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内心凄惶,看看老板的脸色,耳聪目明地解释是办完事刚好路过的,又赶忙放下上门礼、叫了车,陪老板离开。
多么伤心的结果啊......在回来的飞机上,秘书唯唯诺诺、不敢多言。这时何修衡目光漠然地靠在头等舱座位,穿着一套深灰色的笔挺西服,越发显得白皙英俊、气质卓然,但是这位清贵不同常人的富家公子,最近百来天总是不太高兴。
他原本俊秀清澈的眉眼变得疏淡幽深,有种化不开的忧郁。富家公子忧郁起来也是要命的,手底下的人做事开始小心翼翼,唯恐惹他发火,就连日日和他面对面的秘书也感到哀伤:好久没见何总笑过了。
其实何总向来待人谦和、温文有礼,太太执意要和他离婚,他又有什么错呢?
再过两周,何修衡投资的旅游业完成招标工作,投标联合体东、西两家公司和市局领导邀请他吃饭庆祝。到了包间一瞧,一半是适合女人用的礼物。东老实沉闷,不知道你太太喜欢什么?绵薄小东西,希望不要嫌弃。
西酒劲儿上头,等度假村建好了,我们第一个请何总和太太莅临参观!欢迎你们指导!
市局也不知何修衡已经离婚,斯斯文文地说:听说何太太爱好戏剧,我太太也能唱那么两首,还请何总帮忙搭个桥、牵根线,也好让她们娱乐娱乐。
秘书哈哈两声,为大家倒酒缓和气氛。何修衡不喜酒,也尽量杜绝,今晚却喝了不少,因为他年轻轻轻,浑身却有股说不出的高贵威仪、温文可亲的气质,大家以为他不发火便是高兴,更是接连劝酒,一喝到底。离开时,何修衡的脚步已经轻飘飘的有点踉跄。
上了车,何修衡松松领带,神态疲倦。车的后备箱里装满礼物,可是他回去以后该送给谁?又有谁给他榨生梨汁醒酒?他叹了一口气,开了半扇车窗吹冷风。
何总,我到了。秘书打开车门,看着前头,张司机一定扶好何总进门哦,他醉了。
何修衡掠过秘书走在路边的利落身影,不知不觉的,他的视线便一直懒懒地看着窗外景物。路过文化街时,倾城美术馆长长的横廊明黄罩灯使他刺眼,美术馆的建筑风格一直是整条街最美的,也最大,像个小王宫,他记着,这是秦葟的太太,一位油画家开的。
前方有红绿灯,车辆行驶较慢,保持车距。何修衡看到美术馆准备关门了,已没有游客,有两名员工正在往里搬广告板,再看
何修衡惊喜地相信做过夫妻的人会有默契感美术馆门前有两个娉婷人影,其中一个,半夹头发的,可不就是何念君!
靠边停!他喝一声。
那头的上官爱卿好好地和念君聊着天,突然有个人头在她眼前冒出来,吓一跳,认清了才说:何先生都追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