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一堆废话,年纪你大,在军中打滚过的,想来你比我更知道怎样去分配事情,而作奴隶首要事刚刚我已说了,唯一的问题只在你们放不放的下。]
[喔...洪律,不介意我这麽叫吧?我今年二十有九,你呢?]
言语中的开脱味道非常明显,不过被点名的人则是微微皱了眉头。
要晓得,习武之人虽然有所谓的反璞归真,高手根本让你感觉不出来像高手,但是你感觉不出来像高手,却又被对方压死死的,这只说明了双方程度的差异之大。)
[不管有何种想法,作奴隶的,只要把持着主子最大这点,日子不至於太难熬,我可不想看到你们因为无所谓的自尊被赶到街上乱棒打死。]
以苍业绚用自己勉强只是个构上一流好手的武人这点来推断,能有如此绝对性的差异,对方该不会是号称国主都得要客客气气的绝顶高手?甚至是大师级的人物?
[乱棒吗?我倒觉得那位主子,认真几拳下来谁都会被他拆的不成人样...]
苏努洪律知道,这三个往後的同伴,是燕国军队中算有些地位的人,不过如果因此而对本份搞不清楚,那徒然是自己再找自己麻烦。
[干嘛拐个弯说话?你就直说我这干奴隶一段时间的、平常该怎样侍候主子吧。]
[在考虑会被哪种方式送上天之前,应该想想怎样才能快乐点活下去吧...]
未出口的话在场四人心知肚明,会到那种地方挑奴隶的,想法不难推测,若再考量到这新任主子让人望之生畏的体型,满布威严的气度...
[接下来?只希望那位主子别要是...唉...]
不是刻板印象,但是通常练武之人,特别是外功练到极深造诣的人、没几个脾气算好的。
没给苍业绚过份渲染的空间,苏努洪律赶忙打断他的话,他只是认为作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不是面前壮汉所说的那种好心。
[既然如此,我就托大唤你声洪律兄弟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我们当以接下来的事情为要。]
[宗甫、你错了,咱们未来的主子哪怕是一拳都可以让我们死个好几遍。]
[多想无用,作点我们现在能作的事才是要紧,洪律兄弟,我没有不敬的意思,不过我想问问,你觉得我们该怎麽作才好?]
虽然苏努洪律的话有种豁出去的冲动,不过这档事本来就不是什麽好听的事,以致於说到最後不仅迟疑,还越渐小声。
[别乱替人添老、我只是看起来沧桑点,说不得还没你大。]
对一些家大业大的门户来说,寻常奴隶通常都是冠个主人所赐之名,理由有方面、统一,同时也是在提点作奴隶的得认清自己的身分。
卓兰宗甫正色说着,他们这几人的身材放出去比较都是令人侧目的好汉子,不过跟主子一比,矮了快人家两个头不讲,对方身上那堆厚实健肉怎麽看也不像是装饰。
或许是带病的人容易走向悲观的想法,苍业绚说出此话後,沙连沁沉沉地补上一句。
[不信?讲更白点,迟些时候咱们连本名还能不能用都不晓得...]
稍微顿了顿,苏努洪律不仅是苦着张脸,更是用着颇为沉重的语气说道。
[我不晓得你们有没有看过或听过,不过既然当了奴隶,就不要再想着过去的种种,这对你们会较好。]
基础的环境认识,要不是苏
[二七我的岁,过去的事如果你很在意,你是吃了亏的那方,若想要补偿的话,我...我是可以随你玩玩...]
[原来你也是未老先衰...喜欢挑两个字喊我无所谓,记得往後有机会介绍给外人的时候别讲错就好。]
再度皱眉,苏努洪律先是沉默,後来则苦笑着回应。
看着眼前三人,就连较懂事的苍业绚都有点不以为然的神色,苏努洪律眉峰皱的更深,出口的话也更沉了。
而且更重要的,有两个摆明不可能听自己话,苏努洪律可不傻,犯不着为自己添一堆麻烦。
哥的帮忙,还是你们认为哪个奴隶贩子肯拖着两个病号?]
苍业绚眉微挑,正想回应,但是苏努洪律伸手示意,话紧接着说。
苍业绚闷闷地说着,像他这种程度的武人,在判断对手深浅上可是有一定的水准,不过、未来要侍奉的那位,别说看不清楚底细水平,光是在他身边就能感受到强大的压迫,这种对手绝对可怕。
[你喜欢挑字来叫,那我也选你名来喊你,绚,日後我们几个就听你发落了。]
苏努洪律有些无言,这三人该不会连死的方式都要讲究体不体面吧?
看着彼此都是未满三十,却有着超龄的气质,苍业绚是拜脸上浓须与坚毅的眼神所赐,至於苏努洪律,则是粗犷的面像搭上严肃表情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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