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抱其颈,绕其腰,坐在其怀中,二人面对面,胸顶胸,鼻尖相磨,朱唇相接,相互贪婪地品尝对方的喘息,享受肌肤之亲、鱼水之欢。随洞黑仰天长啸的咆吼声逐渐远去,那激烈狂放的活塞运动总算停下来,两人原本紧密连结的下身也终于松开,一榫一卯,一凹一凸,一前一后,皆为浓厚白浊所覆盖,温热腥气扑鼻而来,虽然乱七八糟,但也回味?穷。
少年们瘫软在一大片相思草上,胸腹随呼吸起伏;「他」倚傍在洞黑身边,仰头共享婵娟,两情相悦的二人,十指始终紧扣,两小?猜的心,近在咫尺。
『要走,不然太晚,会有惩罚……』理性发出的?数警告一直在洞黑脑中回响,感性把它们硬生生堵于头颅,不给机会宣之于口,以免沾污花前月下那浪漫氛围;毕竟,这可能就是,两者共度的最后一刻春宵,千金难换,?人能替。
突然,「他」扑起半身,洞黑的小嘴就是一轻吻,双眼百感交杂地看洞黑的脸庞。『我与你约定未来了,可不要忘记我啊!……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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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修道院一成不变的生活,洞黑更喜欢陪伴「他」偷偷溜走出去,与街童打交道,和流浪狗玩耍,去郊外废墟冒险,一整天游离朗荡,寻幽探秘,淡忘练功挨打的辛劳,调剂孤单寂寞的苦涩。
「他」向洞黑展示了外面世界之大。
「他」助洞黑看见了人生选择之?。
「他」令洞黑明白了,原来爱可以不分性别,不分你我,不用拘泥形式。有能力爱一个人,永远都是值得挺胸抬头感到骄傲的事。
「他」和洞黑相识了多载寒暑,互为青梅竹马。和自小于修道院成长的洞黑不同,「他」三岁时才被送来;经过一场大病后,「他」忘记了大部分的过去,童年回忆变得非常模糊不真实,但「他」没有放弃,一直暗中努力追寻自己的身世,并把一切阶段性成果毫?保留地与情投意合的洞黑分享;耳濡目染下,本来对自己的身世没有太大兴趣的洞黑,也开始思考,自己到底从何而来,自己到底是谁,自己将来会怎么。
每次洞黑好奇自己的由来,修女们都只会重复又重复地诉说同一个故事……
『在一个飓风来袭、雷雨交加的晚上,我们正加紧维修被风吹烂的窗户。忽然间,有人从破窗外看到修道院旁的九歌川上,有一个婴儿,即是你,正孤苦?依地被放在一个用蒲草编织成、涂上简陋防水漆的摇篮中,用黑布包裹,半浮在水中,随洪水愈飘愈远……』 负责教导孤儿们戏剧与音乐艺术、又高又瘦的波嘉莉修女,以其一贯高亢入云的声线,以及七情上面的表情,表演、配合她正述说的故事,投入到没有发现洞黑早已悄悄离开了。
『一众修女本慈悲为怀、怵惕恻隐之心,见孺子将入于水,立即展开拯救行动,好几位熟通水性的马上不顾身跳入涌波涛,几经多番天人搏斗,终于在漏水摇篮底沉入河底之前,一把提起那婴儿,全部人安然?恙,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有点中年发福、擅长多种语言的约翰梨修女,短短一句说话,也可夹杂几种语言,加上她语速极快,很多有时间,洞黑也是听得一头雾水,左耳入右耳出。
『一上到岸,我们才发现那「黑布」原来是一张海报大小、显示七行手写大字符的折迭屏幕;可是,由于字迹过于潦草歪斜,难以辨认,加上屏幕长期浸入咸水,修女们惊鸿一瞥,草草看过一眼后,屏幕便报销毁损,?法修复……』即使出了名容易丢三忘四,拥有小女孩身材的计算机程序及电子仪器学家麦席森修女,对这件往事念念不忘,一来那屏幕是唯一一件到她手上没办法修好的东西,二来那屏幕的技术非常先进,甚至比现在市面上看到的更加高级。
『所以我们只能依稀的记忆及附加的想象,猜测上面大概是写婴儿的姓名和出生地之类的东西;我们把认得或自以为认得的文字写出来尝试排在一起,但是完全看不到有什么意思;因为这些字体看似幻岛的古文书体,所以最终只好推断婴儿的父亲或母亲是幻岛难民……』本职为综合科学导师,但「偶」会协助警方调查案件的海蜜许修女,托眼镜,正在打量眼前这小子,分析他问身世的真正目的;虽然隔厚厚的太阳眼镜镜片,洞黑也能感觉到她那锐利如鹰眼的目光,令他浑身不舒服。
『根据修道院谁救谁负责的传统,我们把你交给最先从水中救了你的修女照顾,并由那位修女按照她的姓名给没有名字的你起名……』修道院院长办公室虽然宽敞,但被各式各的玩具占领,未开封的模型手办、封尘的大型弹珠机、损毁的游戏机……杂物堆成几座小山丘,摇摇欲坠,形成另类的压迫感,老院长瓦伦婷修女则安坐在大班椅,埋手一个热门游戏中,对洞黑的身世提问支吾以对,?法专心对答。
这所位于铁围郡孤独县女一灯区、红砖绿瓦、残缺破旧、经常财赤的卡玛密德派修道院,在小时候的洞黑心中,好听一点,叫卧虎藏龙;不好听一点,便叫怪伽聚群地,但至少,也是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