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後数日,明华一有空便会做几道菜,扣掉正餐不论,光是糕点甜品就好几顿,萧无怅在後院菜圃干活时,明华送上柑橘露与桂花枫糖糕;萧无怅在前院劈柴时,明华递上百菇粽与千蜜酿;萧无怅在溪边洗衣时,明华端在一旁,喂着雪花卷与参蔘莲枣汤;萧无怅在干活时,明华就会带着点心在一边喂食,到了正餐时候又会有一桌菜出现,有时候萧无怅觉得明华哪来这麽多时间跟体力准备,但他吃得很开心也觉得很窝心,就没多问,悉数笑纳明华的好意。
「萧大个儿,水缸快没水了。」今日,明华又暗示着萧无怅,此时萧无怅马上停下正在练拳的身影,抄起水缸直奔溪边,「我去去便回!」音声远去,萧无怅这一跃,早在数丈之外。
明华望着那背影,欣羡着萧无怅可以这样来去自如,飞檐走壁,回想自己行医数年,却不见Jing纯,师父留下的东西很多,一一自学总是旷日废时,挑容易的学了,就造成现今样样通样样不Jing的窘境。
很多时候不懂的地方,他是问清烟的,现在清烟不在,清风有伤,这萧无怅虽有教他认字,但仍念不全一首诗,更不解诗中意境,若要哲麽这粗野大汉,逼他写字就可以。
萧无怅动作相当迅速,明华才在犯呆,他就把水装满扛回来了,「回来了!」萧无怅见明华没反应,又问:「小兄弟,在犯傻?」
一时间回神,明华脸窘,应道:「你傻我都没傻!」
「哈哈哈哈……,那我可否继续练拳?」
「练练练,去练,别打坏东西。」
明华蹲在门口,看着萧无怅紮马抡拳,式式生风,拳拳威武,眼神与平常不同,一双专注锐眼盯着,像是有个虚幻的敌人在眼前跟他对招,招式一老便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又出新招,拳法Jing妙,威风凛凛,叹为观止。
不过,明华在萧无怅腾空翻转,长拳旋出之时,脱口问道:「哎,你不是用剑的吗,怎拳法也通?」
一拳砸向地面,裂地生风,余劲起波澜,威势扬黄沙,「咳咳咳……咳……练拳就练拳,弄这麽多灰尘做甚麽,咳……咳咳……」明华被扬起的尘沙搞得又开始剧咳起来,逃进屋内,萧无怅听见明华咳声有异,跟着入内,一把抓起明华揣进怀里,大掌紧贴背心,缓缓输功。
「好些没?对不住,练到兴起就忘了收劲……」萧无怅垂眼模样像只大猫,无辜地看着边缓胸口边瞪着他的明华,「……算了算了,反正有药医,咳不死」明华等萧无怅输功完毕,迅速逃离萧无怅的怀中,又抱怨道:「一身汗味,去洗乾净。」
明华嗅嗅自己袖口,嫌恶道:「哎额,我也得洗了。」说完,要萧无怅到柴房里拿出一个大木桶,然後再去烧水,忙碌一阵,弄出了一大桶温热不烫的洗澡水放在前院。
「脱!」明华要萧无怅宽衣解带,虽有点别扭,萧无怅还是照做,两手摀着掩不全的下身,脸红地看着明华,「然、然後呢……」
「遮甚麽遮,又不是没看过,进去。」明华要萧无怅泡进桶里,自己则蹲在萧无怅的背面脱衣服,这让萧无怅不解,他问:「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不用遮掩了吧……」
「啧,刚遮掩的是谁?是你!再说,你的被我看过摸过,我的可没有……」明华察觉自己说了很奇怪的话,随即住口,「洗你的啦,管那麽多!」
结果,明华整个人突然腾空,随後被抓进浴桶里,一时间惊魂未定,瞠目看着萧无怅看了好半晌,萧无怅则是笑着享受明华的表情,後来明华回神,马上就一阵破口大骂,骂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跟萧无怅两个人裸裎相见,霎时双颊飞霞,一时语结,转身背对萧无怅。
「需要在下帮你刷背吗?」萧无怅大手拿着布巾擦向明华白皙透红的背,孰料明华却说:「先把你自己洗乾净再说!」
萧无怅的手停在半空,只得默默收回,他本想开开玩笑,也怕明华在浴桶外洗身容易着凉,没想到这位小兄弟竟如此在意两个男人一丝不挂的共浴,想当初他也常跟一些武林好手切磋武艺後,一同在山泉林瀑间冲澡泡身体,享受大自然。
再听明华这般嫌自己身子臭,他原本大剌剌不拘小节的个性,这时候也犯愁了,用力刷着自己身体,然後嗅一嗅,「还会臭吗?在下已经洗很用力了,手臂都红了。」他把粗大的手臂伸过去证明自己已尽力,明华只是瞥一眼,没多理会,萧无怅黯然的把手缩回来,接着就真的自己洗自己的。
明华趴在桶缘没回头,身後不时传来水声哗啦,想是萧无怅洗得很自在惬意,他心想:「堂堂武林高手怎就没一个大侠气势,这麽好说话。」
「真的不需要在下帮忙刷背?」萧无怅又问。
见明华没有回应,萧无怅再度把手伸过去,轻轻的淋了些水在明华背上,且战战兢兢地说道:「得罪了……」然後缓缓的帮明华用布巾擦起背。
萧无怅此举,没想到让明华噗嗤地笑了出来,让服侍他的萧大侠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续,又不敢直问,怕激了明华而引起剧咳呕血,他的脸色就跟他久未经晒的背一样,透白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