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接在第18篇之後)
我按下门铃,紧张地等候对讲机传来靖哥的声音。等了一会儿,没回应。
「会不会真的已经把房子卖了?」我失望地说。
「再按一下。」阿文自己上前又按了一下门铃。
对讲机喀啦一声接上线,我的心跳了一下。
「你好,请问啥事呀?」
对讲机意外传来一位成熟女性的声音,我和阿文愣住了。
「两位帅哥呀,是找勇靖的吧?」对讲机那头的影像应该是面面相觑的我和阿文。
「打扰了,我们找罗老师,罗勇靖罗老师,我们是罗老师的学生?」我说。
「是勇靖的学生啊,这里是。可你们罗老师出门了呦。」
「老师甚麽时候回来?」我和阿文都松了一口气。
「也没说,你们要不要请进来等? 还是有没跟罗老师打个电话联络一下?」
对讲机那头说话不疾不徐,语调温柔有礼,感觉是一位有气质的女性。
「谢谢了,不知道老师何时会来,我们怕等太久会太打扰。我们手上刚好没联络电话。不然我们稍後再过来好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等你们罗老师回来,我会跟他提起。」
道了谢,我和阿文有点兴奋也有点失落地,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机车。先回去再说了,其实住的也不远。
「谁呀?」阿文疑惑地问着我:「靖哥不是一个人住吗?」
「也不是,更早之前有他爸爸,还有个看护。」我说:「还有三不五时有女人过夜,靖哥说的。」
「所以,刚才的那个声音?声音挺好听的,又很温柔的样子。」
「吃醋喔?」我笑着说:「别忘了靖哥是异男,起码90%是。」
「吃醋?不会啦?」阿文又嘻皮笑脸的说:「靖哥爱上别人,我少了一个情敌。」
「坐好啦!」我发动机车,故意暴冲一下。阿文反而藉机紧紧抱住我的腰。
骑没多久,阿文突然急促地拍着我的背,示意叫我路边停车。
阿文跳下车,把手机交给我。我看见来电显示: “毛毛熊”。
阿文快速地脱下安全帽,一把就把手机从我手上拿过去。
「靖哥! 你在哪里?」阿文瞪大眼睛看着我,兴奋地叫着。
我兴奋地在一旁看着阿文兴奋地跟靖哥讲着电话,也脱下安全帽,等着要跟靖哥通话。
但是感觉他们讲了很久,讲不停似地。我从兴奋等到着急。直到阿文把电话递给我,我紧张的接过来。
「靖哥……」
但我说不出话来,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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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哥先是接到妹妹来电描述对讲机萤幕画面看到的人,知道是我和阿文。於是拨了电话给阿文,约好在星巴克见面。我没有靖哥的电话,一直都用LINE联系的。
一进门,看见靖哥,络腮胡已经剃得Jing光,Jing神奕奕的模样。靖哥见我们进门,站了起来。我马上过去给了一个拥抱,只差没亲吻了。
「你们没事了?」靖哥等我们都坐下後开心的说:「见面没打架吧?」
「很有事,但这不重要。」我说:「靖哥,对不起,那天把你吓到了。」
「有,吓坏了,不知道你手脚那麽乾净俐落。志文哀哀叫,很久才爬起来。」
我看了看阿文。阿文只是在一旁听着我麽说话,傻傻地笑着。
「怎麽变这麽乖啊?」我说。
「喔,我在老师面前都很乖的呀。」阿文很认真地说:「喝甚麽? 我去点饮料。」
「跟你一样。」我说。
阿文起身到柜台,我听着靖哥诉说近况。
靖哥的哥哥、妹妹带着美国的家人,趁着过年期间回台湾。他在台南处理学校、补习班的交接事务,忙完也就回台北了。等回台的家人走後,不久他也要去美国了。剃了胡子,是为了补办过期的护照。
「志文有跟你解释那天为什麽他会突然出现在汽车旅馆?」
「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再见到靖哥,只要靖哥不委屈,其他都无所谓了。」我说。
「我不委屈。」靖哥说:「一年多前我离开台北,其实就有不再联络的盘算。」
「我也了解靖哥的意思。」我说:「我也渐渐没跟靖哥联络了,虽然有时我有股冲动想传个讯息给靖哥。」
「我离过婚,也知道经营婚姻,维持一个家庭的稳定,是很不容易的事情。特别是你,不是那麽简单。如果你和我的关系继续下去,怕你我都经不起诱惑。」
我静静地看着靖哥的脸。靖哥现在的模样像个大哥哥或长辈,话语之前透露出对晚辈的疼惜。
阿文端着饮料坐了下来,聆听我和靖哥的对话。
靖哥继续说:「我很珍惜我们在台北这一段短短的缘分。我都五十多岁了,才知道被爱的幸福,也知道我可以付出我的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