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Jeffery
我在高雄出生,退伍之後也在高雄工作,当时在大立伊势百货上班。
我记得那年我25岁,在这间日商公司,身边的同事很多都会日文,有不少甚至毕业自日本名孝如早稻田、庆应大学。
因我本身喜欢日本文化,也想学习日文,便萌生了到日本念书的想法。
26岁时,我到东京读了专门学校,修习整体照型。
还没来日本前,我曾当过热爱杂志的模特儿,到日本经朋友引荐,我也在BAdi (日本着名同志杂志) 拍了不少写真。
当时与BAdi合作的男同志情色片公司找上了我,问我有无兴趣拍摄G片,我的男优生涯就此展开。
当时有很多家与我接触,说真的谁是第一家我忘了,但第一部影片的内容仍记忆犹新。
剧中有4个男主角,分别饰演两对男同志伴侣,我是其中之ㄧ。
两队去郊外游玩,彼此喜欢上对方的情人,交换了伴侣,最後还4P。
後来在5年之间,我接拍了30多部的同志情色片。
以当时的G片环境与我ㄧ个非日本人的情况下,这样的数量算是很惊人的。
谈到这里,先来说说日本的G片环境吧!
日本人喜欢异男担当演出的G片,但通常异男不会以此为职志,有时只是为了赚钱,或藉口帮女友买名牌包包而下海,
除非是超级红牌,不然一般有2到3部作品就很了不起了,所以日本G片需要大量的演员,常常会有新面孔登场。
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因为这工作,除了酬劳还可以跟异男作爱,这是大多数同志没有的经验。
虽然是为同志市场服务,但吊诡的是,这些异男单片拿的酬劳,普遍都比同志男优拿的高。
为什麽?我猜可能是异性恋G片男优的寿命较短,而他们也不是真正享受与男人作爱的缘故。
所以很多时候,这些异男拍摄时,都必须要以威而钢助兴,就算是0号也要勃起,画面才有元气。
老实说,初与异男做爱很有新鲜感,但次数多了总觉得少了什麽,就如同我之前所言,异男并不享受这过程,
只想赶快干一干或被上,射完拿钱回家,完全没有投入。
所以到後期我反而比较喜欢跟同志男优做,比较了解彼此的需求。
无论如何,我对男优这份工作是热爱的,因为我对性这件事非常热衷。
拍了这麽多片,原先对於工作的想像亦有不同。
像大家在萤幕上看到男优做的那麽努力、自然,但其实是前公司都已安排好。
剧情、角色、动作,都必须先做沟通,男优只能配合演出。
号码你是不能选择的,私底下是零号,在萤幕前要你干人也是得MAN起来,一号被上也常发生。
心里滴着泪,但表情仍是要装的很爽,因为这是工作。
再不喜欢的对象,同志男优也是要硬着头皮上场。
同志男优卖的是皮rou钱,有的录影带公司还附有价目表,并非一开始就谈好酬劳。
例如亲吻一项、肛交一项、中出一项、口爆一项、颜射一项等等好多种项目,你做到多少项才可以拿多少钱,
想要装模作样、含混过关都不行,也是很辛苦。
我印象很深的一次,是剧组拉拔到长野深山里,要在野外拍摄8个人射Jing到我脸上的画面。
当时气温零下一度,演员们全身脱光打手枪,我就跪着等他们射,可是其中一个不知道怎麽搞的,
打了好久都打不出来,我在现场光着身子大概等了快两小时了吧,就在等待颜射的那一刻。
虽然想过用剪接的应该可以解决问题,好想穿上衣服就这麽离开,但为了画面连贯性与完整度,
还是等到那男的射在我脸上才收工。
事後制片向公司称赞我很敬业,我也很高兴自己没有放弃。
台湾人赴日担任G片男优,最大的挑战与辛苦,还是语言上的沟通。
G片不会向电影那样有那麽多台词,但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演到什麽剧情。
有一次我接演一个带日本人逛横滨中华街的角色,我还要用日语向他解释中华文化,
虽然最终仍是要回到床上搞,但对谈的过程实在是难倒我了,又不能随便乱讲。
G片里不会用很艰涩的语言,当时我用基本的语汇来沟通,对方回应也不能什麽都听不懂,好在也过关了。
我在此建议想往日本G片业发展的後辈,语言真的很重要,而且永远要保持一颗学习的心。
拍片时可以狂野一点,勿顾忌太多,不要把台湾人的保守带过去,既然都已选择这一行,就放手去做吧!
我留在日本的最後一年是2005年。
那时我已经开始经纪东洋的GO─GOBoy到台湾表演,工作型态算是Adonis Wolf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