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褶皱都满满的浸着鲜血,而且他那双依然亮绿色的眼睛也早已没了焦距,空洞洞的,让人感觉不到生命的迹象。
这样看去,那个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六级魔法师竟然像是真的变成了一具被妙手匠师雕刻出来后,又被人泼了一头狗血的惟妙惟肖的雕塑了。
许久之后,“蜜莉公主”丛楼中才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仆从探头探脑地跑出来,他们强忍着心中的恐慌,不敢去看那个六级魔法师那张僵硬的狰狞凶厉的脸,只顾慌慌忙忙地想要将六级魔法师给抬了进去。
但是,那六级魔法师依旧纹丝不动,像是扎了根的铁树似的,任凭那几个壮汉怎么使劲儿扳都扳移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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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塔阳和阿祥、托马斯等人跟着桑若一起悠然前行,因为桑若在前,也因为刚才他们受到了六级魔法师的轻蔑和欺压,还因为袁望在前面昏迷着,所以阿祥和昂格里他们都出奇的沉默。
尤其是阿祥,这阵子他自省一下,就更加的懊悔,懊悔自己真是不该开那个“袁望出身”的玩笑激将袁望赶来,否则哪里会弄出现在这副样子?
不过没等多久,心里异常憋闷的阿祥就忍不住了,他本能地想要找话说来稍微地发泄发泄:“托马斯,那个六级魔法师被九级魔法给完全静止住,连衣角都不能动弹,他会不会憋死?”
托马斯瞥了他一眼:“你这么关心他?”
昂格里探过头来满脸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关心他了,我们都担心他不死,那我们以后怎么再去‘蜜莉公主’找乐子?”
“你这混蛋又来抢白我的话!”阿祥气极而凶狠地瞪了昂格里一眼,“我在向托马斯请教魔法知识呢,你懂什么?”
昂格里的实力没有阿祥高,打起来的话肯定吃亏,所以他就撇一撇嘴,嘟囔着:“那有什么好问的?这不明摆着吗?你没看到那个六级魔法师到后来脸都绿了?肯定是不能呼吸给憋的!”
“你个笨蛋!那是青紫,还绿了?你以为是绿帽子啊?再说那也不是憋的,那明明就是被小袁望用法杖给打的!”
心中憋闷而懊悔的阿祥此时异常想要发火,所以被昂格里一气,就气得忘了自己刚才在问什么,转过身来对着昂格里低吼。
昂格里躲开一步,缩一缩头:“切!小袁望能有多少力气……”
“那等他醒过来,你去让他照你脸上打几下试试?!”
“我才不去!小袁望那么善良,我的人品素质又这么高,他怎么可能舍得打我?”
“你……人品素质高?”
“不是么?那你们谁有我读的书多?”
“……你!你读的《骑士与妓`女》、《宫廷交际花》,还有那个什么《大话儿勇士》、《七十二个公主的羊皮卷日志》……那,那也叫书?!”
“那怎么不是书了?多么有感觉,多么有激情的书啊,那就是我的精神粮食啊,连小袁望都支持我继续读书的……嗯?阿祥你很冷么?”
“……”
阿祥决定自己再也不和昂格里聊天说话了,他感觉两人之间越来越有巨大的文化差异,更是出现了深不见底的平辈代沟。
所以,阿祥强忍着莫名其妙的憋气,伸手抹了抹脸,叹了一口气,不再理会昂格里对他那些“书”的感慨,转过头去问托马斯:“……我刚才在问你什么?”
托马斯失笑一声,不过他此时正在想着袁望如何晋升到三级魔法师的,又是怎样飞起来的,以及那根“罗亚夏法杖”是多么的宝贝……
所以他有些意兴阑珊,只是叹息着说:“你在问我九级魔法。”
阿祥恍然地“哦”了一声,状似回想起来,点头说道:
“对对,我在说九级魔法的事儿,唉,那可是九级魔法啊!那个六级魔法师怎么能和队长大人相比?他竟然还敢当着队长大人的面出言不逊,真是鼹鼠给土狼拜年——哦不,是鼹鼠给老虎……也不是,是鼹鼠给……”
昂格里又探过头来:“是鼹鼠给伟大的救命之神拜年。”
“……你滚!”
阿祥盯着昂格里好半天才冒出这一句来,然后狠狠地跺了跺脚,咬着牙气愤不已地快步走开了。
“阿祥,你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弗尔多等人见到阿祥绿着脸色气冲冲地走开,都感觉颇为好奇,就转过头来问。
这下更让阿祥觉得丢人和憋闷,他立即转过头去神情凶恶地一人给了一个眼钉,然后故作趾高气昂状,大踏步来到塔阳的身边。
不过一来到塔阳身边,阿祥就有些后悔,因为今天塔阳也不知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自从袁望昏迷之后,他就满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怪异气息,要不然托马斯、弗尔多他们也不会距离塔阳这么远……
但是要他阿祥再灰溜溜地走开,他可丢不起那个脸。
所以,阿祥看了塔阳怀中的袁望一眼,没话找话地低声感慨着:“唉,还是小袁望好,温文尔雅,宽容大度,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