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湖边的辩论
帝都的天气有一个特点，就是极少下雨。新闻里老有报道：“今天是今年连续第120个无雨天了……”天气不下雨倒也方便人们出门办事，但实在是天干物燥，容易上火。
这一天的午后，秦峰吃过午饭从食堂出来。自从那小子来上课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午饭后去球场大门口溜达溜达。尽管自从出事后，那小子就再也没来上过课了。
秦峰一边散步，一边想着五天前那一次3p的性爱。他总是期待着某一天，曾齐航会主动跟自己联系，叫自己去干他。
可是别说约炮，就是普通的微信打个招呼都没有。
秦峰是有自知自明的人，也是懂道理的人。毕竟别人是一对bf，找个刺激而已。自己何必当真。
正走着走着，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球场大门。
是那小子！
秦峰一路小跑就到了那小子面前，高兴地问道：“嘿，臭小子，你好了？来上课了？”
那小子看到秦峰，自然也是一脸的开心，道：“还是有点疼，但差不多快好了。我今天就是出来透透气，在房间里憋了好几天，顺便过来看看你。”
“你小子恢复能力还挺快嘛。”秦峰故意逗他，说，“跟那什么蚯蚓似的。”
“蚯蚓？什么意思？”那小子一脸迷惑。
“蚯蚓就是恢复能力强的意思。你把它打残了，他很快又好了。”秦峰嘲笑道，“没文化，真可怕。”
“呸！”那小子啐了一口，一脸不屑道，“你那才是蚯蚓，我是壁虎好吗？”
秦峰完全听懂了这话的意思了，一个巴掌就朝了那小子的后脑勺打过去。从来只有那小子敢嘲笑自己鸡巴小。
两人边说边笑，就朝球场内走过去。那小子出来散步，选择球场确实是个好想法。因为这球场极大，有山有湖有丛林，景色优美，空气清新。秦峰自然是熟门熟路，带着那小子穿过一片树林，就到了湖边。
秦峰抓起地上的一个石子，朝湖中扔去，边扔边问道：“最近有什么新闻吗？”
“天天在酒店，养伤，睡觉。”那小子也学着秦峰，捡起一个石子，道，“还有Cao逼。”
秦峰停下了动作，侧过头看着那小子扔完手中那一颗。然后说到，“其实我没有必要多嘴。但是作为朋友，又比你大几岁。我觉得我该提醒一下，你既然和陈正在交往了，你还要跟其他人再发生关系吗？”
那小子看着石子落入湖面，又转过头看着秦峰，说：“你要给我上课吗？”
“好吧。”秦峰耸了耸肩，表示无奈，“还是那句话。你的选择，你的生活。”
那小子点了点头。两人继续沿着湖边走。
沉默了一阵之后，突然，那小子开口说话了：“在我小时候呢，我爷爷一直告诉我，有两样东西是必须遵守，不得违反的。”
秦峰侧头看了一眼，那小子只是低着头走路，然后又继续说道：“我爷爷说，一样是法律，一样是规则。法律就是不能杀人放火、偷鸡摸狗。规则就是吃饭的时候要站起来，等他来了才能坐下开动。”
秦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那小子又继续说道：“所以啊，我小时候过得并不快乐。每天生活在爷爷制定的各种规则之中。稍不留神一违反，就要受罚。”
秦峰绕有兴趣地听着，他也很想知道那小子的童年故事。
两人一边走，那小子一边说：“后来，有一天我逃出了家。到了魔都，我才发现，原来以前我爷爷说的规则，到了魔都都不是规则。而魔都的那些规则，也根本不是我要在爷爷面前遵守的规则。所以，后来我明白了，规则都是人定的，规则都是可以打破的。”
秦峰若有所思，仿佛那小子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小子又接着说：“你遵守的规则，是大部分人定的。我爷爷口中的规则，是他定的。后来，我统统不按这些规则办事的时候，我觉得轻松极了。”
秦峰心内一阵感叹。那小子简单的几句话，仿佛说穿了一个很大的道理。确实，当今的人们为什么觉得生活辛苦，就是因为生活在各种规则之中。工作有工作的规则，会客有会客的规则，吃饭、走路、睡觉、坐地铁都有规则，甚至打嗝、放屁、大小便都有一套规则。这些规则，有的是社会约束你的，有的是单位，有的是家庭，甚至有的是你自己强加给自己的规则。怎么能不累呢？
同性不能相爱，不能结婚。不也就是人们千百年来制定出来的规则吗？甚至很多地方把这条规则上升到了法律。而自己，不也是在打破这个“大多数人”认可的规则和同性相爱吗？既然如此，规则就真的不能打破吗？
秦峰似乎瞬间明白了那小子的话，只是心头始终还存在疑问，于是继续问道：“所以，爱情的根本条件是忠诚，你认为这是我们的规则，不是你的规则，是吗？”
“呵呵。对的。”那小子看着秦峰，笑了一下。
秦峰呵呵一笑。那小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