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风云色变,旋即涌至
『好想快点回去晒太阳啊。』
自下起已过十五分钟,但对帝利来说,这的闭气水简直是例行公事,绰绰有余。帝利暂时最长的水纪录为三十分钟,这方便他入深海捕捞海鲜,特别是先得月最爱好的海参;虽然先得月不喜欢海参滑溜溜的口感和自吐内脏的特性,但只要注射它特制的药水,便会令海参细胞保持鲜活弹性,同时持续发出微热,甚至令其肠腔活动加快,成为了风靡万千蓬瀛少年的活体飞机杯,甚至出现了抄卖chao和冒牌chao。据说单靠这玩意,先得月赚了很多很多钱呢,唉,可怜的海参们……
除了大到可以透过咆哮产生击波的肺活量外,帝利体内还有多种特殊机制,让他能轻松延长停留水下的时间。
首先,帝利拥有及得上抹香鲸的超级水反射机制,透过慢心跳和收缩末梢血管,调节全身的血流量,确保心肺脑有充足的氧供应。其次,水中的帝利如同象海豹般血ye里包含高浓度一氧化碳,进一步降低各器官的新陈代谢。再者,帝利体内的血红素与肌红蛋白比正常人多出数倍,令他的血ye和肌rou有更高的氧和眝氧能力;但是,这也令帝利的皮肤呈现鲜红色,小时候的帝利曾为此感到小小自卑,觉得自己像个大红灯笼,所以他自小经常晒太阳,希望用皮肤黑色素覆盖那怪异的肤色,当然,最终亦如愿以偿了,获得一身帅黑皮。
『 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总是在不断回忆……』
一种熟悉的感觉,终于把帝利拉回眼前的现实。
埋入沙中的粗壮四肢开始感觉到一点点轻刺,随后痕痒感逐步蔓延至全身。『啊,今次改用了花鳗。』大量黑白相间、比面条还要幼细的花鳗从幼沙里探出头来,侧头歪脑的,看似好奇为什么会有一健壮青年在深海出现,煞是可爱。
然而,只有帝利与先得月知道这些娇小可人儿的真面目。
『今次应该修正好力度和程序了吧……』事实上,这群花鳗为一团带有保护色的态机械触手,是下部浮台安保防卫系统的一部分。它们之所以不断摇摆头颅,其实是在持续调教位处双眼的立体视觉扫描仪的角度和境深。扫描仪们有些针对瞳孔,有些针对手脚纹,甚至有些针对……总之把全身上下都扫描一次,可谓扫得体?完肤。帝利一直烈要求先得月删除一些他认为「?谓」又「羞辱」的入侵性检验流程,但它总是支吾以对,蒙混过关。『可惜啊,可惜啊,明明为小奥安排了很多新检查玩意……』昨晚,帝利以先得月在他十五岁生日的恶行和他的生日愿望,要挟它在自己面前乖巧地修改安保系统的计算机程序。正当他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他最熟悉,也最心的那一种充塞感觉,再次来袭。
『可恶!先得月!你又骗我……!』
「排水,完成度七十巴仙。压力调节,完成度六十巴仙。目标生理机能检查,完成度二十巴仙……」越来越多花鳗如同附植物一纠缠、攀附、包围帝利那英雄树般结实直长的身体,密密麻麻,层层迭迭,直到完全覆盖,不见半分肌肤。然后,就像沥青湖?情吞噬不幸掉进来的千百生命那,他整个身体随黑压压的触手丛的拉扯沈入沙中,不见半点踪影;布满人体痕迹的沙地表面被触手迅速清理,回复原来的凹凸不平,花鳗继续若?其事地探头出来观察四周,好像帝利从来没有来过一。
『该死的先得月!嗯……呀……竟反过来调高了进出频率和泌药量!』此时此刻,帝利正沐浴在一池深不见底、密不透光的机械触手团里,缓缓下降,经过一个又一个的噩般的检验关卡,也令帝利一次又一次感受到被背叛的不满。『等我上来……噢……痛痛……你便知味道!』
下部浮台整个安保防卫系统,处处体现出先得月的变态恶趣味。
『如果连那么多要求的你也接受到的话,那天底下便没有能抗拒在下发明的玩意的人了,嘿嘿嘿……』平日,先得月除了处理家事、维修建筑和资源贸易外,其余时间便会投放在两项闲余活动:第一,埋首实验室研究新成人玩具及新化合物,主要都是媚药。它总会?声?息地在半晚偷偷把新作品混在帝利的零食、清洁用品,甚至内衣裤中,再利用安装在帝利睡房中隐藏镜头,全程观赏欲火焚身的帝利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的「反应」,以及对新玩具的大小、粗幼、凹凸等参数的满意程度,按此分析和改良药效和玩具设计。完成品便会透过可靠熟人以秘密渠道在各人工岛出售,保证可以赚取外汇,同时?法被追踪。
当然,以帝利择善固执的性格,他绝不坐以待毙,放任先得月肆意妄为。针孔镜头见一个拆一个,所有贴身日用品也尽量自己挑选,并且每次也细心观察先得月的举手投足,慎防有诈。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老jian巨猾的先得月总能出其不意,从意想不到的角度,用千奇百怪的方法,配合令人瞠目咋舌的创意,每一天和帝利展开欢喜冤家式攻防战,而后者往往处于下风。不过,从长久的失败挑战中,帝利也因此锻炼出对多种毒药和迷幻剂的抗性,敏感的第六感和锐利的观察力,有时反过来助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