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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行健
前言
所谓「虚拟现实游戏」,是二十二世纪一种为迎合达官贵人特殊癖好的特别服务节目。
客人首先从「招待所」所提供的「故事剧本」中指定一套剧本,或是完全由自己构思创作亦可。像是很多网路的情色小说或男男G片一样,客人可以完全复制其中的故事情节,将故事中的主角换成自己来体验享受。
然後,客人戴上「全息式微电脑头盔」,经由脑电波的转换,进入模拟度高达99.99%的三度空间仿真游戏-「虚拟现实」,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乐趣。
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你可以跳脱所有法律和道德的桎梏,完全享受自己心中所建构出来罪恶蓝图,体验最变态的凌辱游戏与犯罪行为。所以许多玩腻一般性爱游戏的变态贵客,也就特别喜欢这样不受拘束的「虚拟现实游戏」。
可想而知,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客人们不需要再为外在条件所影响,可以任意杜撰或决定自己想要玩的情节内容,也难怪有那麽多的达官贵人会在此地流连忘返、乐不思蜀哩!
《虚拟现实游戏》之「成功队」水鬼战俘噩梦
四十几年前我在当兵的时候,部队里政治课上经常可以听到上级训话说:「革命军人不怕死!」不怕死当然是口号,所谓「好死不如歹活」,人岂有不怕死的?因此口号尽管喊得响,听到枪声照样开小差,或是吓得屁滚尿流。还有一种叫做「不知死」。这当然也是口号,但跟「不怕死」相比,那显然是要「务实」得多了。
为什麽我会这麽说呢?那是因为从四零年代到六零年代初期,台湾的军队只有一个单位还一直在跟中共打仗;经常都会死人,死人看多了,神经就麻痹了,所以死是怎麽回事,自然也就因为习以为常而糊涂起来;甚至连难过、伤心,都显得多余了。
这支经常打仗的特殊部队,就是「成功队」。「成功队」的任务和性质犹如海军的「蛙人队」,也就是俗称的「水鬼」。「成功队」是这支部队古早的名字,它现在叫做陆军两栖侦察营,也就是俗称的「海龙蛙兵」。
在金门「八二三」炮战之後,两岸处於「文攻」而不再「武吓」,海军的蛙人部队变沦为军中的「观光区」,有外宾来时做做蛙人Cao,看似个个铜筋铁骨、虎背熊腰,但恐怕就连他们的队长都未必打过战。可是「成功队」却不然,他们依旧时常在台湾海峡游来游去,国军「不方便」做的事,全派他们去做。这些事蹟有有没有列入战史不得而知,可倒也佐证我们与共军的确还是处於敌对关系,不只是纸上骂骂、电台麦克风喊喊而已。
我是从大陆撤退来台湾的少年兵,刚到队上的时候,我还只有十六岁,本来是不能留在这里的。刚好当时的队长跟我是同乡,帮我担保了下来,加上那时候刚好队上缺员缺得很严重,队长偷偷帮我的年纪多添了几岁,替我补了个一等兵的缺,我也就这样留了下来。
一开始我只负责伙房和跑腿的打杂工作,只是我也得跟着这些队员训练。游泳是成功队里最重要的「基本教练」,天气热不必说,即使天气冷到陆地上结冰下雪,我们照样还是只穿着一条红短裤下海,那种滋味可真是「冷暖自知」。
我喜欢游泳,而且技术还不赖。有一次我跟着队上到左营海军某军区受训,结业时从左营出发游到高雄的澄清湖,整整游了三个多小时,可见我的功力。
只是跟队上的老队员相比,我的体能和技术还是逊色不少。一直到我满十八岁的那年,我身子骨长实了,体能也跟得上了,这才勉强追上他们的脚步。
我一直很庆幸有这一群大哥哥们对我照顾有加,对於一个离乡背井的小孩来说,老队员们和队长对我的照顾是我的幸运。老队员里有大部分也跟我一样是从大陆撤退过来的,对他们来说,我这个比他们年纪小了许多的大男孩,就像他们在老家的弟弟一般,总是受到无比的关爱和照顾。
可是,我也一直深深後悔着。如果不是队长他们对我的照顾与关爱,那一次的情报任务,我也就无法在万分惊险的过程中返回金门。只是代价却是如此地沉重,只有我一个人苟活偷生了下来。
「队长、班长、天哥、望哥、严哥……弟弟来看你们了…」望着忠烈祠内桌上的众多牌位,我老泪纵横、喃喃自语着。
在我二十岁的那年,指挥部送来了一个相当平凡的任务。只是没有人知道,就是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任务,让我内疚了四十几年,也葬送了三十七条成功队员的年轻生
那一年,正是民国五十一年。
「啪」的一声,突然间会议室里的灯全亮了起来。解说员把刚刚的幻灯片收了起来,慢慢地移到麦克风前。
在军岛的某间会议室里,一群贵客正专心聆听着这一次「虚拟现实游戏」的剧本内容。
「各位刚刚所看到的,是距今两百多年前,中国国共内战的一个小小战争插曲的描述开头。这个任务事件,是我们从国家安全部门里旧有的档案内所蒐集到的。虽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