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我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
说心里话,在他们几个当中,我觉得小白是最应该得到好运的一个,他的闪亮眸子、他的乖、他的善良都应该让他得到大家的呵护,而不应该遭此厄运。不知不觉我已经把小白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了。
“那天小白肚子不舒服,向队长请假,队长没准,虽然没让他训练,但让他去给大家买水,买完水过了一会儿队长又让他去给自己买烟,结果就在买烟回来的路上……”缓过神来的我正好听到张哲说。
小磊!又是小磊!我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脑袋里了,当时我的模样一定很可怕。我套上衣服抓起沙发上的双截棍就往门外走去。我感觉到张哲在身后一边叫我一边也匆忙穿上衣服紧跟着我就出来了。
我拿着双截棍在路上气势汹汹地走着,只觉得胸中憋着一口气无处释放,张哲在后边紧跟着我在说些什么,我都听不见。路上不时有人回头好奇地看我们俩。
几分钟后我已经带着我的怒火来到小磊的宿舍门口了,门开着,我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就直冲进去,可小磊不在里面!
“小磊到哪里去了?”我怒气冲冲地吼道。
“哦,回家了!”宿舍里一个小子说道,“刚走三分钟。”
我二话没说就开始往楼下奔,以跑1500米的速度开始往学校大门口跑去,希望能在小磊出校门之前追上他。
终于,远远我就看到小磊的背影正往校门口走,现在他的身影化成灰我都认得出。
我脚底一使劲开始百米冲刺,到离校门只有三五米处,我追上了小磊。随着我的身体往前一跃,他被我扑到了地上。
小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拿着双截棍就往他脸上雨点般地砸去,可对方毕竟也是高我半个头的体育生,他很快挣脱出来和我扭作一团。
校门口两个保安迅速跑了过来,“你们俩干什么?学校里面不许闹事!”
我扭过头正好与一个保安脸对了个正着,“关你屁事!”我一句吼叫吓得他差点跌倒。我看见另外几个保安也正往这边赶过来,于是把小磊拉拉扯扯拽到校门外。
“我现在出校门了,不关你们的事了吧?!”我对后面的几个保安咆哮道,他们识趣地止住了脚步。
正在这时,我脸上重重挨了一拳,顿时觉得两眼直冒金星。我回过头抽了小磊一巴掌,然后迅速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拿着双截棍把他逼到了路边的一个电线杆旁。
小磊用膝盖顶我的肚子,我忍住痛不仅没有后缩,反而往前一挺,这下他连动弹的空间都没有了。我把双截棍夹在腋下,腾出右手从外套口袋里抓出半包香烟揉成一团就往他嘴里塞,“抽烟!我叫你抽烟!抽啊!抽死你!!你这个贱X,你把小白给我找回来!”
被我掐住脖子的小磊又被我塞了包香烟在嘴里,他几乎憋得快要窒息了。
突然,身后有人一把将我抱住了,我回头一看,是张哲,“大哥,你冷静点,要出人命的!”
好不容易逃脱出来的小磊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把嘴里那半包不成形状的香烟终于用手抠了出来。
“没你的事,你给我回去!”我对张哲嚷道,可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后脑勺重重挨了一下,我两眼一黑倒在地上,但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
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往这边快步跑过来,还听见张哲的声音,“不好,警察来了。”
两个Jing疲力竭的伤员加上一个惊吓不已的人,几分钟后被警车带到了展览路派出所。
进了派出所,我的意识也渐渐清醒了。在惨白的灯光下,我这才看清小磊的模样——左眼肿得像个紫色的桃子,右嘴角还裂了个口子,还有已经风干的一些血滴糊在脸上。
我猜我的脸上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可幸运的是经过他们的检查我和小磊都没有需要缝针的伤口。
可目前我们面临的麻烦是,如何从派出所顺利地出去。
派出所认定这是起恶性治安事件,何况我身上还带着“凶器”——那副双截棍。
好歹有那位灵性东北帅哥张哲在场,经过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的解释,派出所最后认定这只是由于学校同学之间的矛盾产生的一场过激行为,但他们要求校方或者家长到场将我们领走。
这可为难我们了,因为这事让学校或家里知道会更麻烦。
张哲最后自称是小磊的班长,可以为他做担保。我则灵机一动给亮子发了条短信,让他以我哥的身份将我领出去。
每当有难的时候找亮子是最明智的举动,他已经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了。这次也是。
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出现在派出所门口,一件长运动外套外加一条黑色围巾,将他既阳刚又成熟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威武了。
久经沙场的我们在派出所写了事情经过以后,小磊和张哲又分别签了字,我们才重获自由。
走出派出所的门,大家都没说话,就兵分两路各奔东西了,亮子把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