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双眼被蒙住,无法判断正确的时间,不过听着一墙之隔的走廊上有人迹,文斌判断应该早过了午休时间。
想起了刚刚正皓不知道给自己喝了什麽,然後自己竟然在被铐在床的情况下睡着了。醒来後,双眼已经被蒙住,不知道正皓是否还在这,不过听着房内无任何声响,判断正皓应该已经离开了。
也许是昏睡前被正皓灌了水,或许是刚睡醒後男人的生理反应压迫着膀胱,文斌感到腹下有阵尿意。
躺在军用单人床上,双臂半弯越过头顶,手腕牢牢地限制在床头的叠床支架上,除了冰冷的金属触感不舒服外,长时间的局限在这样的姿势,文斌感到双臂有些麻了。轻转了手腕,让血ye流动,或许可以让自己舒适点,但是文斌的动作尽量小心翼翼,深怕过大的动作会造成金属的撞击声响,反而引起了廊外的人注意。
挪了挪双脚,才发现双脚也被分开,各自绑在床角的两边,尽管目不视线,文斌脑海中彷佛看到了自己的鸟瞰图:一个全身赤裸的自己,躺在床上,硬生生地被绑成怪异的『人字型』。想到这怪诞的画面,不知怎麽了,文斌竟然笑了出声。
「咦~寝室有声音,人官应该在里面吧,你不是有事要找人官吗?」走廊上,传来了两个小兵的对话。
「对阿,之前我的学籍资料弄丢了,要重补一份给人官。」
「那你还站在这干麻?」
「刚刚在集合场的时候,人官说要先去五队一趟,说四点就会回来,要我先在寝室外等他。」
「但是我刚刚听到里面有声音,说不定人官提早回来了,赶快把资料拿给人官,弄好後,我们还要去营站耶,营站福利社新来的妹超正的。」
「好啦!别催我~」
『叩~叩~』敲门声响,文斌吓到不记得是否呼吸了,似乎连自己的心跳声都特别的清楚。
「就跟你说过,人官明明说四点才会回来的。」
「吼~还要等到四点喔,然後再拖延个十、二十分钟,到时候妹都要下班了。」
「不然我把资料放在人官的桌上,他回来时候应该就知道了吧。」
「恩~不知到门有没有上锁?」随即听到转动门把的声音,文斌全身的肌rou紧张到一动也不敢动。不知到正皓离开前是否有锁门,心中一直祈求着某种结果不会发生。
「咦!门没锁耶。」其中一个小兵喊着,而文斌也听到了门把被转开的声音,心中直呼完蛋了。
「快把东西拿进去,好赶快去福利社啦。」
『完了,这下子该怎麽办。』文斌脑中闪过千万思绪,却是一片混沌。
「我不敢进去,若是被人官骂怎麽办?」果然是军中菜鸟一副畏惧的样子。
「吼~怕什麽,我们又没偷东西,我帮你拿进去好了。」接着,文斌听到门枢被打开的旋转声,这个从来不曾注意过的声响,此时听在文斌的耳里却是如此的刺耳响亮。
就在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文斌全身的肌rou随着旋转声绷紧出力,不意感觉到胯下一阵shi热,自己的尿ye竟不受意识的控制,失禁了。
『…』文斌无法相信自己感受到的情况,一个近三十岁的自己,竟然像个小孩般地无法控制自己的收缩肌rou,失禁尿在床上了。
「不要啦,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好了,东西交了,也表示我们没有进去过。」小兵阻止了原本欲进房的阿兵哥。
「也对吼!」文斌听到了房门再度被关上的声音,两人一阵喧闹後,终於离去,四周再度恢复宁静。
文斌的思绪却再也无法平静了:受控、赤裸、拘禁、失禁,一切的无助让文斌万念俱灰了,像只待宰的羔羊,已无法再去想任何抗拒辩解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