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那人忽然转过身来。王一指一惊,简直要倒退几大步,吼出「我的妈」来。原本想看看那人到底是怎麽样的,怎麽从後背看越看越像自己,一样的腰身,一样的发型。「怎麽可能!」王一指心想,压根儿没见过几次面的人——就算一见锺情吧,也一定是按照他自己心中对恋人的想法,塑造出来的人物,不可能就是一模一样的。这一模一样的人就站在面前,像一面镜子,把自己投射回来。
「着道了!」这是王一指看见自己之後,迸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他赶紧退回现实世界,可身下的李显枭依旧是衣服痴迷的神色,正跟着自己前後的抽送,在地板上短促地前後挪动着。春袋松垮垮的,里面装的两粒卵蛋,像布袋里乱滚的球,随机跳动着。但是那根阳具不知什麽时候已经硬了,龟头恰好点到肚脐眼,在肚脐的上空画着圈。
王一指停下抽插,用手扇了身下的李显枭几个巴掌,还用手啪啪啪地拍打着昏睡过去的脸颊:「喂,醒醒,醒醒。」
李显枭的意识慢慢回来了,眼睛能够接收到的第一个信号,就是王一指那张圆滚滚的、头发稀疏的面孔。李显枭已经在看着王一指微笑了,大眼睛弯成一道月亮,一排洁白的牙齿出现在面前。李显枭双手轻轻地捧他的脸颊。「怎麽了?看到什麽了?」
「你小子,成天就知道戏耍你叔!」
「哪里有耍你!是真的!」
「你讲的那句话是有哪句真的,哪句是假的?」王一指的胯下恢复了活塞运动,一边抽插着身下的肌肉男,一边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你不是什麽都懂……啊……啊……」话没讲完,一股电流从屁眼迅速扩散,爬上脊柱直击负责运动的小脑,李显枭整个後背都反弓起来,坚毅的下巴颏直冲王一指。王一指伸手,轻轻捏住了对方的下巴,盯着他的双眼,轻柔地搓动手指,大拇指卡在位於下唇之下,那一道性感浅沟里。那沟将李显枭的下巴也分为两半,像是一个屁股的形状。胡子已经比刚进门时长了一些,不再那麽刺手,柔软得像是捏在了水貂皮一样。李显枭的鸡巴凭空又是涨起一圈,几滴透明的忍耐汁挂在马眼。但是王一指却慢慢地软了,很快鸡巴就无法维持插入的状态,然後从屁眼中滑落出来。
「嗨——」王一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後站起来,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他知道自己输了,花了那麽多力气刺进了李显枭的脑海深处,却发现一个自己站在那里。
李显枭此时躺在地上感觉自己浑身发热,乳头已经被王一指刺激得无比敏感,就连被风吹一下,都要他打起颤来。看着在穿衣服的王师傅,有点无法理解,於是眯起了大大的眼睛看着,边用手揉捏着胸前两粒硬邦邦的小黄豆,说:「王师傅,你这就要走了吗?我浑身还燥热着呢,等着你取走我的精虫呢。」
「不玩了不玩了,谁料到会是这样。」
「这样就怂了?这可不是我那杀人不见血的王师傅。」李显枭也跟着坐起来,拉开了枣木色的壁柜,从里面拿出一瓶没开封的水抛给了王一指。王一指接过拿在手上,而李显枭又拿了一瓶出来,拧开就对准了嘴巴,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喝吧?怪累的。」
王一指摆摆手:「不好意思,不了。」
「喝吧,保证没问题的。」王一指这才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拧开瓶盖啜了几小口。
「您知道我是学理工科出身的」,李显枭看着王一指,「我很想知道为什麽突然就有了反常的表现。」
「唔……很难说得清楚。我可以保持沉默吗?」王一指问。
「最好不,你取了上界公民的雄精,犯了这法可没好果子吃,每天要被抽乾卵蛋里面的白浆,再把所有的前列腺液揉出来。这可是王师傅的专长啊,不是麽?要这事拿去给别人做,您受得了吗?而且这里,岂能是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王一指的衬衣刚穿了一半,裤子提到腰上还没来得及紮裤腰带,不知所措地看着李显枭。
「好好考虑一下,是想把这个秘密带进大牢里过下半辈子,还是和我说说到底为什麽软了?」肌肉男走近了王一指,这一次,轮到他将胳膊肘搭在胖乎乎的师傅身上。他俩身高差不多,只是一个胖,一个壮。然後再用手轻轻拍击着肉球一般的肚子,抚摸着,像是抚摸着一肚子的秘密。然後手掌慢慢朝两腿之间滑去,隔着裤子感受到了一坨软绵绵的肉,李显枭微微抖动手掌,扭过头去望着王一指的侧脸。
「嗯……」王一指还在迟疑着,说出来,倒不如让他去教堂主持一场礼拜,然後在礼拜堂里剥光他的教袍,浑身上下只留着一支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下体勃起的同时,保持正常的表情,在所有教徒面前认真地念完所有的祷文。虽然屠夫早已不在乎身上的布料还剩多少,可是他的内心世界,却从来没对第二个人敞开过,即便是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师父,还是那恨铁不成钢的徒弟,就连牛场的场长,他除了喝酒,再没说超越关系的一句话。
「说出来,你就什麽事都没有。或者……用你的大鸡巴乾爽我。」李显枭放在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