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晖在病床下拿出个小桌子放在病床上,把刚放在看诊台上的东西摆在小桌上,筷子也递过去後就转身走到门口。这时吴晖才发现,门栓断成了两节,躺在门边。卡门栓的木门倒是没坏,好好的安在门槽里,估计是那男人安回去的吧。吴晖把木门一块块的拆下来放在角落里,在门口看了看,回身拿了拖把湿了水就把门口的血迹来来回回的拖了几遍。
确定干净了才回诊所里,开始打扫卫生,抹干净桌椅板凳,把病床重新铺好。
“你先在这里看着一下,我去隔壁让木匠帮我新做个门栓!”
整理好後,吴晖看了下时间,拿起断掉的门栓,转头对还在那儿小口喝粥吃饼的人说。见对方点头,才笑了笑出门往右拐去了。吴晖回到诊所见陈广生已经吃完了,正靠在枕头上闭着眼睛休息。听到自己进门的声音一下睁开眼,犀利的目光直直的射过来,吴晖被吓了一跳。
“是你啊!”
陈广生收回视线,放松身体,又闭上眼。吴晖站门口缓了缓跳的过快的心脏,才走到药柜边找出纱布、绷带、药粉、消毒水、棉球、镊子和剪刀,放小推车里推到床边。
“坐起来吧!我给你看看伤口怎麽样了,把药换了!”
等陈广生坐直了身体,吴晖才坐在床边伸手去解开绷带,轻轻的一圈一圈的拆下来,取下里面有些干涸血液药粉粘附着纱布,认真看了下伤口,有些红肿,没有感染的迹象。吴晖夹了个棉球蘸了消毒水把伤口清理干净,再洒上药粉,等药粉粘附在伤口上,再洒上一层才用纱布包好伤口,用绷带固定好。
“给,我这没有你能穿的衣服,这是隔壁借来的,你先将就着穿吧!”
弄好後吴晖把放在看诊台上的一套工装递了过去。陈广生皱了皱眉,接过衣服慢慢的往身上套。伸手去解皮带时,扯到伤口,他头看了一眼吴晖:
“扯到伤口了!帮我换裤子!”
“你先躺下!”
吴晖上前一步,扶着陈广生躺平後才伸手把他的皮带扣掰开,裤扣解了拉下拉链。吴晖被眼前灰色内裤拱起的一大包刺激了一下,心里直感叹真不公平,自己跟这人一比,从头到脚的小豆芽儿了!
“把屁股起来下!”
吴晖拍了拍陈广生的屁股,趁他起腰时把他裤子扯下来,走到床尾拉着裤脚把裤子顺着两只大得过分的脚拔下来。拿起工装裤给对方套上扣裤扣时,吴晖的手隔着内裤碰到那一大坨东西,一点都不平衡了,是个男人都仇视比自己器大的!
“怎麽通知你家人?”
吴晖给陈广生穿好後走到水槽边洗手,心里不爽,直白冷淡的问。吴晖洗完坐到看诊台边,扭着头看向闭着眼不说话的陈广生。
“那你朋友呢?”
见对方还是没反应,想了想提高了声音:
“你小弟总有吧!别跟我说你是普通人,普通人伤这样还能活的没几个!再说,这伤就不是普通人能受的!”
“没有!”
吴晖听着陈广生带着寒意的声音,脸上的笑僵了僵,认命的转头看向外面巷子里的些微晨光。直到小护士来了,两人都没再出声。
“哟!小娘炮又在伤春悲秋,想哥哥了!”
“你这张嘴啊!早晚得吃亏!”
吴晖对这小姑娘实在是没办法,嘴毒不说,还荤段子一出接一出,不带重样的,最喜欢的就是拿他的长相说事儿!
“再吃亏能比得过在你这儿吃亏?工资不多干得多,把我个祖国小花骨朵当牛使!”
“要点脸成不?还花骨朵!”
吴晖心里加了句。
【残花败柳还差不多!】
“跟你一比可不就是小花骨朵呢吗!你说你这娘炮老妖物怎麽还活得好好的,怎麽就没来个大师收了你啊!啊!”
刘悦见吴晖那表情,走到看诊台边,伸出手死劲儿拧着吴晖的脸,转了几转。‘啪’吴晖被拧得龇牙咧嘴的,手全力的把那双作恶的手拍下去。
“哎哟!吴小娘炮,疼死姑奶奶了!你敢拍我!”
刘悦摸着被拍得通红的手,朝吴晖咆哮道。
“嗯!拍啊!要不换个拍?”
吴晖头笑着对刘悦说,手却从抽屉里拿出把老旧的手术刀在刘悦面前晃了晃!刘悦悻悻的放下起的手臂,哼了声,转过头去,刚好对上陈广生阴鸷的目光,浑身一激灵,低着头把架子上的护士服拿了往厕所走去。等刘悦出来,吴晖站起身走到药柜边,和她一起清点药品、理顺位置、记录好要进货的品名和数量。
“床上那个怎麽回事儿?你姘头?”
刘悦用手肘捅了捅吴晖的腰,小声的说。
“你姘头你居然不认识!”
“说正经的!”
“你说了正经的?”
吴晖夸张的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刘悦。
“操!你那什麽表情!姑奶奶说的再正经不过了!”
刘悦吼完,又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