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的事了。
我国中的时候,是个问题学生。其实我也没什麽不良嗜好,就只是学业成绩不好、爱打架而已。尽管如此,我还是成了老师黑名单上的一员大将。
老师常说我其实很聪明,只是不肯乖乖念书,总要跑去校外找人打架!
我的父母,他们虽然重视我的课业,却更重视他们自己的声誉。每次只要让他们知道我在外头打架了,回到家里就免不了挨上一顿打,而且禁足一星期。但是随着我的身手变好,身上的伤少了,被发现的机会也少了。
我的父亲,老实说…我不知道他是干什麽的。只知道他是老板,他的工厂都在国外,而且他跟学校的校长主任们都很熟似的,每次父亲去学校,主任就鞠躬哈腰地欢迎他,让人看了很反感。
暑假是我最活跃的时期,却偏偏碰上了暑期辅导,是谁规定升三年级就一定得参加暑辅?!但这也仅只於绊住我早上的时间而已,到了下午,照常出去玩耍打架!
暑期辅导的最後一天,在街上看见两个高中生正在纠缠一个跟我同校的同学。一时手痒,走上前二话不说就开扁。只是没想到那个小子还挺有两下子的,我们一人打一个,打得他们躺在地上起不来。
是的,那个小子就是他。
他是隔壁班的同学,长得俊秀又不失阳刚,眼神常透出种清新的气息,就像清晨的阳光。但外表和个性完全是两回事,他就像我一样是个不拘小节、不理会学校无聊规定的人。
我们常常相约在校外找人打架,有时打的不够劲,我们还会互相切磋。当然,自己人对打都是点到为止而已。所谓点到为止,就是见血收手。
暑假结束前,我迷上了跳舞,一种叫做Breakin’的街舞。我常常在他面前跳,久而久之,他也喜欢上这种舞步,甚至跳得比我好。於是,我们的娱乐从打架变成了跳舞。
我们天天腻在一起,研究舞步、研究考试作弊的技巧、说老师的坏话。每逢假日,我们总会结伴四处跑,最常去的,就是我老家渔港的堤防。
日落时分,打赤膊在夕阳下跳着舞,胸肌、腹肌、臂膀闪烁着余晖,那种汗水淋漓与海风交织的痛快,难以言喻!
国三上学期,越加繁重的课业剥夺了我们跳舞的时光,我们被迫留在学校晚自息。但我只要一翻开课本,看见的就是他跳着舞挥洒汗水的画面,他帅气地在课文段落间翻滚、倒立…我根本无暇关注那些工整的楷书或公式。脑中充斥的都是等会儿要和他去哪儿吃宵夜,或者在穿堂再小跳一段舞。
元旦前一天,原本和他约好要去狂欢个痛快,晚自息前他却告诉我临时有事,晚自息一结束就要回家,不能陪我了。我没有责怪他,只有落寞地点点头,走回教室。
晚自息结束的钟声响起,班上的人跑得Jing光,全都去庆祝跨年了。家里没人在,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该去哪。我躺在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却又看见他跳着舞的身影,我情不自禁地自渎起来。
突然有脚步声走进教室,我吓得停止动作,原来是他。他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我身边,半脱了裤子,陪着我一起打手枪。
事後,他决定不回去了,要留下来陪我。这时候学校已经关门,也无所谓,大不了爬墙出去。我们在Cao场的司令台聊着心事,我躺着仰望夜空。他突然把藏在心底的事说了出来,他喜欢男生。
他大概以为我会嫌弃他吧,我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也是。
他慢慢地靠近我,双手搭上我的肩与颈。我闭上双眼,没有反抗。我们拥吻在司令台上,褪去所有的衣物,在幽幽的夜空下,我们交换了彼此的第一次。
新的一年,我们更加形影不离,随着关系升温,我们的学业成绩也有明显地进步。
寒假,依旧是天天到学校上辅导课。但对我们来说,就像分别了一年似地,有好多话要告诉他,可惜我们之间隔了一堵墙,我恨不得把那墙给拆了。
短短的十分钟下课并不足以满足我们,一直到晚自息结束,我们才有自己的时间。我们总会坐在司令台聊天,交换一天的心情,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奢侈的时光。
开学,迈向国三下学期,课业压力重得惊人,但我们总有办法在周末找出玩乐的时间。
一个周末,在外头跳舞跳累了,因为家里老是没人在,我带他回家休息。洗完澡,我们都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谈天、打闹。突然间,他吻了我,我毫无防备地任由他去。就这样,打闹变成了激情。
就在我们相拥在一块的同时,房间的门被打开,站在门後的是怒气冲天的父亲,当下就给了我两个耳光。还把他撵了出去。
恶梦才刚开始,父亲抓着我气急败坏地到他家去,把他和他的父母骂得狗血淋头,没想到他的父母不但没有对我恶言相向,还说只要我们想清楚,决定了就好。
我抓着他的手,告诉父亲我们决定在一起,换来的是重重的一巴掌和一连串恐吓的字句。如果他再缠着我,父亲就要动用在教育界的关系,让他不管到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