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小娃娃。我又不是妞妞,不用这么照顾。以前我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什么不得干啊!没那么娇气。”
“女人越娇气, 说明男人工作越到位。所以你尽管娇气,这可是对我的最大肯定。”
顾言再忍不住呵呵直笑,水也不端了,靠着被子慵懒的等他投喂。
赶车的在外等着,直到ye体挂完又拉上他们返回。卫生院的大夫追到门口提醒:“记得得连输五天,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你们大队大夫没有输ye带,所以一定记得来公社。”
李仲夏点点头表示明白,老大夫这才返回去睡觉。夜里九点了,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时代,已经是非常晚的时间。
顾言躺在铺着的褥子上,脑袋枕着老公的大腿。被马车摇晃颠簸的直打哈欠。
“睡吧,到了我抱你进去。”
李仲夏拍拍她,哄妞妞一样让她睡觉。听着男人低沉的嗓音,她的困意更深。当即不管不顾的闭眼会周公去。
迷迷糊糊中感到被人抱着进了屋子,放到炕上盖好被子。孩子们低低的问询,男人细心的回答。
该起来跟孩子们说点儿什么的,可她闭着眼睛一动都不想动。好像在岸上扑棱的鱼儿终于回到了水里,舒服自在神经舒缓整个人放松到极致。
李仲夏做的荷包蛋龙须面放了一晚上没得到垂怜,翌日又给她做了新的。端着碗想给孩子们分,结果哪个都不要。连最馋的磊磊都捂着自己的小碗。
“妈妈吃。”
“妈妈你疼吗?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小丫趴在她身旁,嫣红的小嘴撅着往她捂着的下巴上吹气。妞妞乖乖坐着,手里的勺子舀一勺麦ruJing给妈妈喂去。
“妈妈吃。”
小花什么都没说,望着妈妈满脸心疼。早晨连打水都不让她动手,孩子缴了毛巾替她擦的。
老太太的目光也一直在儿子媳妇身上打转,嘴里唏嘘不已。“多危险。你说你俩咋就一对傻大胆。老话说水火无情,水火无情。你俩倒好,旁人都不敢进的地方,两口子居然全跑进去了。”
老人说着拿筷子指儿媳:“你呀你,上回还说危险的地方不去,舍己救人的事儿不干呢。这咋的,转眼全忘后脑勺了是吧。仲夏是党员,冲在第一线没的说。你一个女人家,冲那么快干啥。看看那下巴还有手掌给烧的,你不疼我们疼的心肝都在颤。”
“我错了。”顾言这仨字说的干脆利索,对着婆婆笑的跟朵花似的。“这不是一时脑抽嘛,忘了该干啥了。妈你放心,我下回肯定不去了。”
“唉!”老太太深深叹息。“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就指着你俩呢。当英雄一个去就行了,哪能一对都上呢。”
“嗯,妈我下回肯定不去了。”
“你呀,快吃饭吧,这两天吃点儿好的补补。今儿还得去公社输ye,你俩咋走啊?”
李仲夏咽下口中的食物:“我去大队赶车,还是坐马车走。”
“嗯,就是点儿料的事儿,别省。你俩都伤着,别走路浪费体力。”
吃完饭李仲夏去大队赶车,顾言刚站起来想收拾碗筷就被闺女给抢走了。小花把她按到炕上坐好,指指俩妹妹。
“你俩看着妈妈,别让她乱动。”
俩小的点头,对姐姐唯命是从。一向爱腻在妈妈怀里的妞妞也乖乖坐着,推开妈妈的手不要抱。
“妈妈,疼。”
“早不疼了。”老的小的,这是都把她当重点保护对象了?顾言笑的无奈又暖心。我这就是为了遮人耳目,想好的话异能催动不要一分钟就能光滑如初。无心之举,倒带动着自己这家庭地位是节节高升啊!
“等一下妈妈要去公社,你们要去吗?”
妞妞小,大眼睛里闪现渴望可又不敢说话。小丫摇摇头:“不去。妈妈受伤了要打针,我不去打针。”
“不打针。”妞妞大概是打过,对于这个词格外敏感。这么一说也不渴望了,赶快挨着姐姐,生怕被抱到医院打针。
“哈哈……臭丫头,是心疼妈妈受伤了,还是怕打针啊?”
“反正不去医院。”
“行,不去。”管你是为什么呢,只要乖乖的待着别捣乱就行。他们俩都得去输ye,你们俩省心些小花也好带。
今儿公社食堂居然煮了熟rou,这可是一俩月都遇不到一回的好事。头蹄下水都不要票,味道比之后世差一些,毕竟没那么多香料。但那天然的rou香也能勾的常年不见荤腥的人直流口水。
顾言被香的直吸鼻子,噌的一下坐起来转头看男人“李仲夏,你闻到没,好香啊!”
李仲夏被媳妇这馋相逗乐了。好嘛,一说香那是两眼都放光。“闻到了。之前听他们说食堂今儿煮了一大锅熟食,两颗大猪头呢。你想吃什么,等一下我们去买。”
“买一整颗猪头好不好?咱家八口人,想吃过瘾怎么也得一整颗才够。”
“好。磊磊的石膏快到时候了,过几天带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