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还是这般小瞧我?见我爹了无音讯,你父亲风啸天想娶我娘亲,你却也想霸占我的位子。”沉秋越说越是捏紧了拳头。
“齐叔,这位沉公子是我干娘的亲子。看来之前是沉公子与神女宫的侠义之士捣毁了此处的妖人巢穴。”风从云对跟随自己的武者说出道,并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打住,打住,再说下去,二宫主真是要咒在下要败北身亡了。哪有饶人一命,又咒人赶紧去死的?”老祖心道,自己刚被自家夫人从绝境拉回,还没过几天舒心日子呢。
“呵呵,好说!齐某就在附近走动,问问情形,哪会走远!”齐兴洪挥手笑道。
“你有所不知。宫主大人已经与我父亲解除了婚约。我父亲目前也是闷闷不乐,不知道你可好受了些?”风从云苦笑道。眼前的沉秋居然不知道这等消息,难怪也是对自己敌意难消。但是我得一定把那不可告人的隐秘守得严严实实,天下任何人都不得知晓!特别是眼前这位!
“那可你得长点心了。我可没那么好糊弄。”沉如歌心想,虽然今日自己大胜一场,也足可见他灵机应变,老谋深算。生死相搏的代价,谁都无法承受,寻找实力相当的对手切磋乃是正道,眼前这男人今日还未展示他的全部技艺,下一次想必也会另有变化,但自己也不是一成不变啊。
风从云心里发苦!心里不断想着齐叔把我捎带上啊!我现在看着沉秋就心虚!只想掉头就走,但却又不能失了礼数。
“嗯?这位公子是?”齐兴洪见得眼前的半大青年有些出言不善的意味,显然是与自家少主相识,但是关系并不太好。碍于自己身份,便不好直接询问。少年人之间的事情,便让他们自己处理。若是处理得当,更会让现场这些凡人难民拥护。
“好嘞,小仙师大人,我们就不便打扰了,跟你说,我们勇哥的烤鱼手艺那是一绝!中午没见你来,他倒是有些觉得你不地道了!”
“呵,
转万里,得了不少好物与机缘充实另两人的根基,而他自己却是所取甚少,可谓是一副劳碌命相却甘之如饴。她心思也打定要戳戳眼前这形貌粗汉,内心却玲珑剔透之人的老底——看看大姐究竟如何是看上了他。
“哦!那少主你慢慢与沉公子叙旧。老叔我四处走动一下,了解一下情况。”齐兴洪一听有神女宫的势力插手,头便大了数分,看来此地不好应对了,如今紫龙山与神女宫的关系虽未完全破裂,表面上仍是一团和气。但知晓实情的他是明白紫龙山以后的日子是不能依仗神女宫的威势强取豪夺了!临走前,恭敬地向沉秋道别:“沉公子英俊年少,更是人中之龙,一路观来,众人对你甚是心服,可谓少年英雄!齐某敬服。沉公子与我家少主慢慢叙旧,齐某不便打扰了,暂且告辞。”
“沉公子,今日本是一个异乡相逢的好日子,何必搞得这么紧张。待会我给你出口气,打几拳算了。”风从云回想起当日自己为求干娘正眼相看,故意挤兑沉秋,让他难堪的情形。
“东域会盟之后,宫主大人,呃,给了我父亲一封休书。”风从云神情尴尬不已,任谁说出自己父亲“被休”的丑事,都会如此。
沉秋吩咐了几句,待周围人群散离后,才对往日的“故友”慢慢说道:“风从云,若不是方才有众人在场。当听到你说干娘两字的时候,我就会按捺不住,和你打上一架。”
“几位哥哥,今晚埋锅造饭便不用吝啬了!大家放开了肚皮吃!今日的收获比昨日更多,我也会差人送来美酒!咱们待会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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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时发生的事情?”沉秋一听,神色果然大为缓和。
不料接下来沉如歌越说越开心,神色飞扬,老祖也逐渐招架不住眼前妇人尖牙利齿,只得认输:“那今后,绝影可少不得二宫主指点一二了。今日一战,可谓是受益良多,潜修数日再来与剑艺更加精进的二宫主做过一场,望不吝赐教。此时某家只能略显茶道,请再品之。”
“沉公子,想不到今次在此见到你了。久违了,近来可好?”风从云有些心虚,他早就看见沉秋了,但在家将与难民面前露怯可不好。强自压下胸腔里那加速的心跳,主动上前向“故友”问好。
“嗯?原来娘亲调动派遣来此的接应救援的飞舟船队还有你啊。”沉秋也早见着那从飞舟一跃而下的两人,本来欣喜的心情也变得不大乐意了。原因无二,紫龙山的风啸天父子无法让他接受!风啸天山主想要迎娶自己娘亲,而眼前这个风从云被娘亲认作了义子,还将他在自己娘亲面前狠狠羞辱了一次。那次实力悬殊的比试让他无比恼恨,每次在接受绝影先生训练,打熬肉身筋骨撑不下去之时,便会回想那当时的屈辱——自己被年岁相仿的风从云一击倒地,狼狈不堪,母亲眼中那失望的眼神!可以说,沉秋坚持下来的大半动力源自于此。
“哈哈,好,待会我去找他敬酒,自罚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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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慢走,水府的地界广阔,今日天色已晚,可别赶不上众人一起用膳啦。”沉秋也回应道。