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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不会由值星官亲自带课,因为值星官是很忙的,连上大小事都要掌握。不过,碍於连上带课能让他看得顺眼的士官没几个,加上自己技痒,所以每每值星时,总会有一些时候是本人授课。
然後把一些繁琐的行政业务丢给学弟去弄,学弟也乐得轻松。
上课,还是单纯许多的,而且时间过得比较快。
但现在,他一点都没有想上课的兴致,一心一意只想天快点黑,再快点亮,他要交接然後赋闲陪徐立。
傍晚时分有一段时间是等待用餐,这时候是连上弟兄的休息时间,下午已经休息到很够本了,现在这时候是多赚的美好时光。
更何况,有Jing彩的可看,在篮球场。
辅导长从医院接回陈班之後就回到政战室批改莒光日记,他很认真的回答弟兄们在日记中的提问以及各种烦恼,就算是开玩笑的文章他也是幽默以对,只要里头别写出甚麽骇人听闻的字眼,他都乐於予以回应。
当然,若看到有一些特定讯息,他会把该名弟兄给单独找来谈,就像是现在手上这一本,写着自己被兵变了,心里很难过,有点撑不下去,站哨时都觉得快要疯了之类的,这类文句从以前到现在看了很多,用字遣词很简单,但有机率会出事。
不是人人信手捻来就是一篇看了让人痛彻心扉的感同身受,有端倪就要去处理,扼杀一些不该有的念头在为萌芽时。
可是呢,就有人来乱,那人无他,就是副连长这冤家。
首先是没敲门就溜进政战室,一发现政战士不在,就欺到辅导长旁边坐着。原本还守本分,乖乖的没吭声,随後就拿起一本莒光日记看了起来,一连看了几本都还相安无事,兴许是厌倦了,他索性就看到趣处时念了出声。
「师兄你听听这个:辅导长,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辅导长白了一眼,抢过副连长手上那本,「不可以。」
「啊,师兄你不打算回应那位弟兄的问题吗?」
「我会用写的,不会说出来给你听。」
「说一下又没关系,我又不会说出去,况且也不知道那位弟兄是谁。」
「原则问题。你没事做啊?去帮忙照看连上啊,不然去看看陈班身体好点没啊。」嘴上说着,他继续审阅日记。
「连上没事,不然我帮师兄你搥背好了。」副连长动作迅速的起身,正要搥下去,辅导长就闪掉了,然後指着沙发,说:「你去坐那边看报纸,别吵我。」
才说完,辅导长就咳了几声。
这一咳,副连长面露惊讶,辅导长惊觉不妙。
「师兄你病了!」「我没有!」两人同时冒出一句话。
副连长顿了一下,又说:「师兄你明明就…」「没有!」
「我去帮你倒水!」说完就夺门而出。
见机不可失,辅导长随後就扑上前把门反锁,回到办公桌前继续批阅日记。
讵料,副连长动作迅速,还没改完一篇就听见敲门声,「师兄师兄你快开门啊!」
辅导长停下手边工作,盯着门不发一语,开门?想得美,都已经纵虎归山了。
「辅仔辅仔你快开门呐!」这时候敲门声变成拍门声。
辅导长仍旧屏息以待,至於等待甚麽?当然是等他那卢人的师弟离去。
「廖允呈廖允呈你快开门呀!」竟然搥门了!
干,还直呼你大爷的名讳!
但是一定要坚守阵地,不可以引狼入室,辅导长提高警觉,殊不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瞠目。
喀勒喀勒喀勒…喀喀喀,「我呔!」只闻副连长吆喝一声,「啪擦!」政战室木门的喇叭锁就这样被扭坏……,然後一个大掌拍开门。
「孙允合你太夸张了!…咳、咳咳咳……。」糟,又被看见在咳嗽。
「看吧!你明明就…」「没有,水放下,人,出去!」
「不行,喝光再说!」
那杯水就这样递了上来,辅导长死活不喝,副连长坚决不退,情势僵持不下,就在辅导长想说算了把水喝一喝了事好让副连长死心时,粗手粗脚的副连长把水给翻了……。
「靠~~~~」紧接着是辅导长的惨叫,「咳、咳咳咳……」他手忙脚乱地赶紧找面纸来吸乾,还用自己的迷彩服盖上去。
但那本日记的字迹还是晕开了……。
「是用水性笔写的!」
「那不是重点!孙、孙允合你是找碴吗!」火气慢慢烧上来。
「我…只是…想……,谁叫师兄你不喝水!」原本打算示弱,可念头一转,嘴上就不认输了。
辅导长因此炸毛,「出去解决!」
於是乎,就有了篮球场这一幕,副连长与辅导长的对决,两人都脱去迷彩上衣,穿着迷彩内衣,各自摆起干架姿势。
这一方,辅导长右掌掌心向内,一个揽镜自观起手;另一方,副连长双拳一前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