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 阿文是第一篇,到游泳池找游"泳镜",结果看到罗"勇靖"老师的巨蟒的学生,也是我的好朋友。)
14. 靖哥、阿文、与我
「一样的喔?」阿文愉快地问道:「牛rou拌面,贡丸汤。」
没等我回答,阿文已经该使备料了。手脚俐落,一如往常。
「怎麽没人?」我揶揄道:「店要倒了喔?」
「倒了最好。」阿文也是一如往常地回应:「倒了,我就自由了。」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年都会重复一次。
身为警察,有时过年放假的时段不是提早一点,就是晚一点。不管早或晚,我是一定会来找老同学阿文,林志文。
阿文大学毕业、当完兵後,就回来帮忙家里的老牌三代面店。从小就在家店里打杂,面店大小事早就了若指掌,才三十五岁,家里的老人家就整个店交给他了。
我是来叙旧的,所以习惯在用餐时间过後的下午来找阿文,没有顾客,员工也在後头休息或准备晚餐尖峰时刻,店内只有我们两个。
「玉秀呢? 怎麽没跟来。」阿文说。玉秀就是我老婆。
「玉秀收假,先回台北上班了。」我说。
「小儿子呢?一岁多了喔?」阿文问道:「怎没带出来见乾爹?」
「阿公阿嬷抢走了,带儿子回来,我反而都看不到儿子。」我笑道:「何况,带来会被乾爹带坏。」
「怕被我带坏变成gay? 哈哈哈。」阿文大笑:「两个爹都是gay,多一个gay儿子很正常啦。」
我嘘一声,暗示阿文讲太大声,後面还有人。阿文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把牛rou拌面端过来,顺势在我对面坐下。
「去年过年回来,你说你刚失恋。」阿文小声地说:「今年有艳遇吗?」
「唉,哪有你那麽有本钱。」我笑道:「床上永远不缺人陪。」
「我的床啊,现在只给一个人陪,呵。」阿文故作神秘的说。
「怎麽可能?」我笑着说:「你不是张三李四,生张熟魏的吗?」
「干!」阿文假装生气地说:「你真的一直都不会用成语耶,我有那麽风sao吗?」
「没有,没有。你一直都是痴情男子汉。」我笑道:「对每一个人都痴情!」
这是我和阿文彼此的秘密。也不能说彼此,对我来说是秘密,但阿文从大学毕业後,就没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倾向,亲戚朋友都知道他是同志,我相信不少路人也都知道。最重要的是他的父母,从逼婚开始,到後来也就接受有个同性恋儿子。
躲在深柜又已婚的我,有时真的的很羡慕阿文能够如此坦诚面对自己。
我跟阿文从国中就是同班,高中又同班,彼此的小秘密,让关系情同兄弟。当然,能够维系友谊的另一个关键就是,我们对彼此没有吸引力,我们都偏好成熟的男人。我长得一副长不大的娃娃脸,阿文则是瘦瘦小小的。
不过阿文大学毕业後身材变化挺大的。回老家顾店之後,身材胖了一大圈,变成小胖子。後来胖子身材让他情路受阻,於是在家里组了一个小小的健身房。现在的他,长高已是不可能,也不能说瘦了多少,倒是练成一身肌rou,加上嘴唇上和下巴留了一搓小胡子,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一些,一副熟男小熊模样。
偶而他会挤出圆球般的胸肌给我看,笑说要不要打一炮,说我不是很喜欢熊吗? 我总是笑说,就算跟男人也是外遇,更何况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爱的不是肌rou,是成熟的男人味。不过,也就去年过年,在台南老家陪老婆逛街时,远见一只让人心动的优熊,近看居然是阿文!这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突然对情同手足的好朋友动念,有种兄弟乱lun的感觉。
「固定?玩真的?」我连续追问:「会不会结婚啊?最近不是在推法案?」
阿文一直跟我说,他想固定下来,但是同志圈能固定下来很难。
「会不会通过还不知道呢。」阿文若有所思地说:「而且我不知道对方怎想。」
「临老入花丛。看样子你是来真的了,谈恋爱罗。」我揶揄地说。
「又在乱用成语了,难怪你国文都考很差。」阿文表情有点羞赧。
「你的另一半有出柜吗?」我好奇问道。
「什麽另一半啦!」阿文更害羞了:「他结过婚。男女通吃。」
「怎麽认识的啊?」我好奇地问道。「说来分享分享。」
「怎麽认识喔?」阿文说:「以前就认识了。去年开始看到他常常来这里吃面,突然对他有感觉,他说对我有感觉,然後就在一起了。」
「来吃面就可以认识罗。」我笑道:「你的店是有挂招牌招亲喔。」
「这附近谁不知道我是gay啊!」阿文哈哈大笑道:「何况我又这麽优质。?
「老王卖瓜。」我说:「这次用对成语了吧。」
「见不得同学好喔。」阿文说完,站起来,两臂往胸部一夹,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