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留下,可惜最後被对方擒获。为求令狄恩交出犯罪证据,他们向狄恩百般凌辱,最後幸好得到卓轩的协助而跳出生天展开逃亡生涯。
这些事情其实我毫不知情,只知道狄恩神秘地相约我在一处偏僻的地点见面。我在那地方等了两天,最後我见到的是一个遍体鳞伤的狄恩出现。幸好狄恩的伤势不算太严重,我们在那地方逗留了两星期直至狄恩的伤势复原,再登上货轮离开美国。
跟他相处的两个星期内虽然是每天都过着惶恐的日子,但也是我感到最幸福的时光,因为狄恩终於接受了我,他也把跟你的事情告诉我,在言词中我感到他对你的爱意根本没有减退,离开你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累。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但从他口中忆述的你已经有了很深的概念,对你的感觉实在又羡慕又妒忌。
我跟狄恩屈在货轮最低层的货物之间希望可以潜逃到南美洲国家重新生活,可惜某一天货轮遇上了风暴,滔天巨浪令货轮上下狂抛,身边的货物不停打在我们的身上,好不容易才捱过无情的一晚,但狄恩却被货物撞伤了,腹部位置在一夜间慢慢涨起。我在美国当兵时曾经是队中的军医,懂得医学,我判定狄恩当时是肝脏被硬物撞击後爆裂引致腹腔出血,不立即动手术便会很危险。但在当时的环境下,不要说我们是偷渡客,就算是普通员工也没有可能得到适当的料理。最终在货轮到岸前,狄恩的伤势已经急转直下,我只能眼巴巴地望着狄恩脸部渐渐变成苍白、身体渐渐冰冷,最後因失血过多而离开了我。我抱着他的屍体一整个晚上,为免被人发现,最後在日出前依照他的遗愿,忍痛把他的屍首抛向大海。」
听到逸然的忆述,俊霆的两行眼泪已经滑落在脸上,泣不成声。
逸然的泪水也不比俊霆的少,忍着伤痛的回忆继续说。
「狄恩临终前有两个遗愿,首先是要我把军方的阴谋揭发,还他的一个清白,他不希望在你的心目中留下一个污点;最後便是要我亲口向你说一声『不能跟你一起冲过终点了,对不起!』,这也是他临终前的最後一句说话。
为了完成他的遗愿,我最後辗转回到香港,进入香港跟力臣合作的公司工作,希望可以搜集到他们的犯罪证据,还狄恩一个清白。在公司工作的日子内我发现国峰原来也是局内人,而且卓轩居然也出现了。原来他们打算在香港架设资讯系统,好是让他们可以更方便把机密档案通过香港的伺服器再传到其他国家,以逃过军方的监察。那时我才吓然发现你原来就是狄恩口中的俊霆,跟你相处的日子,我开始感觉你有一股莫明的吸引力,我渐渐明白狄恩这样爱你的原因,连我也在不经不觉间成为了你的追随者,希望可以成为你的天使,在你的身旁守候你、保护你。
为了不让你被牵涉在事情中,我刻意在国峰面前中伤你,目的就是希望可以把你踼出这计划,以免你无辜受到受牵连。只可惜最後我发现你原来已经跟卓轩走在一起,而且他利用你的户口密码在伺服器内下载档案,我最後唯有触发伺服器被入侵的事件,令你可以抽身而退。原本以为已经把你置身事外,怎料你却又把伺服器的内容备份,惹来他们的追捕。其实备份的内容不单止存有军方的机密内容,而且还包括了他们的犯案证据,所以他们这样着急要取得档案再把你杀掉,以免这些资料泄露。实在是阴差阳错,我做了这麽多把你推出局外,最终你还是被牵涉在内。」
逸然扭开车厢内的收音机,几小时前机场的开枪事件已经在新闻报告内出现,洗手间内伏屍的卓轩已经死了,其他人也全部逃之夭夭。
逸然继续说。
「卓轩是为你而牺牲的,他是力臣派来香港的人员,负责监察国峰的工作,原本假意跟你在一起,目的就是利用你的户口密码在伺服器内进行下载活动,最後便可以把责任全推在你身上。怎料他可能真的爱上了你,跟他们协议在你手上取得档案後便抽身而退跟你远走高飞。卓轩实在太天真了,他们又怎会放过你们,如果刚才不是他伏在你身上替你挡子弹,你们俩现在也都应该成为了枪下亡魂。」
逸然继续对俊霆说。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你到机场前秘密交给我的档案以及狄恩临终前给我的资料我已经传给了军方可以信赖的高层,他们应该会有足够证据指证那班叛国的军方高层以及力臣的要员,也算是可以还狄恩一个清白。」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几天後在美国的传媒已经曝光,美国军方承认有高层涉嫌把军方的秘密资料卖给第三国家图利。同时亦对狄恩为了揭露他们的阴谋而送命的英勇行为予以肯定,并追封爱国勳衔,以表扬他为国捐躯的行为。国峰被警方拘捕、逸然离开了公司、俊霆也重新展开了新生活。
又是一个落日黄昏、紫红晚霞的傍晚,俊霆又再孤身一人重回石涧,怀缅这醉人的美景。慢慢攀上山岗,远远再次望到朝思暮想的环型树林,走到石涧的入口,潺潺的流水声依然响亮,但也不能掩盖张学友沉厚悦耳的歌声。
***
夕阳醉了 落霞醉了
任谁都掩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