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李子佩除了投简历,准备面试,其他的时间多半都在想秦肆。
越想越觉得对方很可爱,连非法囚禁、动用私刑,都很有男人味。露着花臂,抡着拳头跟人打架,或者坐在上位,看着手下人毕恭毕敬地行礼,叫‘肆哥’。
没办法,李子佩没接触过黑社会,仅有的一点印象都是影视剧里的。
明明是有点小钱的黑道大佬,却装穷,死皮赖脸地住到自己家里。收起暴虐粗鲁的一面,伪装成小nai狗,时不时秀出年轻的rou体来勾引自己,实在是……
等李子佩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上一红。自己还真上钩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连道德感都摇晃了。什么三观标准底线,通通变成了‘秦肆真可爱’。
李子佩绝望地把简历盖在脸上。
完了,人都不在眼前,还能越陷越深。
在李子佩心里酸酸甜甜的时候,秦肆这一边是愁云惨淡,乌云密布。
他真的以为李子佩生气了,气得都不想看见自己。自我反思的同时,还在想怎么让人回心转意。
回到全是灰尘的跃层公寓,秦肆从来没觉得这房子这么大,这么空旷。
他只搬出一张椅子,把床上的防尘布掀开,就这么将就着住了一天。晚上实在睡不着,就把椅子端到窗前抽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想,李子佩白天都干嘛了,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好睡觉,会不会把被子给蹬掉了。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秦肆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人,他是行动派。虽然子佩不想见自己,但只要让他看不见不就行了,跟踪人这事儿自己还挺熟练的。
于是秦肆租了一辆不起眼、灰不拉几的桑塔纳,埋伏在李子佩小区门口。
白天,李子佩出门,到外面的打印店去了一趟,应该是打印简历,然后顺便买了门口兰州拉面的外卖。
下午,李子佩去了趟超市,回来的时候逗了一会儿小区里的猫。
秦肆就像个瘾君子一样,不过上瘾的对象是李子佩,一会儿看不见对方就浑身难受。
李子佩上楼回家了,秦肆也没法跟进去,只能想象对方先洗了洗摸过野猫的手,简单做了点饭。吃完饭,查看了一下邮箱里的回复。然后看了会儿电视,准备洗洗睡觉。
秦肆掏出手机,给李子佩打了个电话。
之前他也打过,不过都被李子佩拒接了。这回没有被立刻挂掉,而是足足响了一分钟。看来现在李子佩真的在洗澡,所以没听见铃声。
秦肆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想象着李子佩光着身子淋浴,水打在后背上,滑过光洁的脊背,流过两个腰窝,最后隐没在tun缝里……
不行!打住!不能再想了,再想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
秦肆喘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子佩还真没说错,自己就是个Jing虫上脑的变态。连一个电话没接都能发展出这么多联想。
李子佩洗完澡出来,看见一个未接电话。又是秦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天知道每次秦肆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用了多大毅力才没有按向接听键。
算算日子,也过了有三四天了,自己是不是该适时递个橄榄枝?
躺在床上,毫无困意。李子佩胡思乱想,自己这房子租了三年,月底租约就要到期了。房东是个心大的,手里好几套房子都在出租,也没来问问自己要不要续约。
要不,干脆不租了,搬去秦肆那里吧?离他上班的地方也近,自己到时候找一家附近的公司……
越想越兴奋,李子佩不知道秦肆那套公寓大不大,不过他连沙发买什么样子了都想好了。一定要买宽一些的,上次跟秦肆在家里这个小沙发上折腾,都快掉地上去了……
李子佩翻了个身,关上灯,卧室瞬间一片漆黑,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不自觉上扬的嘴角。
夜深了,从李子佩卧室透出的最后一点灯光也灭了。秦肆发动汽车,开回了跃层公寓。
连着几天没睡好,白天忙着跟踪,秦肆整个人都透露出颓废的气质。胡子也没刮,头发长了也不剪。
有一天夜里他约着跟季浮生喝酒,把对方吓了一跳。
季医生知道秦肆被男朋友赶出门了,幸灾乐祸地说,“终于不用忍受你秀恩爱了,这就是报应啊。”
秦肆苦闷地干了一瓶啤酒,“他再不理我,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我这么大一个社会不安定因素,怎么能没人管着呢……”
季浮生说,“也不是不能理解。换成是我,早就去砍了郑铭风那个小兔崽子,他才是真正的社会不安定因素!”
秦肆皱眉,看了对方一眼,“我怎么感觉你对那个小兔崽子敌意这么大……人家也没惹你啊,比我这个受害者还激动……”
季浮生坏笑:“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敢捅我的人,真是活腻了,迟早给他捅回去。”
秦肆嗤笑一声,“滚你的!死基佬离我远点!”
过了一会儿,秦肆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