,拇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微张的红唇被吻住。
牙关本来就没咬紧,被突破简直是易如反掌。
程青也放出薄荷味的信息素,转换着攻略的角度,舌头舔过林珩口腔的一寸寸软rou,每一颗牙齿。
唔
林珩的鼻腔发出浅哼,空余的手揽住身上人的脖颈。
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