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沟通太少,根本不了解对方的喜好。”
“不是吧。十年婚姻,在一起不够仨月,李仲夏你是不是太夸张了?”感受到他想拉进关系,顾言也非常配合的闲聊。
“一点儿都不夸张。”
男人侧身朝着她的方向,声音轻松中显得无比真诚。刚才一瞬间的寂静让他心里发慌,就好像握在手心的流沙在一点点渗落。那种想要紧紧抓住么么的冲动让他觉得该说些么么。
“她,工作很忙。”他轻轻的笑笑“我工作也很忙。尤其部队是全年无休的,刚结婚时好容易排出时间去她那儿,结果正逢她出差。她排出时间去看我,又正逢部队演习,根本连面都没见。Yin差阳错两回后,也就不折腾了。”
“两个工作狂。”这年代这种情况很多,像他们这样因为大环境离婚的也很多。这段特殊时期过去,大多都会复婚。正是许多人抛家舍业奋战在工作岗位,我们的国家才能在之后腾飞。
“你呢,一个大队住着,韩老二这些年没sao扰过你和孩子们吧?”想更深入了解她,可怎么总觉得无法将他们联系到一起呢。光想想都觉得违和的很。
“他敢。那就是个怂货,你不用在意他。”顾言打个哈欠“快睡,别把妞妞吵醒了。”
关灯夜话到此结束。直到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李仲夏依旧未睡着。他们结婚,自然有那好事的跟他宣传她之前的事儿。
从她十七岁嫁来这个村子,在韩家生活八年。然后是怀上龙凤胎、跟夫家闹崩、离婚、带孩子离开。
一个女人这是被逼到了么么样的绝境,才疯狂一般的反击跟他们决裂。韩老二到底多变态,才会让她在房事后都那么警惕。
暗夜里,男人浑身紧绷,双手握拳,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想把那混蛋拎出来好好教训教训。
转身望着媳妇,听着她清浅的呼吸。那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律动搅动着他的思绪,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体会心疼一个人是么么感觉。
翌日,晴朗多日的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老农民唯一的休息日,顾言感叹一句老天爷照顾,知道大家上工累了,下雨让你们都休息休息。
大花姐俩去公社中心校参加期末考试,顾言早早的就在厨房烙了葱花鸡蛋饼给孩子带着当午饭。给孩子带上雨伞换上雨靴,又在书包里塞了一包饼干。
“妈,你这也带的太多了吧。”
“徐瓦得乐疯了。居然是葱花鸡蛋饼,还有饼干。”
这些年都习惯了,带东西肯定有同班的徐瓦份儿。徐姨姨家没喂任务猪,几个孩子几乎是天天都给她们家打猪草。妈妈给她们带的吃食都会多备一点给他们。
李仲夏去喂猪,顾言在厨房收拾碗筷,耳朵支棱着听着堂屋动静。有婆婆在,应该能看住孩子们不做危险的事儿。妞妞这孩子乖的很,自己都能玩半天不闹,有小姐姐小哥哥陪着,也能让人放心。
“乌鸦,乌鸦,你在吗?”
顾言一听这声音赶快往外走,原身大姐怎么会来的?因为几年前原身妈的丧事,她们不是决裂了嘛。怎么又会来的。
这人心善,可对娘家实在是一言难尽。俩人三观不一,她不愿给娘家人低头,她说永远没她这个妹妹。之后再没联系,这回来又干嘛?不会又强拽她回娘家吧?
“在。姐你屋里坐。”
不管怎么说,对一个照顾过原身的善良姐姐,她没那么小气到人家登门都不接待。把人让到屋里,给她冲了杯红糖水。顾大姐跟炕上的妹妹新婆婆打了招呼,这才在西面椅子上坐下。
“给我冲这干啥,快给孩子们分了。”
“他们有,你就喝吧。”顾言笑笑,好像之前姐妹俩的决裂不存在一般。“姐你这是专门来找我的,还是路过看看?”
“我听说你结婚了,所以来看看。”说着把怀里捂着的东西拿出来:“三尺花布,够做件背心的。姐也没啥好的,看你过的好就放心了。”
居然给她花布,顾言疑惑顿起。她这姐姐在家连一斤红薯都做不了主,怎么能有三尺自由支配的花布?
“我还没洗完锅碗呢,姐你跟我到厨房去吧,咱们姐妹俩聊会儿。”
“哎。”女人答应一声,顾言端着给她冲的红糖水,姐俩一前一后去了搭起来的小棚子。闲聊半天,也没套出女人所为何来。
“姐你找我真没别的事儿?”还是直说吧,她看起来有些羞惭,自己不明着问,估计她开不了口。刚才看到李仲夏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她这才把男人打发去堂屋看孩子。
“我……没事。”吭哧半天还是只这两个字。女人说完望望天:“雨也停了,我该走了。家里还一堆儿活儿呢。”
“姐你真没事吧?”
“……没。”
等女人走了,顾言才想起来刚才的花布忘了让她拿上。光顾让她吃烙饼了,这东西不拿回去又得挨揍。再给她几块钱吧,上次本来就想给的,结果闹那么个不欢而散。
“我出去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