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曾经只从一个人的眼神,发现重要的秘密?Jerry常说,很多壹号以为零号最在乎的性器官是壹号下面那根屌,其实不然。他说,壹号最性感撩人的性器官是眼神。「不然为什麽gay一看到制服男跟西装男就整个玻璃翘得高高的?」因为这些衣服最能衬出男人眼中的自信沉着。而射出英气勃勃眼神的双眼,就能为零号带来最满足的性爱;眼神透露着许多眼睛看不到的东西。
眼神。小刚的冷冷眼神盯着我。那其中依稀飘来一抹记忆。
「你认出我来了吗?班长?」
那眼神跟语调好像是高中班上那个几乎全班联合起来欺负的小胖豆花男汤亦刚。但是面前这位身材纤瘦、皮肤光滑的年轻人,完完全全跟我记忆中的汤亦刚完全不像。怎会在短短两三年内变了一个样?不可能的。
「你一定想起我了,只是我那时在班上同学口中不叫作小刚,而是胖花。」
我先前被「迷昏」这件事已经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因为这个胖花变小刚的谜,更让人好奇。
「那时我又胖、又娘、又丑,班上那三个瘦娘炮先群起起来攻击我,彷佛笑我娘、嫌我胖,就可以避免掉他们被你们这些man货同学的欺负。没想到他们的技俩见效,从那时起,我就变成同学口中又娘又肥又丑的怪物让班上耻笑,让他们对照出自身的优越而忘记他们自己的缺陷。」
他眼神还是冷冷的在我身上,但已经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记忆里那时的私立男校育英高中三年三班,那间弥漫着雄性青春气息的教室。班上有三个也是算娘的同学,他们三个都有良好的家世背景,他们的父母是议员、学校董事、跟学务主任,也因有後台撑腰,行为特别不检。身为班长的我,对他们很是头痛。
我记得,那时学校里有个即将退休的化学实验室管理员,大家都说他就是白先勇《孽子》里面一开始跟阿青在校园里被抓到的那个鸡jian男,因为那时省立育德中学校长高义天是私立育英高中的董事,所以後来那人就从育德中学转到姊妹校育英高中。但这传言谁都无法证实,虽然他的姓跟小说里一样,但是名字完全不同。
有一天晚上,被排到晚自习值日生的汤亦刚最後离开教室,在学校中庭被拉到厕所,受到那个化学管理员的侵犯。但一直隐瞒着这件事。
後来我发现他每到化学实验课就找各种藉口不去,於是在某次化学实验课我也称病留在教室跟他独处,才旁敲侧击出他被侵犯的事;幸亏平时我当班长从不偏颇,所以他够信任我,把这件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的事说给我听。从那之後,我特别对这位同学保持关心,放学时也都特别留意,尤其当他又轮到晚自习值日生时,我会留下来等他一起离开学校。
有天,他告诉我说,他知道那个事件是班上那三个瘦姊妹跑去唆使那位管理员。因为从那晚的隔天,他们就开始增加一个嘲笑他的词:「破菊花」;但这件事应该是不会有人知道的才对。我建议他应该要报告师长,因为那些人继续这样无法无天下去不是办法。
「我离开学校,就是因为听了你的话把事情报告辅导老师。本来以为大人会公平处置,但是,谁会相信一个又丑又胖又娘又已经被开苞又家里不优渥的人的证词?何况那几个瘦娘炮还跟那管理员串通起来,帮他作不在场证明的伪证。」
一周之後,在期末考前两天,汤亦刚就消失了。大家都说他转学,但没人知道他转去哪里。後来为了升学考试,班上同学拼死拼活,反而也无闲情逸致去找个待罪羊来嘲弄。班上那几个理当会在胖花离开之後被欺负的瘦姊妹,也就躲过的一劫。
「那你怎麽在短短几年里,变了一个样?」我真的很好奇。
他的眼睛未动,但眼神倏地拉回我身上。「因为我要你。」
我不解。
「其实,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喜欢你的刚正不阿,我喜欢你愿意听我说话。我今天在柜台摄影机中看到你,我才把你引诱进来。」他冷冷的面孔冒出一句:「我早就想让你干了。」他的脸孔跟他的话语非常不搭轧,有一种让人发寒的效果。
他的话让我回想起我原本的疑惑。「那你为什麽要迷昏我?」
「我怎知道你愿意干我呢?我猜想到你跟其他人一样是为了猛bi而来的。」
他这句话又让我回想起我的另一个疑问。「你说你不是猛bi,那究竟谁是猛bi?」
他没有回答,到办公桌旁的柜子里取出一条浴巾,围起自己的下体。也递了一条给我。他依旧冷冷的说:「跟我来吧。」
我围起浴巾。在这堆谜团之中,我的血ye都被我上面的头用去了,下面的屌头,则乖乖地软下休息着。我跟着小刚,走进另一扇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