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你有复活币吃一颗就能满血复活?游戏打多了脑残吧?”
匡泽很想说玩游戏的人是你吧……我偶尔才陪你玩几局,但是出口的是示弱:“我错了,我发现的时候就头疼得要死,喉咙也疼,身上哪里都疼,浑身都特没劲。”
“药呢?没吃?”
“家里……好像没退烧药了……”
“那你不会去医院吗!总不会打车的力气都没有吧!?”
“不去医院。”一阵难受的咳嗽。
“你神经病!?有病不治!?”安弋吼道。
“去了,会打屁股针。”匡泽别过脸。
“……”
安弋真是被他气笑了。除了低声的咳嗽,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匡泽脑子一团浆糊,勉强扭过头看。猛地砸过来什麽东西盖住脸,顿时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见。安弋扔了一件T恤过去,又找了条宽松的运动裤,过来就要扒被子。
“你要干什麽?”
匡泽有种不好的预感,掀开脸上的衣服,就看到安弋伸手过来。安弋微笑扯他被子。“当然是送你去医院啦!”
匡泽垂死挣扎,试图扞卫被子的主权:“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
安弋沉下脸,对被子展开争夺战。就算匡泽再强壮,这一病,十分力气只剩下一二分,加上意志上并不如何坚定,当然抢不过近乎暴走的安弋。 被子被抢走扔在对面椅子上,匡泽光溜溜的身体便毫无遮掩地袒露出来。安弋嘴角有点抽搐,这货,刚刚被子里就是一丝不挂地走出去开门吗……匡泽委委屈屈地看着安弋。
美男计吗?你就是现在和我表白也没用!
安弋转过身去从柜子里找了条内裤,递给他:“穿上,准备走人。
匡泽不为所动,继续看着他。
真是气炸了!安弋心想,我这是送上门来找气受啊!这混蛋死了算了! ! !
在匡泽的注视下,安弋一脸暴躁又不得不认命地抬起他的脚,把内裤给他穿上,看到黑黑的一丛阴毛下,歪在一边的肉肠,动作稍微一顿,然後啪地一声拍在他结实的臀部。
“屁股抬起来!”
匡泽这次挺配合地抬起屁股让他把内裤穿上。 安弋心道就这样乖乖的多好,干嘛非要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呢?顺手伸进内裤里,帮他把小小泽的姿势摆好,免得不舒服。
等他给匡泽穿好衣服,早就整得一身臭汗,再看看匡泽,擦!病情又加重了?这脸红的!安弋摸摸他额头,分不清是不是严重了,反正还是滚烫,真怕烧成白痴了。 迅速给他穿了鞋袜,硬是把他从床上拖下来,让他胳膊环在自己肩上,半搂半抱地把他架出门。
“哎哎!钥匙!”
安弋把匡泽扔在墙边,匡泽咣当一下坐地上了,“这叫什麽事儿啊!”
烦躁地拿了钥匙,锁好门把匡泽架走。幸亏有电梯,不然……安弋由衷地庆幸,他现在累得半死,刚才下了车都是跑着过来的,生怕匡泽出事,担惊受怕的,现在没力气背着匡泽了。
匡泽说不清什麽感受,头又疼又晕,胃里还一阵翻涌,想吐又吐不出,浑浑噩噩地由着安弋拖走。心里因为这个人是安弋,一片宁静,所以身体上再怎麽难受也强忍着没哼哼,并且尽量减少自己的重量,不让他太累。到了医院,安弋直接挂了急诊,带着匡泽进了诊室。
“40??C,这得烧了好半天了吧,现在才来医院。”老医生对着温度计读数,斜眼看了看不住发抖的匡泽,吐出和安弋如出一辙的话,“怎麽不乾脆烧成白痴啊?”
匡泽:“……”
安弋:“……”
“是这样的,因为他当时烧糊涂了,错把维他命C当退烧药吃了,然後发现没好反而更严重了,所以我这不是把他带来了吗?”安弋陪笑。
医生继续教训:“那不是已经白痴了?药不看清楚能随便乱吃?现在的年轻人,总是毛毛躁躁冒冒失失的,身体只有一个,用坏了谁给你换,自己不对自己负责,出事哭的只是亲朋好友而已,他们还能哭呢,你还能跳起来陪他们哭吗?就不能成熟点?”
匡泽:“……”妈的好罗嗦好想打人啊!
安弋:“……”您能不能先治疗啊!
好在医生终於想起正事,写了一张单子,顺便叫了护士:“给他打一个屁股针。”
匡泽抬头:“我不打针!”
医生瞪着他,正要开口。怕他又是一顿教训,安弋连忙道:“打点滴打点滴……
在走廊长椅上,两人安静坐着,静静看着护士病人来来往往。安弋脑袋靠着墙,长长地呼了口气,然後转头看匡泽,对方一脸嫌弃地看着吊瓶上一点一点流逝的液体。
“你再看它也不会加快速度的,老实待着吧。”安弋好笑道。
“唔……”匡泽垂下眼,不再说话,脑袋还是很难受,身上还是阵阵发冷。
看惯了生龙活虎的匡泽,生病後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