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也无差。对,自己是这样想但是始终没有扔掉,就像他依然记得怎麽弹那吉他弦和调音。他没办法忘记自己曾经也有那音乐梦,而没想到这些自己要藏的事情,这位小班长全都看再眼里。
「又不会弹,你不要带了。」但自己为何讲出完全心口不一的话。
「袂。」电话的番薯竟然拒绝了。
「欸,番薯你一个班长……」辅导长听到番薯任性的那句正要念他几句,但番薯完全没听得把自己的话接下去:「挖留守ㄟ西尊卖听哩弹。贺某?欸,辅仔哩都挨讲啥,挖基哩班长虾咪…」
「没事。」潘辅导长说,躺在床上突然对这小番薯说:「番薯,唱歌给我听。」
「啊?」
把吉他放到袋子里包好,跟着整箱器材一起弄上卡车的番薯听到潘辅导突然说出这句话,不解的啊了声。拿着电话东张西望,现在大家忙成一团,好像没有人在管他做什麽,他走在连队的走廊上。把手机塞到钢盔里卡好一边跟在基地的潘辅导长说:「今马吗?」
「丢,今马。」电话传来明确的声音。
番薯听到潘宗翰辅导长说的肯定,搔着脸,毕竟现在不是小猫两三只的假日留守,几乎整个连、不是全部的营区都要移防到基地内进驻,这麽多人来来去去,番薯听到潘辅导长要他现在唱首歌,突然害羞起来。他看看四周有没有人,自己现在在仓库收一箱器材应该没人会来这,现在大家都在牵炮车,等等过一阵子他的炮班和炮车就要上卡车。番薯心脏绷绷跳,不知道是因为怕时间来不急,还是男朋友潘辅导长想听他唱歌。
「挖、挖唱基段就好喔?辅仔,哩卖挖唱啥?」
「学猫叫。」潘辅导长说。
「蛤?」番薯听到潘辅导长点的歌,人就傻了出一声。
「没听过?」潘辅导长问。
「欸…贼、贼刮…挖…」
番薯不是不知道这首歌,他知道他听阿桃唱过,阿桃说要介绍他一些可以「把妹」的歌曲,还叫他跟打锣仔跟他一起做动作,但歌唱出来,看着阿桃一直在他眼前装可爱的样子,番薯有股火就上来,心里咒骂:干你娘!哩价缘投冬冷唱起来妹丫就来啊,挖贼降郎唱,看开哪北七哩,卖吼郎帕啾买卖啊啦!
比起唱不出来的番薯,旁边的打锣仔导是很乐意配合年轻的阿桃,做着那让人害羞的动作,一起唱那可怕的歌词。阿桃笑笑的亏打锣仔大哥,边呛番薯就是不装可爱才没有女人追。番薯比了个中指,溜进厕所躲。
番薯吸了一口气,然後拿着电话,脸红着唱出声: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
…我我的心脏、砰砰跳,迷恋上你的坏笑,你不说爱我、我就……就…」
「就怎样?」潘辅导问。
「喵──」番薯小声的学着猫叫。
「哈、哈哈…」听到番薯最後那悲戚的猫叫声,潘辅导长忍不住笑出声。番薯红着脸听到那声音,虽然丢脸,但是当他听到潘宗翰的笑声,心情也好了起来说:「辅ㄟ安内哩心谨卡好啊无?都啊听起来乾尬哩没啥精神。」
听到这句,潘辅导长停住笑声,正要说些什麽番薯却突然挂掉电话。
这家伙真是……潘宗翰看着结束通话番薯的号码。这一晚想到番薯时潘宗翰不是性慾发热,这个被番薯班长这个窝心的举动搞得心暖暖的,他心现在安静不下来,好险那个番薯没有在身边,不然自己可能会把他抱得紧紧就在军中越轨,但又有点失望这个小班长不在身边,没办法抱在他感受他那温热的体温,亲吻他那容易发烫的脸蛋。
「白痴……」不知是在骂自己还是番薯,潘宗翰将手机握在胸膛,闭上了眼。
番薯愣着看着前面那个兵,那个义务役的小兵也愣住看着他。不好,这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刚他明明确认过没有人。瘦瘦矮小戴着眼镜很文静的二兵,拿着一叠装备保养卡,跟番薯班长乾瞪眼。
「兵、兵班长好……」
那小兵孱懦的跟番薯打招呼,他声音很高有点女性化,连站姿都有点内八。番薯也尴尬,眼前的兵他没印象应该是刚到部不到几个月的新兵,他起身跟那位看起来弱气的小兵,抓着他就说:「哩没塞嘎跋郎讲喔,灾无!邓做哩没看丢。黑…林?林宇嘉,林宇嘉!五听丢无?」番薯看着军服上的姓名条叫出这小兵的名字。
「挖、挖挖灾!」这叫林宇嘉的新兵被番薯的举动吓到,狂点头。番薯呼的一声,脸又回到往常的样子笑笑的对林宇嘉说:「都吓,挖系番薯,系哩连上ㄟ班长,无看贵挖吗?」
「有、有,挖灾!」林宇嘉对着番薯点头,但是眼睛却瞄到不同的地方。林宇嘉看着番薯胸前那紧绷的军内衣将番薯班长的基凸的乳头弄得明显,又因为跟班长靠太近那男性的味道扑过来,让林宇嘉整个好害羞,自己平常都只认识女生朋友,男生也都是姊妹,像番薯这样黑黑壮壮的男人近距离接触,他还是第一次。
「吓啦!班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