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作恶多端的敖德阳,此时也愣了。看得出路钧是苦到了心里。
但坏事都是他做的,此时说同情和疼惜都太虚伪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以后房子现金的多补偿一些。
敖德阳歇了一会儿,慢慢地让自己的身体和路钧的分离,再抱他去泡浴,路钧连水在脸上都仍昏睡。敖德阳心里有一瞬的柔软,想这孩子这一阵是真累了。而下一个瞬间,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他充分射Jing、放松之后的短暂感觉,简直可以说是“不应期的善心”了。等他又来了感觉,管他有多可怜呢…应该是哭得越惨越好。
敖德阳在路钧鲜嫩的脸颊上啄了一口,他洗净身体。
之后,敖德阳又抱路钧到准备好的客房里。客房的大床上铺了蓬松的枕头和厚厚的被子,最适合好好睡一觉。路钧在落到床上时清醒了一阵,敖德阳没等他骂出来就拉他接吻。路钧也推他打他,可是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被敖德阳亲亲,他也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第二天上午路钧才在床上独自转醒。毕竟还是年轻,虽然下半身虚软,屁股也痛,但没到下不了床的程度。
老实说,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路钧非常不想起床面对这一天,和以后的很多天。可是他人还在敖德阳的床上,即使不想面对,赖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咬牙扶腰坐起。
接,路钧便看到了床头柜上摆的一杯水、一套居家服和新的牙刷、毛巾。
敖德阳的这些“好意”,在他看来跟侵略战争之后再给老百姓发慰问品差不多。但他也不能梗脖子不拿,毕竟他连自己的衣服和随身物品在哪里都不知道。
洗漱之后,路钧下了楼。
敖德阳正在餐厅看报纸,看到他下来便笑了笑:“醒了?”然后他起身拿出几个碗碟,有热粥小菜,还有一杯新泡的茶。
“先吃点东西吧。”
路钧并没有想好该说什么、做什么,人又饿了,犹豫了两秒也就坐下开始吃早饭了。
早饭很好,让他的胃很舒服,但心里还是郁结的。
可是敖德阳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在看到他吃停当、喝了口茶之后,就了过来…
然后还是那个动作——接吻。
敖德阳是个喜欢刺激的人,但觉得好的事情,他不介意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做。比如去喜欢的饭店点一的菜,喜欢的度假村每年跑一趟等等,包括此时的这些:在给这些小“床伴”开苞之后,给他们一顿温馨的早饭和一个吻,要吻到对方有感觉了才好。
敖德阳喜欢这么做,他心情正佳,做这套事情自得其乐;大多数人对这宽慰的路数也算受用;同时还能体现他人性的,细致温柔的一面。
另外,一吻结束还能观察、欣赏此时对方的表情——当然不会是一般情侣初夜之后的甜蜜表情,而是带些尴尬的恼羞成怒。此时路钧的脸上也差不多是这,显然情绪已比昨晚平静许多。
敖德阳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是痛苦,二是销魂,表达在脸上就是后悔和纠结了。他们想骂他,但想起自己的立场和昨晚的sao,又只能偃旗息鼓了。
敖德阳揉了一把路钧后脑的短发,道:“怎么,身体还好吧?”
“……”
“昨晚是敖总过分,没照顾你是第一次,一定让你难受了,真对不起。是我不好。”说到这里,敖德阳恰到好处地愧疚地微笑,然后又把路钧搂到怀里,“可是敖总对你也真是忍不住,哎…小路,你再陪敖总一阵吧,啊?敖总不会亏待你的。”
路钧听了这番说辞,愣愣地在敖德阳身上靠了一会儿,终于低低地“嗯”了一声。
敖德阳短短几句话多么打动人了,先是道歉、摆低姿态,让本来就没有斗志的人更不好发作,然后又是安慰,又是暗示这事情终会结束的。
此时除了随波逐流还能怎么做?难道奋起反抗这“一阵”就不用“陪”了吗?
路钧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想:Cao几回不是Cao呢,妈的…
他轻推敖德阳:“敖总,那我今天先回去了。”
敖德阳没有拦他,摸了摸他的背:“好,那你这两天好好休息,我们周一再见。”接又说道:“你昨天穿来的衣服脏了也别穿回去了,敖总之前看到些衣服觉得你合适,就买回来了,一直也没机会给你。你挑穿吧。”
他带路钧到衣帽间,有个桌子上摆好几套新衣服,有运动品牌时装,也有休闲男装,?一不是名牌,连路钧想都不敢想的高价篮球鞋都放了好几双。
衣服都是好东西,但路钧知道敖德阳这是什么意思,不禁有些恶心不屑。在敖德阳的催促下,只能随便挑了一些换上。
走到门口时,竟不知哪里跑出来个佣人,一手拿剩下那些新衣服,一手拿他昨天的衣服和东西,恭敬地递给他。敖德阳在旁边道:“司机就在外面等你,到家了给我报个平安。”说罢,在他额角亲了一下,“去吧。”
“…嗯。”
路钧带一身尴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