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听觉却突然感知到有人在悄悄靠近房门。
他连忙转头向外,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声:“谁?”
“嘿嘿!被你发现了啊,我,我是被他们推来的,就是想看看小袁望醒来了没有,大家都等着回去呢……”
门外传来昂格里的干笑。
塔阳心中立刻涌起一阵暗恼与遗憾,袁望也蹙着眉头轻轻地叹息一声:“看来这次是吃不成了,真可惜啊。”
塔阳听了他那无奈和不舍的语气却立即满心都十分欢喜,这才朝着外面,用他那特有的慵懒语调说:“小袁望才刚醒,我正在给他醒酒呢,你们先等等。”
昂格里在外面大大松了一口气,连忙说:“好的,好的。”然后赶紧蹬蹬跑开了,看样子他昨天也被塔阳打得不轻呢。
塔阳转过脸来,见到袁望仍然依依不舍地盯着他的嘴唇,他心中的高兴劲头顿时更加充足,但是他表面上却只是眯着眼睛呵斥一句:“小馋猫!”
然后他没在意地伸手轻轻沾了沾袁望的脸,却突然感触到袁望那种嫩滑柔韧得无可比拟的肌肤,让他的心头情不自禁地开始荡漾,那是一种让他浑身的血液都能沸腾灼热的触感,所以他那从容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滞。
塔阳连忙收回手,掩饰地干咳一声,勉强正色着朝袁望说:“快点洗漱洗漱,然后戴上面具,穿好鞋子,咱们回去,再也不到这种地方来了。”
袁望眨巴眨巴眼睛,恋恋不舍地收回黏在塔阳嘴唇上的目光,转身向墙角的脸盆走去,还不忘纯洁地调戏塔阳一句:“嗯,再也不用来了,反正我能随时吃到你的嘴唇,也用不着来找男人婆……”
塔阳听得既是惭愧又是暗喜,只得再次强作镇定地理了理衣服,喝了口水。
在他们门外的不远处,阿祥站在一旁拿着小镜子臭美,一边咒骂塔阳娶不到老婆,一边哀叹自己那张脸的不幸。
托马斯、弗尔多等人则站在一起,围着刚刚冒险回来的昂格里问话:“小袁望醒了吗?”
“他又哭了吗?”
“塔阳的语气怎么样?”
……
“哦,小袁望没哭,塔阳语气也不算冷,嗯,那就好,那就好,要是小袁望再哭的话,咱们就赶紧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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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塔阳和袁望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门,阿祥和托马斯等人都立即拿眼往袁望身上瞅。
“哼!阿祥!”
袁望先发制人,一看到阿祥,就立即咬牙切齿地冷喝了一声。
阿祥知道自己理亏,再说,塔阳那个娶不到老婆的王八蛋老处男还在虎视眈眈着呢,所以他连忙站出来苦着脸赔笑:
“小袁望,唉,我们昨天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不就是想把你激来,好帮你早点解决掉处男的头衔吗?你怎么突然喝酒了呢?你喝酒就喝酒呗,怎么还哭了呢?”
阿祥拍着手对着袁望说话,他故意忽视了塔阳的彪悍神情,只顾旁若无人地哀叹:“小袁望啊,你这么一哭可不要紧,塔阳那个保护欲强得没边的大混蛋可就发疯了,你看看你阿祥哥哥我这张英俊的脸,都被塔阳那个暴力狂打成了什么样子!”
袁望听到阿祥骂塔阳混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满脸没有好神情地盯着阿祥,让别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有什么想法。
塔阳在一旁将袁望的神态看在眼中,他知道,袁望这副模样可与之前单独和他相处的时候判若两人。
所以心意早已被袁望感化的塔阳,这个时候就满心唏嘘地怜惜着想:“瞧瞧小袁望的戒备模样,好像是个小刺猬似的,可是谁能想到这只是脆弱的他为了保护自己而强装的假象呢?当初他对我的态度就是这样子……而现在,他却对我却是毫无防备地坦诚……真是个坚强而纯洁的让人喜爱地发疯的小人儿啊……”
——由此可以看出,袁望这次的“勾栏”之行,收获是多么的丰盛!
——也由此可以知道,如果一个人渐渐地喜欢上了你,那么你在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优点。
袁望“恨恨”地盯着阿祥看了小片刻,才怒气不消地说:“阿祥你这蠢货,我又不是你!你怎么能够对我开出这种玩笑呢?我一直都守身如玉,我是要将我自己留给我最爱的人!但是你却不问不顾地就想将我骗来,再把我交给一个陌生的女人,想要任由她来玩弄我!”
袁望初时还有些做戏的意味,也有些在塔阳面前间接地表露心肠的心思,可是一说到后来,他也忍耐不住,有些真的气恼了:“你怎么就能这样不尊重我呢!!这可不是玩笑,如果我真的被一个陌生女人玷污,我肯定会自杀的!我绝对会自杀的!!”
袁望这些话说得愤怒、真切而且决绝,让周围的人都听出来了其中的真实意味,再加上他们早已公认了“小袁望不会说谎”的“事实”。
——所以这一下子,不仅仅是塔阳,就连阿祥这个滑头都听得脸色大变,也来不及哀叹自己的面容了,只顾在心中庆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