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在他rou身献祭後,政战官的苦rou计让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更接近一点。今日,营长把我们各连的连长与辅导长两人一组,分别叫进他的办公室里,问话兼布达。
问我们各连的士官人力多少,布达教育召集需要拨人手去当干部,看我们各连能够出多少人去协助,至於辅导长人选,我心里有底,应该是最菜的去,我望着自己连上的新任辅导长。
至於为什麽不大家所有连一起进来,想也知道他老人家在耍心机顺便打考绩,啧啧。管他的,连上哨所轮班数少也是少带班跟安官的,好处理。
教召耶,令人生厌的活动,黑幕重重。
美其名是抽签,但是只要来过一次,往後八年内都会找你,哈!
大夥儿各自退出办公室後回到自己连上,可惜我还不能「擅自离开」营部,得跟政战官说一声,况且,我带了rou在身边,他怎麽能够忍受在他眼里是块好rou的辅导长在我身边晃而不怕我心动呢?
再说,辅导长这水嫩新鲜的新货有趣得很,不把玩一阵子来排遣军中百无聊赖的日子是会遭天谴的。
是以,我带着忐忑不安的辅导长敲了营政战的门,清脆有力的响声犹如辅导掌此刻的心跳。
门後隐约传来「请进」两个字,所以我就大胆地推门进去,见到政战官独自一人在桌前打电脑,「辅仔,你又一个人忙喔?」我寒暄道。
政战官第一眼没看我,而是警觉地盯着辅导长,目光锐利,连我都觉得颜面生痛,何况是被直视的辅导长。眼看辅导长要不敌,我赶紧咳了两声,说:「这是我们连上新到任的辅导长,见过了吧?」我向他们两个介绍对方。
辅导长彬彬有礼客气的向政战官打招呼,不料换来的是一抹淡淡的,冷笑。
这家伙又再吃醋!
「好了,既然打过招呼了,学长,我就先带他回连上去。」
「这麽快?」他有点不解,辅导长也不懂我为啥这麽的乾脆,单纯只是带他来打招呼後滚蛋的吗?
是啊,不然勒?
「嗯,还赶着回去吃点心呢?」我推着辅导长走出办公室,却被政战官搭上肩,身後悠悠地飘来一阵怨气,「你好样的,当着我的面这样做。」
你才好样的,当着辅导长的面前这样说,万一他起疑的话,你政战官的威严哪里摆?我摸摸他的手背,侧脸轻轻地再辅导长看不道的角度啄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走吧走吧,下午茶噜!」
当我这样吆呵,面前的辅导长冒出冷汗,後头政战官散出更浓的幽怨。
量他也不敢跟上来到连上一起共进点心时间。
回到连上,一片祥和,除了脑子里踌躇着要找谁去帮忙教召之外,就只要坐在沙发上看辅导长张罗点心跟沏茶。
「教召的时候,记得把业务交接好,别让政战士太闲。」我接过他泡好的茶。
他一脸不解,问:「为何?」
「一般经验,教召虽然是爽职,可是对干部来说是恶梦,没多少人愿意去,你最菜,当然你去当教召时期的辅导长,很闲啦,放心,也是可以回来准备点心的。」
「是这样的吗?」他半信半疑。
我很用力点头,「是这样没错。」再来就是找士官人选,基於不想当黑脸,且本人是管连部的,士官的事情当然找士官长商量。
连上的士官长是个温和有礼的中年人,没近视,又单眼皮,不笑的时候有种看三小的味道,笑的时候有股是在笑火大的意味,简言之,有点难懂他,里里外外皆是。
有一点无庸置疑,不需去懂。公事上不用花心思,交代给他的,使命必达。
所以我把这任务交给士官长,要他明天给我答覆。最後就是接下来中秋节守备的问题,每逢重大节日、民俗礼仪,军中的守备就会是重点,一些大官不去放假,却爱到处巡视,平常闲的时候不来,烦。
因此,平常会闯祸的妖魔鬼怪都要特别抓过来施法贴符咒,制牠们一时半刻不发作,免得我又要善後,再一次黑掉就可难处理了。
是以,在晚点名的时候我特别叮嘱暗示一番,如果有听不懂而犯事的,那就别怪自己遭罪受罚,毕竟,平常已经给大夥很多自由,如果得寸进尺或是该收敛的时候不知进退的话,我是不会赔进去死的。
意思说得很明白清楚,士官们不少是明白人,再傻的都知道要听话。
士官长的办事效率则是相当神速,当晚就寝前就回报给我调派去协助教召的人手名单,我稍微浏览一下,见到了敏感的名字,抬眼问他:「李班?」这一问,我就有点後悔,忘了士官长兴许不知李班的风花雪月,这样被我一提点,说不定来我自己都有可能遭殃。
结果士官长不仅仅是明白人,他还是个透彻事理的老江湖,知道不少消息,「他的事,不至於影响这次教召,再说,也算是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连仔不妨藉机观察他。」
这番话,让我对士官长的印象有了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